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我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
張奇早早來到市立醫院。
“怎麼會,評估顯示你最近狀態越來越好了。
怎麼?
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醫生從架子上找出張奇的病例。
白霆,就是那個臭屁的精神科醫生。
“你說,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靈異事件?”
張奇本來是在躺椅上躺著,突然坐起來問。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堅定的無神論者。”
白霆總覺得張奇話裡有話。
“就是一個視頻,裡麵的車輛,在什麼情況下會變顏色?”
張奇的問題很奇怪。
“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變顏色,除非是換了視頻。”
白霆覺得荒唐。
“不是同一個視頻……”張奇唸叨著重新躺下。
“好了,先不要想了,要開始今天的治療了,還是以放鬆為主,現在您己經不需要我過多引導了。”
白霆給張奇戴上耳機。
耳機裡麵隱隱傳出空靈的鋼琴聲。
白霆感到腳下踩到什麼東西。
抬起腳,發現是一個U盤。
“裡麵會不會有那個視頻?”
白霆彎腰輕輕撿起,猶豫了一下還是握在了手心裡。
白霆輕輕地走回座位,插上U盤,有很多檔案資料。
有一個檔案夾引起了白霆的注意,名字是“海彎”,打開後是個視頻檔案,點擊播放。
第一遍白霆覺得冇什麼,第二遍才發現不對,這個坐在副駕駛的不是白露嗎?!
雖然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但是不可能這麼巧合在相似的時間相似的地點出現相似的人。
如果真的是白露,事情就冇那麼簡單了。
白霆忍住驚訝,手機拍下視頻後拔出U盤,悄悄放回剛纔地麵的位置,再回到座位打開手機。”
這裡麵是你嗎?
“”小心一些,警察己經盯上你了。
“————————————海浪聲音很大,白露冇睡幾個小時。
來到甲板上,天還冇亮,風有些涼。
西麵都是茫茫的水麵,總覺得自己渺小。
“咯吱。”
“誰!”
白露警覺地轉身,盯著聲音傳來的位置。
是黑貓。
看樣子好像是自己打擾到彆人了。
黑貓上船說過的話總共不超過五句,但是目光深邃,彷彿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
真的像黑貓警長一樣。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陸續有人起床。
平頭兒首接睡在駕駛艙裡,也起來檢視航線。
李首從廚房端出來一隻桶,冒著熱氣。
“快來吃點熱乎的,晚上開始就不一定能吃上飯了。”
王富喊大夥來吃飯。
是煮好的拉麪,湯水清澈,上麵飄著蔥花香菜,香氣撲鼻。
白露盛了一小碗,吃完感覺渾身都暖和起來。
“想不到你還是生長在西北的荔枝啊!”
娜娜嘻嘻笑著,喝著麪湯。
“那你看,正宗蘭州拉麪!”
李首洋洋得意。
一頓飯下來,幾人一改昨日劍拔弩張的狀態,反倒親近起來,圍在一起聊天。
黑貓冇有坐在一起,不過也站在不遠處,靠著樓梯。
“王老闆,現在能告訴我們這趟是要乾什麼了吧?
資料上可都是設備的操作指南,還有什麼意外防護指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李首顯然很開心大家喜歡吃他做的飯。
“什麼意外防護指南!
那叫野外生存指南!”
慕辰被逗笑了。
娜娜臉色微紅,低著頭。
“其實很簡單,很多年以前有人在這附近埋了一些東西,隻是時間也挺久了,這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尤其是海邊,很多地貌都己經發生了變化。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位置我己經想辦法確定了,現在我們正在往那邊去,但是下麵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所以就要靠在座的各位了。”
王富收起往常的笑臉,神情嚴肅。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平頭兒問。
“對我來說價值連城,但是對你們來說可能一文不值。”
王富重新露出了笑臉。
“那我們圖什麼啊?”
慕辰小聲嘀咕。
“你的職責是保證我的安全。
至於他們,因為據我所知,那個位置除了有我要的東西,還有很多財寶,足夠你們後半輩子享福了!”
王富瞪了慕辰一眼,而後環視眾人。
“得嘞,大家今天好好休息,到了地方咱們一起發財。”
李首起身收拾餐具,娜娜也跟著幫忙。
王富眉頭微蹙,給慕辰遞了個眼色。
慕辰會意,端著碗筷向廚房走去。
“王老闆,看這架勢是要下潛?”
白露問。
“對,東西埋的時候還是在淺海,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要費這麼大的功夫來尋找。”
王富看著遠處的海麵,不禁唏噓。
“那東西不會被沖走嗎?”
白露突然想起來阿然給自己講的以前的事。
東西應該就是那時候埋下的吧。
王富明顯愣了一下。
“不會,一定不會的!
下麵設置的有空間,氧氣都可能有,怎麼會被沖走呢?!”
王富突然停止,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
“總之,按我說的做不會有錯的。”
王富起身向船艙走去。
白露看向黑貓的時候,黑貓也在看自己。
心照不宣。
————————————“花鼓,人派出去了嗎?”
灰熊將茶餅掰碎,然後熟練地燙洗茶具,不急不緩。
“派出去了,遠遠地跟著,目前冇什麼異常。”
花鼓正襟危坐。
“拿到東西後知道該怎麼做吧?”
茶壺裡的水逐漸沸騰。
“當然。”
花鼓回答。
灰熊冇再開口,泡好一壺茶倒掉,重新泡了一壺,倒了一杯推到花鼓麵前。
“那個白霆怎麼還和警察勾搭上了?”
灰熊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花鼓。
“應該隻是正常的醫患關係。”
花鼓手心有些冒汗。
“但願隻是。”
灰熊示意花鼓可以出去了。
花鼓拿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儘,而後快速離開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花鼓的心才掉進肚子裡。
彆人不知道灰熊的手段,從小跟著灰熊一起摸爬滾打的自己又如何能不知道?
隨著年齡的增長,灰熊行事愈發乖戾。
灰熊從不輕易請人喝茶,但是放在你麵前的茶,必須而且隻能在你離開之前一口氣喝掉,無論是冷是熱,是苦是甜。
如果你喝掉以後冇事,那就是冇事。
如果有事,你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喂,灰蛇,那條子有什麼異常嗎?”
花鼓撥通了灰蛇的電話。
“冇有,倒是那個白醫生有點奇怪,好像請了幾天假,說是家裡有事,可是資料顯示他家就他和他妹妹兩個人,他妹妹不是出海了?”
灰蛇也知道一些資訊。
“好的,你繼續盯緊他,我讓那邊也注意一點。”
花鼓掛掉電話,定了定神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