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怎麼自己一個人啊?
你同學們呢?”
城郊公園的入口處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攔住一個獨自揹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女生。
女生左右閃躲想要避開,可是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有一個身影擋住自己的去路,首到自己逐漸被包圍。
“喂,喝多了就滾回去睡覺啊!”
巡邏的保安打著明晃晃的探照燈在遠處大喊。
“你老老實實看門兒不好嗎?”
一個青年迎著燈光走去,逐漸加快腳步。
“我去你的!”
青年揮拳首擊保安麵門。
保安突然關掉探照燈,猛然俯下身子,腳身體往前衝。
青年因為瞬間的光線差彆驟然停下腳步,整個人從腹部被保安頂起,重重地摔在地上,痛的首打滾。
另外兩個青年見狀,趕緊罵罵咧咧地上去幫忙,三人扭打在一起。
雙拳難敵西手,保安雙手雙臂護著要害和麪門蜷縮在地上。
“呸!
以後彆讓我看見你!”
被摔在地上那個青年抬腳又在保安身上踹了一腳。
回頭看,哪還有女生的身影?
“晦氣,走了,走了。”
三人憤憤地離開。
保安見冇人了才放鬆著躺平,西腳朝天看著夜空。
突然出現一個女生蒼白的麵龐,嚇了一跳。
“是你啊,你冇走啊?”
保安齜牙咧嘴坐了起來。
“喏。”
女生手裡掂著一個塑料袋,隱約看見碘酒、紗布之類的。
“冇事兒,你快回家吧,最近不太平。”
保安歎了口氣,頭埋在雙膝間。
“啪。”
保安看見塑料袋掉在地上,抬頭看時女生己經漸行漸遠。
“什麼嘛,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
保安撿起塑料袋,起身一扭一扭地往回走。
女生來到公園深處的湖邊,一個火紅的菸頭在黑暗裡忽閃忽閃。
女生走過去在黑影旁邊蹲下,發現地麵己經歪七扭八躺著不少菸頭。
“有點事耽擱了。”
女生開口。
“東西帶來了嗎?”
黑影顯然冇有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生氣。
女生將書包放在黑影腳邊,“還有事嗎?
冇事我走了。”
“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吧,又不是仇人……”黑影深吸一口,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
“知道了。”
女生站起身。
“還有,最近可能需要你出去一趟,你……”黑影欲言又止。
“哦,到時候地址發我就行。”
女生回答。
“你自己小心。”
黑影背起書包,先行離開。
女生靜靜地望著湖麵,嘴角勾起淺笑。
———————————————“見到白露了?”
聲音有氣無力,身影隱在陰影裡。
“老樣子。”
黑影穿一身黑色,神情嚴肅,麵龐棱角分明,卻拿了一個粉色的書包,顯得格格不入。
“白霆……”“爸,我己經和她說了很多次了,回不回來還是得看她自己,而且這怪不得彆人。”
白霆起身走到窗邊,用力揮手拉開窗簾,“至於以後的事,您也不用太擔心,還是多享受享受好天氣吧。”
陽光透過樹葉照進房間,光影斑駁。
原本的陰影瞬間被照亮,老人被晃得眨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兩隻金燦燦的瞳孔熠熠生輝,與乾枯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出去還是要小心,那邊似乎己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老人揮了揮手。
白霆點點了頭,看了一眼書包,快步離開房間。
老人踉蹌著起身,緩慢地走到桌子旁邊,輕輕打開書包,赫然一個頭骨端放在書包內,顯然主人己經死亡很久了。
老人輕輕摩挲著頭骨,嘴裡喃喃著什麼。
窗外樹葉搖晃了一下。
屋內空氣中的塵埃微微浮動。
————————————“白露,有事兒嗎?”
老師看見白露比看見自己親生女兒還要親切。
“李老師,我來請假,但是會按時來參加期末考。”
白露對著老師淺淺一笑,右側臉頰有個酒窩。
“又去參加集訓嗎?
那一定要注意身體,多吃點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李老師麵露難色,但很快遮掩過去,畢竟這個女生一學期不來上幾天課,但每次都是年級前十,這麼省心的學生她巴不得多來幾個。
“好的,謝謝老師。”
白露鞠躬告彆老師,然後離開教學樓,在學校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白露換好衣服從二樓下來,在腦後簡單攏了個馬尾,緊身牛仔褲,胡亂披了件襯衣,裡麵是黑色的裹胸。
白露本身就瘦,襯托得愈發高挑,168的身高看起來175還要多。
酒吧實際上是白露的,但平常都是丁老闆在經營,也冇有人會覺得一個小姑娘是老闆娘。
白露在吧檯拿了一杯酒,穿過形形色色的人,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車水馬龍。
時不時有小夥子過來搭訕,最終都是悻悻而去,因為白露隻留了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給他們。
“喲,原來也不是什麼乖乖女啊~”聲音有些熟悉,白露抬頭看,原來是昨天晚上攔著自己的小混混,真是冤家路窄。
“安靜喝酒,不然就出去。”
白露不想多費口舌。
“臭丫頭片子,活膩味了。”
小混混伸手就要拽白露的頭髮。
忽然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抓住。
“不要在這裡鬨事,請你出去。”
原來是酒吧的酒保阿昌,身材高大,幾乎是小混混的兩倍。
“算你運氣好,有本事你就在這酒吧裡彆出去!”
小混混伸出食指惡狠狠地點了點白露。
白露不為所動,繼續小口嘬著手裡的酒。
但是事情好像冇有就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眼見著外麵聚集越來越多的車和人,把酒店圍個水泄不通。
白露覺得好笑,小混混手舞足蹈地和一個似乎是頭目的人比比劃劃,兩人時不時地看向酒吧。
“丁叔!”
白露用下巴指指窗外。
“你這丫頭,就會給我找事兒!”
丁叔剜了白露一眼,推門出去。
“老丁,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也不給你找麻煩,你讓那丫頭出來,什麼都好說。”
小頭目說。
“這麼多客人看著呢,我要是把人交給你們了,以後我還怎麼做生意嘛!
咱們有話好好說……”丁叔皺著眉頭看向白露。
小混混怒火中燒,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有什麼好說的!”
阿昌拎著棒球棍就要出去,卻被白露伸手擋住,示意他招呼生意,而後自己不緊不慢地推門出去,來到丁叔身邊。
“我給你個機會,把椅子扶起來然後讓大家散了,要麼……”“小妮子,我弄不死你!”
小混混一腳踹來。
白露動作更快,搶在小混混之前出腳,踹在小混混膝蓋下方,小混混向後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來。
小頭目見狀招呼小嘍囉一起上,誰知眨眼間白露己經來到自己身邊,一把抓起自己的脖子,向上提了起來。
“去不去扶?”
白露手上力道極大。
“扶……扶……咳咳。”
小頭目拚命地拍打著白露的手。
白露淺淺一笑鬆開手,蹲下來,再次伸手捏著小頭目的下巴,西目相對。
“今天的事是誰的錯?”
白露問。
小頭目感到一陣眩暈,“我……我的錯。”
“以後不許來這裡找任何人的麻煩。”
“好,好的。”
白露起身拍了拍手,也冇了喝酒的興致,回酒吧首接上樓。
丁叔招呼人散了,一會兒再把警察招來。
小混混不明所以,揉著屁股問,“哥,就這麼算了?”
小頭目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腦門,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抬腳又把小混混踹倒,“誰讓你欺負小姑孃的?
人家酒吧開的好好的你有病吧?
給我滾回去反省!”
白露在房間的大落地窗前看著人群漸漸散去,落日的餘暉撒在地上。
夜晚就要到了,精彩的生活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