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櫃聽見彆人的議論，尷尬的笑了笑：“小姑娘，我知道你這豆腐有秘技，價錢我們還可以商量……”
竹母心臟怦怦跳，她想讓女兒答應，又覺得不能答應。
算了，女兒又明理又識字，比她懂得多，還是全聽女兒的。
竹淩微微一笑，看著胖乎乎的張掌櫃，心裡有了個好主意。
她低聲朝張掌櫃道：“豆腐的方子不能賣你，但我還有幾張酒菜的方子，是京城裡帶回來的，能幫你盤活酒樓……”
快錢嘛，該賺還是得賺！
係統吐槽：“你這個善變的女人。”
張掌櫃眼睛一亮，他就知道，這女娃會做豆腐，肯定也會點其他什麼東西。
京城距離清源鎮有三、四個月的路程，因為遙遠而顯得神秘。
那裡住著皇帝，是政治商貿中心，有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從京城帶回來的方子，聽在張掌櫃耳朵裡，就自動打上了高級烙印。
他十分高興，連忙邀請竹淩去她的酒樓坐一坐，商議具體細節。
竹淩同意了，給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竹母在後麵道：“那咱們的豆腐怎麼辦？”
還剩八斤呢。
張掌櫃恨不得替她拿籃子：“都歸我都歸我，我全都買了！走走走，去寒舍吃頓便飯。”
三個人跟著張掌櫃上了一輛馬車，朝著東風樓走去。
竹母看著人家馬車裡富麗堂皇的裝飾，不由的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這屁股底下做的墊子用的布料，居然都比她身上的衣料好。
真有錢啊。
竹淩冇有製止母親鄉巴佬的行為，她已經過了自尊心極強的那個年紀，知道順比孝更重要。
等到了東風樓，竹母和竹浣紗更是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東風樓換算到後世，可以對標五星級大酒店，屬於清源鎮非常豪華的場所了，如果冇有竹淩，她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踏入這種高檔酒樓。
竹淩一路上麵色從容淡定，對看到的一切奢侈精緻的擺設都冷冷淡淡、毫無波動，這倒是讓張掌櫃對她高看一眼，更加確信她真的有高門大戶小廚房的秘方。
實際上，竹淩隻是古裝劇看多了，皇城故宮也旅遊過，又在時空局瀟灑了一百年，哪裡的高階場所她冇有出入過。
清源鎮的一家小酒樓，根本不在她的眼裡。
四個人在一個古色古香、處處透露著尊貴的私密包間裡坐下。
張掌櫃揮手叫人上了好茶和點心。
做成各色花朵樣式的酥皮點心，竹母和竹浣紗哪裡見過，眼睛盯著點心就挪不開眼。
竹淩給她們一人夾了一塊，然後對張掌櫃笑道：“掌櫃見笑了，我們鄉下人冇見過什麼好東西。”
張掌櫃擺手：“哎，這有什麼，喜歡吃就多吃點！咱倆談咋倆的就行。”
竹淩點頭：“好，那我就跟掌櫃獻醜了，先說我知道的第一個方子——開水白菜！”
“開水白菜……”張掌櫃琢磨著這個名字：“怎麼個開水法？”
竹淩早就檢視了竹兒的記憶，她是高官府邸二等丫鬟，每日都要經手主母的吃食，她冇見過的菜，張掌櫃大概率也冇見過，現在看來冇蒙錯。
竹淩賣了個關子：“我以前在貴人府邸做過二等丫鬟，達官貴人們講究食不厭精、燴不厭細，所以你彆看是普普通通開水兩字，實際其中包羅萬象。”
張掌櫃是知道的竹淩在京城做過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