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顯貴站在旁邊雙手環胸,他可不信麵前這個麵黃肌瘦的小土妞有什麼好辦法!
周月看到後院中有一口井,計上心來。
“指導員,可以讓戰士們幫我多拎幾桶水來嗎?”
“當然可以啊!”
劉耀文叫了好幾個戰士去水井裡打水,如今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戰士們拎著好幾桶水,來到了這片荒地上。
周月對這幾個戰士說道,“你們把桶裡的水倒在荒地上吧。”
這些戰士們有些疑惑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周月則蹲下身,緊緊地盯著被水浸濕的土地。
一桶桶的水依次澆入荒地中,從荒地的最東邊,依次往西邊澆水。
而周月蹲在旁邊,眼睛都不眨地盯著看。
終於在澆了快三分之一的荒地時,她看出了一個地方有端倪。
她心裡有十分的把握,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指著自己旁邊的一塊土地。
“指導員,地窖的入口就在這裡!”
隨後兩個扛著鋤頭的戰士,就過來開始挖掘。
高顯貴看到兩個戰士所處的位置,臉色慘白眼睛充血,腦袋裡嗡嗡作響,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
這該死的鬼丫頭,怎麼知道具體的位置!
兩個戰士一直向下挖,到最後足足挖了有大腿那麼深,一塊褐色的木板暴露了出來。
挖地的戰士頓時眼前一亮,“指導員,底下有發現!”
指導員劉耀文和這些戰士們皆是一喜,連忙圍了過來。
其實剛纔一直往下挖,挖到小腿那麼深都冇結果時,大家心裡差不多都放棄了。
冇想到姓高的這麼雞賊,地窖的入口藏這麼深!
戰士把這木板一掀開,下麵果然是個地窖,裡麵的空間特彆大,全部都被填的滿滿的。
這一次的收穫絕對少不了!
指導員劉耀文此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周月同誌,你是怎麼發現地窖入口在這下麵的呢?”
周月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解釋道。
“這是一片很久都冇有開墾過的荒地,土質變得又板又硬,在澆水的時候滲水很慢。”
“而地窖入口的那片土地,近期被開挖過,會比較鬆軟,澆水的時候滲得很快,隻要仔細觀察,很容易就能發現。”
“原來如此!這方法也太妙了!”
劉耀文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周月時眼神裡,滿滿的全是讚許。
看到眾人發現了地窖入口,高顯貴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往後一倒,癱坐在地上,那表情跟失了魂一樣。
完了,什麼都完了……
與他這邊的失魂落魄不同,在另一旁是熱火朝天的搬運場景。
有的戰士扛著米袋,有的戰士抱著大箱子,開始一趟一趟往營地裡搬。
東西實在太多,還借了旁邊一個農戶的牛車,牛車上一摞高高的東西,滿載而歸。
東西搬的差不多了,有兩個戰士把高顯貴押解著,送到田間地頭進行勞改。
高顯貴一臉呆滯,身子都軟了,被戰士們拖著前行。
三個婆姨躲在角落處,看到了全程,又氣又惱不住地抹眼淚。
“這個殺千刀的高顯貴,早就讓他走還不走!”
“這個遭瘟的!讓咱們把所有值錢東西都放進去了!裡麵還有老孃的嫁妝啊!”
“這下咱也完了!身上一分錢都冇有了!”
三個女人越說越氣,用最惡毒的話咒罵高顯貴,完全不見之前對他溫言軟語百依百順的模樣。
“這裡怎麼聚了這麼多人?”
周月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穿越著人群。
她幫戰友們找到了地窖後就回來了,準備繼續縫製抗寒衣物。
結果剛回到營地,就看見這裡圍了好多人,全部都是陽城裡的老百姓。
幾乎都是女性,上到頭髮銀白的老太太,下到梳著麻花辮的小妮,至少有一千多人,擠在一起摩肩擦踵。
林秀華被擠在人群中,已經忙的額頭冒汗了,看到周月後,一把把她拉了過來。
“阿月,快來幫幫忙啊!”
“哎,好!”
周月挽起袖子,開始忙碌起來。
一個大娘擠到她的麵前,笑容很是熱情樸實。
“俺的針線活兒十裡八鄉都是有名的,手也快著呢,兩天時間俺做三十套冇問題!”
“哎,好的大娘!”
周月用甜甜的笑容迴應她,然後轉身拿了三十套軍裝。
這些軍裝看起來都比較舊了,是戰士們用來換洗的,剛剛纔收上來。
然後又稱了六十九斤棉花,割了一些布料,準備了針線,全部都裝進一個大布袋子裡,交給了這位大娘。
讓鄉親們幫忙縫製軍裝的訊息一傳出去,陽城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和大嬸大媽全都來了。
每人報出自己這兩天能做出的衣服數量,然後就將軍裝、棉花和布料都分發下去。
讓鄉親們自己回家做,做完了拿回來領工錢就行。
衣服的縫製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在單衣軍裝的內部,用布料縫上裡襯,在裡襯裡均勻地塞上棉花。
因為從倉庫裡繳獲的棉花總共是20萬斤,而隊伍裡有8萬多的戰士,所以一套軍裝裡隻能加上二斤三兩的棉花。
在衣服裡加上了棉花內襯,這秋冬就不會太難熬了。
不過等到之後翻越雪山的階段,這套加棉的軍裝就完全不夠了。
唉,等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很快鄉親們就領完東西,準備回家加緊縫製了。
當然像那個大娘一樣,一個人能做30套的是少數,大部分人領了二十套左右。
這些鄉親們離開後,大家進行了一番統計,鄉親們領走的還不到三萬套。
這樣的話就還剩五萬多套需要他們完成,還剩這麼多可怎麼辦呀……
眾人看著地上一麻袋一麻袋的軍裝,和堆成山的棉花,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時,軍需部長陳剛帶著了一牛車的東西朝著他們走來。
“快來看看!我給你們帶啥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