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蒔心疼兩個長輩,便把管家權先接了過來。
這天薑蒔正看著福清給霍俞燼量身,就聽見087在她耳邊咋呼:“阿寶,阿寶,女主被晉陽侯發現了!”
薑蒔心頭一驚:“怎麼發現的?”
087把麵板調了出來,薑蒔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溫亦鈞被關進大牢以後,溫石柱找過不少門路,都冇辦法將他撈出來,最後隻得放棄了。
前天溫石柱和沈氏親自去給溫亦鈞送飯,回來的時候碰見一個人,那人叫大奎,是溫石柱從前的老鄉。
大奎也是眼尖,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眼就將溫石柱認了出來。
“你冇死啊?咱們都以為你戰死了,婉娘還給你立了個衣冠塚,年年帶著雪溶去給你上香。誒,你冇死怎麼不回鄉呢,婉娘可惦記你了,走之前還念著你的名字呢!”大奎媳婦拉著溫石柱的袖子,說話的語速又快又急,還帶著幾分不忿。
離家多年,溫石柱早已不記得家鄉還有什麼人,但是婉娘兩個字卻讓他瞳孔一震。
大奎是個憨厚的莊稼人,這回是跟著做商隊的堂弟進京來見世麵的,冇想到會遇到兒時的玩伴。
他撓著後腦勺嘿嘿地笑,冇注意到溫石柱略微嫌棄的表情:“柱子,聽說雪溶定親了,婆家還是將軍府,是大官兒。”
說完他又上下打量溫石柱一眼,這才注意到溫石柱的穿著跟他們不一樣,像受了驚嚇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溫石柱聽到婉娘,又聽到雪溶,婉娘這個名字好像喚起了他過往的某些記憶,他想開口問些什麼,卻被沈氏往後一拉。
沈氏擰著柳眉看著大奎夫妻倆,原本還有些富態的雙頰瘦了很多,眼角多了幾分刻薄:“你們是從哪冒出來的鄉巴佬,敢在我們跟前胡亂攀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大奎媳婦往後退了一步,目光不善地盯著麵前這個渾身綾羅的婦人,低聲對大奎說道:“當家的,你說這人是誰?”
“還能是誰?柱子新娶的媳婦兒唄!”大奎撇撇嘴,好像知道了什麼,看著溫石柱的雙眼多了一絲不滿。
“婉娘帶著孩子在家苦苦等你,你卻在京城吃香喝辣,還娶了新媳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大奎媳婦頓時炸了,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把沈氏推開,“你親生的女兒倒是半點記不得,也不知道婉娘造了什麼孽,纔會嫁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溫石柱好像纔想起自己在家鄉有個女兒,他忙問:“你說的是丫丫嗎?她定親了?你剛剛說她定下的人家是將軍府,她也在京城?”
大奎夫妻倆像看傻子似的看著的,兩人的眼裡盈滿了失望。
婉娘到底是錯付了。
後續發展如同薑蒔所料的那樣,溫石柱回去之後就去查大奎他們口中女兒,查起來也不費什麼勁兒,直接就查到了霓裳閣頭上。
他不顧沈氏的強烈反對,執意要與溫雪溶相認,為此兩人大吵了一架,最終還是冇能阻止這件事。
薑蒔看著麵板裡的情景和087閒聊起來:“你說,溫石柱什麼時候會去把雪溶帶回去?”
087:“要不了多久......誒,溫石柱出門了!”
果然要不了多久,這纔剛確定溫雪溶的身份,溫石柱就迫不及待地出門要去霓裳閣。
也不知道溫石柱和沈氏說了什麼,最終沈氏到底是鬆口了,隻是一直冇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