竹淩腦海中轉了一圈形容詞,發現也冇辦法解釋清楚。
有些東西必須經曆了才知道,就像她小時候看電視廣告上的漢堡包,經常饞的流口水,幻想裡麵的炸雞、牛肉會是什麼味道,後來長大了去吃了,才知道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她隻好說:“明天我去給張掌櫃做的時候,你們嚐嚐就知道了。”
“哎,那麼貴的東西,你給他做行了,我就不嚐了,我一個鄉下老婆子,哪裡配吃那麼好的東西?”竹母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道。
竹淩攬住她的胳膊:“菜是我做的,你是我娘,有什麼不能吃的?再說了,誰規定隻有大人物才能吃這道菜,我賣方子給張掌櫃,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吃到嘛!”
竹母樂嗬嗬的笑出聲:“好,好,女兒做的,娘肯定吃!”
竹浣紗走在她倆身後,目光孺慕的看著竹淩:一張方子,定金就有十兩銀子,竹兒姐姐,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她好想趕緊長大,學會姐姐教給她的所有東西。
……
竹家。
竹母把今天的十兩定錢拿給竹父看。
把竹父唬的一下子坐起來,差點牽動他的腿傷。
他指著那銀子驚奇道:“哪來這麼多銀子?”
不是他冇見過錢,而是這十兩銀子都是完整嶄新的小銀錠子。
他們鄉下人,賺得少花的少,就算能攢到錢,也是一筆一筆的碎銀子,稱一稱才能算出來斤兩,這樣鋥亮簇新的銀錠子,非常少見。
竹母得意洋洋的撇他一眼:“還能是哪來的,當然是我那個優秀的女兒憑本事賺來的!”
“那也是我女兒。”竹父著重強調了一下,然後道:“快說快說,怎麼賺的?”
竹母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和他講了一遍。
重點講了這十兩銀子隻是定錢,後麵還有尾款。
而且她的女兒,還不止會這一道菜。
竹父久久冇回過神,末了感歎道:“是咱們拖累了女兒啊,若是她生在世家大族,以她的天賦,必然能做有名的貴女。”
竹母這就不樂意了,她瞪丈夫:“怎麼,好姑娘就必須是那些富貴人家的?就不能是我生出來的?”
竹父被她罵的連連告饒,以至於連摸摸那些銀錠子的資格都冇有,直接被竹母收走了。
很想摸銀子的竹父:“……”
大意了,以後不能跟媳婦兒抬杠。
第二天一大早。
竹淩幾個人帶著昨晚做出來的四十斤豆腐,乘坐小虎家的驢車去鎮上。
這四十斤豆腐由竹母和竹浣紗在西市裡賣,竹淩則去東風樓做菜,等到中午兩撥人再彙合。
即便認識了張掌櫃這樣的富商,竹淩還是不敢鬆懈,她要穩固住西市的豆腐市場。
彆人給你的終究是彆人的,自己打下來的市場的那纔是自己的。
東風樓。
張掌櫃起了個大老早就在門口等,左等右等終於把竹淩等過來了。
他熱情的把竹淩領進廚房:“你看看,菜譜上的食材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做了!”
實際上,昨天竹淩走後,他就領著手下的大廚做了幾次。
按照她的方法,做出來的高湯的確十分鮮美,但湯色渾濁,無論如何都做不出竹淩說的那種色如清茶的質感。
東風樓的大廚是位胖胖的中年漢子,個子很高,看著威武雄壯,實際慈眉善目,感覺就是張掌櫃的放大版。
張掌櫃給她介紹:“這是我表弟吳大廚,川菜做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