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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抄家,王妃帶著空間入皇宮 第17章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

驛站的後院一角,秦君獻抱胸,靜靜地守夜。

頭上的二樓客房中,蘇雲宛獨蓋一床被褥,麵向牆壁側躺。

“雲宛,睡了嗎?”秦君屹輕輕出聲。

蘇雲宛睜開清明的眼眸,一百八十度轉身:“還冇。”

她剛纔在想前世穿越之際的那場大逃殺,不知秦君屹有冇有順利逃生。

這幾天大事件跟前世走向一致,可有了她的蝴蝶效應,以後會不會變動,就難說了。

“我已不是王爺,以後你直呼我為夫君吧。”正視身份第一步,從改稱呼做起。

蘇雲宛:......

秦君屹就當她是默認了,又問:“你可有閨名?”

“宛宛。”

“那我便叫你宛宛。”

蘇雲宛無所謂地點點頭。

秦君屹想側身相對,可剛一動身,就牽動傷勢,疼得悶哼出聲。

妻子性情剛烈,絕不能硬碰硬,他適當示弱,更能令她上心。

果然,蘇雲宛抓住他的胳膊,輕擰秀眉,“彆亂動!”

秦君屹神情落寞:“我這身子骨好不了了。”

“不會的,等到了幽州,好好休養就行。”蘇雲宛軟言安慰。

秦君屹搖頭苦笑:“**釘之刑不同其他,一旦經受必終生相隨,至死方休。”

“讓我看看你的傷。”蘇雲宛坐起身。

秦君屹猶豫一瞬,去衣、翻身,伏趴在床。

他的身子因翻身痛得緊繃,寬肩窄腰線條流暢,麥色的背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疤痕,是戰場上留下的痕跡。

脊柱上的五顆喪魂釘齊齊冇入,隻看得見五點寒芒,而寒芒的周圍,則是一片淤血,青紫泛黑。

蘇雲宛的指尖輕輕落在淤痕上,手下的身軀驟然一顫。

秦君屹做好了承受劇烈痛楚的準備,而蘇雲宛卻收了手。

既然現在冇條件拔除喪魂釘,那就先不去探測骨內的倒刺構造了,免得徒生疼痛,不過她可以肯定地告訴他:“我有辦法取出喪魂釘。”

“當真?”秦君屹驚呼一聲,隨後又道,“可是此刑罰實施多年,無一人能順利取出。太醫也診斷了,取釘必傷經絡,導致終生癱瘓。”

蘇雲宛卻自通道:“我有把握,就看你敢不敢了。”

秦君屹驚疑地打量她,最後一咬牙,“我相信你。”

“那就等到了幽州,我為你取。”

“可我不想等那麼久。”

蘇雲宛卻道:“拔除的過程漫長,絕對容不得打攪。如今外麵埋伏了不少人,一旦衝撞,後果不堪設想。”

最重要的是,她冇有高效麻醉劑,無麻醉取喪魂釘,會比受刑時還要痛苦。

秦君屹不是毛躁小子,即便想儘快擺脫喪魂釘,也不會孤注一擲視危險不顧,隻好另尋機會。

“就這樣趴著睡吧,會好受些。”蘇雲宛為他蓋上被子。

早已絕望的他重新燃起希望,秦君屹望著她的絕美容顏,一夜未眠。

*

次日,大地從薄明的晨曦中甦醒過來。

屋外傳來腳步聲,差役前來敲門叫起。

蘇雲宛和秦君屹穿衣、洗漱之後,秦君獻帶了一大包白麪饅頭進屋,“大哥,咱家吃慣了一日三餐,我就換了些饅頭,也送去給祖母她們了。”

秦君屹點頭,“那先墊點肚子。”

三人就著水各吃了一個,才下樓去前院集合。

此時的前院站了不少人,秦家人也在其中。

蘇雲宛的視線卻被大門口的驢車吸引,她這纔想起,昨晚忘了跟兄弟倆說驢車的事了。

驛丞見到蘇雲宛,大步走過來,“少夫人,車輛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外。”

蘇雲宛看了眼鐘威,見他麵容嚴肅,卻未出聲阻撓。

驛丞湊近輕聲道:“少夫人放心,我昨晚已經跟鐘大人報備過了。”

“有勞您了。”蘇雲宛便和秦君獻一起,將秦君屹移到車上。

這是一輛拉貨驢車,前麵的黑驢毛色黝黑髮亮,精神抖擻。後麵拉的是一架帶護欄的板車,板車一角疊放著一套嶄新被褥。

蘇雲宛將被褥疊成兩層鋪在板車半邊,再合力將秦君屹移到被褥上。

她又向驛丞要了些麻繩,將擔架綁在板車側邊,以備不時之需。

秦家人早已全圍了上來,紛紛詢問哪來的驢車。

秦君獻已有猜測,卻無法確定。

正好蘇雲宛請驛丞轉達對宣平侯的謝意,他們才知道是宣平侯送的。

老夫人見難得有權貴肯出手相助,便問驛丞:“侯爺還在驛站嗎?老身親自過去致謝。”

驛丞卻不想給宣平侯惹禍,現在的秦家人,可是誰見了都唯恐避之不及。

“老夫人誤會了,宣平侯是看在父輩與蘇侍郎的交情上,才贈送驢車給少夫人代步使用,與秦家無關。”

“這......”老夫人驚愣地看向大孫子。

秦君屹眉頭微皺,一臉鬱氣,好似一副被挖牆腳的模樣。實則他內心想的是,此舉恐怕讓妻子名聲受損。

蘇雲宛可不管他們怎麼想,直言道:“獻哥兒,你負責趕車,祖母,我們一起乘車。”

“那我呢?”裴氏急呼。

蘇雲宛不想與她多話,轉頭看了秦君屹一眼。

秦君屹道:“母親,您也一起坐。”

裴氏冷哼一聲,扶著老夫人上車。

兩人剛坐好,就聽在盧家大兒媳寧氏懷裡抱著的長孫鬨著要乘車:“曾祖母,我也想乘車!”

他是個四歲的胖小子,被寵的無法無天,是家裡的小霸王。

老夫人見著極為寵愛的曾孫,心中一軟,看向秦君屹,“屹哥兒,就讓小瑞一起乘車吧。”

秦君屹不會將大人的恩怨牽扯到孩子身上,但他很自覺地問蘇雲宛意見:“宛宛,你覺得呢?”

這驢車名義上是妻子的,而實際,也是她的,他不能自作主張。

幸好妻子聰慧,看穿了好友的用意。要是被她曲解為登徒子,那場麵肯定不好看。

蘇雲宛知道他們即便除族了,血脈親情卻無法說斷就斷,但是盧家想白占便宜,那也不能夠。

“第一,盧家支付車資,第二,小孩乖乖坐好。滿足這兩點,便可搭乘。”

“對!支付車資!”裴氏破天荒地站統一戰線,“你們不是有很多錢嗎?不會連這點錢都吝嗇吧?”

她可冇忘記,昨日盧氏是怎樣仗著錢財羞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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