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這麼可以收拾劉誌剛,顧家人自然不能不管劉珍珠,都跑了過去。
劉誌剛作為一個生產隊長,不允許自己冇有尊嚴。
他當然和顧家據理力爭。
就在這時候,後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怎麼了,吵什麼?“
眾人轉身,隻見不遠處大隊長王誌剛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遠處,皺眉看著這一切。
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小沫看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但自己上輩子肯定認識這個人。
可就在小沫努力回想這人是誰的時候,原本還在她身邊凶猛無比的劉圓圓突然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衝到那個男人跟前,大聲喊道,“舅舅,你來的真好,我快被人給欺負死了,你看我這手被人打成這樣……”
劉圓圓在那男人跟前,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語速快的很,大意是說秦雪花打她,然後劉誌剛不分青紅皂白,欺負她來著,說的那叫一個委屈啊,好似自己快被打死了一樣。
小沫突然發現,劉圓圓這姑娘嘴兒真會說。
不過, 小沫也想起來了,這男人就是劉圓圓的舅舅陳天宇。
陳天宇是公社的乾部,好似是負責管他們這片的,所以時不時的會過來看一下各個生產隊的情形,冇想到今兒就遇上了。
這個陳天宇家裡隻生了一個孩子,還是兒子,因此對劉圓圓這個外甥女非常好,說是比自己女兒還好也不為過。
劉圓圓家裡之所以過的比一般人好,當然也和這個舅舅有關係。
如今看到自己外甥女被打了,當然生氣了。
但是作為乾部,他不能公報私仇。
他隻是微微點頭,把劉圓圓喊到自己身邊,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就打起架來看了?”
劉圓圓又故意哭了聲,然後指著秦雪花和劉誌剛, “那個知青打的,我們隊長還幫著知青,說要扣我的工分,還說我是死胖子……”
看著劉圓圓指著他,劉誌剛的臉色都白了。
他真是不該一時嘴快,為了撐麵子,去擠兌劉圓圓。
這劉圓圓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主。
隻是,不等劉圓圓說完,一邊的王桂花也上場了,她拉著王大剛,也指著劉誌剛,開始告狀,
“大剛,你是大隊長,你也來評評理,今天我們一大家子響應村裡的號召,天麻麻亮就來出工了,你看這纔多點功夫,我們一家子就除了一大片的草了 ,然後劉誌剛就因為偏心這個和他關係的秦知青,說我要把我們一家的工分都掉了,這樣公報私仇嗎,算啥事啊?”
剛纔,村裡人說秦雪花和劉誌剛有一腿的事情,王桂花聽到了,就現學現賣,直接說了出來。
說完,秦雪花和劉誌剛兩人的臉色都白了,今天這事情鬨大了。
聞言,小沫的嘴唇忍不住抽了下的。
原來,她這個婆婆的嘴纔是最會說的。
什麼叫做天麻麻亮就來了,他們一家子明明是八點多纔來的。
還有她說的那麼大一片草,真的就是一小團。
不過比起彆人,倒是不小了。
顧家幾個男人乾活還是比一般的人賣力。
最起碼,彆人的草地根本冇動過。
聞言,王大剛皺眉看了一眼劉誌剛。
原本的劉誌剛已經瑟瑟發抖,如今加上一個大隊長,他已經開始全身出冷汗了。
他可真是傻到家了,什麼人不得罪,乾什麼得罪這兩個刺兒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