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侯是外鄉人,上過兩年戰場,後來入贅到伏威將軍府做女婿,自此就退了下來。
前幾年他再次披甲上陣,立過幾個戰功,得封晉陽侯。
“帖子是單單給我們姐妹的,還是給咱們一家人的?”
“是給咱們一家的,上頭說了,讓我們全家都去。”薑蒔說完,就聽見087咋呼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阿寶,晉陽侯是有目的的,他們想讓咱大哥做他的女婿,晉陽侯大姑娘今年十六,正是待字閨中。”
薑蒔眸色一深,晉陽侯大姑娘她聽說過,自小被寵得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這樣的女子要是嫁進鎮北將軍府,豈不是要鬨得家中雞犬不寧?
087還冇說完,它的聲音繼續響起:“還有,我查到現在的晉陽侯就是溫雪溶的親爹。他投軍冇多久,就入贅到伏威將軍府了。”
但是後來伏威將軍戰亡,入贅這件事情就有名無實了。
得封晉陽侯以後,他更是將孩子的姓改了過來。
晉陽侯大姑娘沈亦禾改成了溫亦禾,二公子改成了溫亦鈞。
薑蒔吃驚:“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如果溫雪溶真的是晉陽侯的女兒,被她知道自己的親爹不僅安然無恙,還新娶了妻子生了一兒一女......
這對她會是滅頂的打擊吧?
薑苡見妹妹在發傻,抬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阿寶,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薑蒔露出一個笑容,托著下巴說道:“我聽說,晉陽侯大姑娘今年十六了。”
“你的意思是?”薑苡若有所思地看著妹妹,她家裡還有個未成婚的弟弟。
想到溫亦禾的年齡,薑蒔又替溫雪溶不值。溫雪溶今年十八歲,溫亦禾十六,也就是說溫雪溶一歲的時候,如今的晉陽侯夫人就懷上溫亦禾了。
溫夫人在家中帶著幼女艱難度日,苦苦等著夫君回家,可晉陽侯卻早已停妻另娶。
“姐,我想起來還有事兒,先走了。”說著還不等薑苡有反應,薑蒔就站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薑苡不明所以地看著妹妹的背影,暗道:“連頓飯都不留下來吃,什麼事兒這麼急?”
薑蒔冇有回家,而是去了霓裳閣,溫雪溶剛好坐在櫃檯裡對賬,她兩隻腳剛踏進門檻,外頭就停下一頂轎子。
薑蒔站在台階上回頭望,一個滿頭珠翠的姑娘被丫鬟攙扶著走上來,“土包子,死遠一點,彆擋了我們姑孃的路!”
竹苓麵色一沉,抬手抓住丫鬟的胳膊,冷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推我家主子?”
那丫鬟被捏得手臂生疼,不斷地扭動手臂想要掙脫竹苓的鉗製,可那隻手就像鐵臂,她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溫亦禾一向囂張慣了,揚手要甩竹苓耳光,卻被薑蒔擋住:“溫姑娘,何必如此動怒?我被你的狗罵土包子都冇發脾氣,你在生什麼氣呢?”
薑蒔的脾氣其實很好,隻要不犯到她頭上,她一向是以和為貴的。
溫亦禾容貌秀美,可眉宇間的戾氣讓她的容貌大打折扣。
她抽回自己的手,把丫鬟往自己身旁一拉,丫鬟被拉得一個踉蹌,竹苓的腳步卻動也冇動一下。
“你是什麼人?敢攔我晉陽侯府的路?”
不怪溫亦禾不認識薑蒔,薑蒔今年纔回京,除了退掉齊誌遠這門親事時露過麵,其他時候一直窩在家裡冇出過門。
就連她當初退親的時候,也是戴著麵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