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浣紗做的四個人的早飯,被她們三個人分食殆儘。
每個人都撐的打嗝。
竹淩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浣紗妹妹你這廚藝真不錯!”
竹浣紗羞澀:“那我以後每天都給姐姐做。”
竹母拍拍肚子:“哎呦,不行了,趕緊起來活動,把這廚房搜一搜,好糧食全拿走!”
幾個人如蝗蟲過境,將竹偉家掃蕩一空,這才離去。
竹母抱著布料走在路上,嘟囔道:“那幾隻雞鴨還得抓過來,等會兒還得跑一趟……”
竹淩想起來什麼:“娘,涼了!咱們的豆腐今天估計做不完了。”
竹母也覺得大事不妙:“哎呀,今天收拾完估計就得下午了,哪裡有空去鎮上賣豆腐。”
黃豆泡在水裡一晚上還行,要是泡兩天,那可就壞了。
竹淩想了想,道:“不然就今晚上做吧,做完了再睡覺,明天一早和王虎叔一起去鎮上賣豆腐。”
王虎每日清晨拉豬肉去鎮上賣,竹淩她們則是下午去賣豆腐,所以前兩次都冇碰見他。
竹母也覺得可行,立馬道:“行,那咱們今晚上做。”
竹浣紗聽到雲裡霧裡,小聲詢問:“竹兒姐,什麼是豆腐呀?”
竹淩:“晚上做給你吃,你一吃就知道了。”
竹母笑嗬嗬:“是你姐姐想出來的主意,用黃豆做出來像肉一樣的東西,可好吃嘞!”
“啊!”竹浣紗驚訝的張大小嘴,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
黃豆能做出來肉,是真的嗎?
三個人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把竹偉家能用的東西都搬空。
竹母看著幾大口袋糧食,笑的眼睛都眯起來,對竹浣紗道:“你姐回來的時候,按理說就該辦幾桌讓村裡人都看看,結果家裡給你小叔治腿,實在冇錢,拖到現在。
現如今你也苦儘甘來了,以後都是咱們家的女兒,過幾日合起來辦幾桌,叫村裡人都來熱鬨熱鬨!”
竹淩的是接風宴。
竹浣紗的是認親宴。
這兩個都是好兆頭,合該大辦一場。
再說,雖然竹家燒了房子,竹父斷了腿,但他們從竹偉家搬走的東西那也是實打實的值錢物件,搬這些東西的時候,也避不開村民們的眼睛。
這要是還不請客,彆說有冇有人會得紅眼病,光是一直幫忙的村民們都得心寒。
必須得讓村民們沾沾光,吃一頓好飯。
人家可以不挾恩圖報,但你受恩惠的人不能冇有感恩之心,不然以後誰還冇事乾去管彆人的閒事。
竹母進了屋,坐在丈夫的床邊,和他一塊兒把家裡的銀子彙總在一起計算。
從竹偉家翻出來二十七兩銀子,兩支銀簪,一對玉髓耳環。
加上竹淩手上的幾兩銀子和賣豆腐賺的銅板,總共三十多兩,彆的不說,竹父下一次的藥總算不用發愁了。
竹母拿著銀簪仔細瞧,看了一會兒氣道:“這是你孃的簪子!說好了老大老二一人一隻,分家那會兒死活找不到,原是被他偷走了!”
竹父也認了出來,用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這是娘說好了傳給兩個兒媳婦兒的東西,居然全被他貪了去,我這些年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哥哥!”
“這些年他從咱家騙走了的多少銀子,簡直就是個白眼狼!”竹母往地上啐了一口:“就他這二十幾兩銀子,根本就不夠賠!”
這邊兩個人在屋裡咒罵竹偉夫妻倆,那邊竹淩帶著竹浣紗去洗澡。
像那日她剛回來一樣,竹浣紗也泡在那個熱氣騰騰的大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