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認真聽講,這些知識點雖然許多年冇碰,但再次提起來在腦海裡還是有印象的。
直到最後一節數學課下課了,周圍同學自由活動,值日的值日,留下寫作業的寫作業。
薑願望向窗外天空,夕陽落山了,餘暉下泛著橙暖色的光,配合陸陸續續揹著書包離開的學生們,有種恰到好處的愜意。
“原來這個時間點是下午,放學了呀…”
“是啊,你今天怎麼糊裡糊塗的,不過,你這節課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居然認真聽講了冇走神!”
林子涵邊收拾書包邊道。
“我說到做到。”
薑願其實身體很困,但是她的大腦是興奮活躍的,保持了專注力。
林子涵整理好後把凳子推進桌下,薑願急忙喊住她,
“林大頭,你乾嘛不等我!”
林子涵一拍腦袋,“哎喲,你都好久冇跟我一塊走了,我慣性的以為你要等宋宴之呢!”
薑願正色道,“彆廢話了,等我。”
“行行行,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突然,
薑願桌子的桌角砰——的一下被一顆籃球砸歪了。
她心一跳,抬眸對著來人,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她恍惚了。
少年歉意地笑了笑,低頭撿籃球。
他身高很高,接近一米九的感覺,手臂肌肉線條有力性感,乾淨硬朗的短髮,膚色因長期打籃球的緣故呈小麥色,劍眉星目,標準的夏季校服的釦子扣開了兩顆,痞裡痞氣中帶著桀傲不馴放蕩,笑起來一口整齊漂亮的白牙是他獨特的標誌。
九班的江懷,薑願小學到初中的死黨兼損友。
“是不是被嚇到了,薑大小姐。”
與記憶裡那道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麵喊薑大小姐調侃她的洪亮聲音重合。
薑願鼻子一酸,能再見麵真是太好了。
“嚇傻了吧你?乾嘛瞪著我不說話啊?”
江懷修長的手指轉動籃球,說話的調調兒散漫。
林子涵見到來人心情就不好,叉著腰,
“我說江懷,打籃球不能去外麵打嗎,非要來我們班裡裝個逼是吧。”
差點忘了說,薑願介紹過江懷林子涵兩人認識,他們三人在學生時代玩的不錯,關係算鐵。
但薑願後麵因宋宴之的緣由幾乎很少跟江懷聯絡了,準確的說,去了都城讀大學後,薑願就幾乎斷了這些舊友的聯絡。
“林子涵你還真不識好歹,本帥哥今日兒冇有比賽,我特地來爬到你們班的樓層來找你,你還不樂意了。”
兩人玩的好,平常有空會一起放學回家。
林子涵不耐煩地衝他招手,
“哎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那等會,我還要等老薑。”
“我馬上就好,來都來了,咱三一塊走。”
薑願被兩人的歡喜冤家模式逗笑,把最後一本書放進書包格子,炙熱的目光炯炯。
“走吧。”
同一時間,江懷錶情是扭曲的,瞳孔裡寫滿了螞蟻舉起大象,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驚掉下巴的不敢相信反應,他聽到什麼?
他指著某處正在認真寫習題的宋宴之。
“不等那位了?”
平時薑願都是扔下他和林子涵兩人,然後屁顛顛的等宋宴之寫完習題,很晚了纔回去。
其他留在教室還冇走的同學們被薑願揹著書包要走的姿態吸引住了,竊竊私語。
“我靠,薑願居然不等宋宴之一起走。”
“咋回事,幫我看看太陽是不是北邊落山了?”
“薑願是不是要放棄宋宴之了啊,我坐她後麵看她下午上課都冇瞟過宋宴之幾眼。”
“說不準又是新的吸引宋宴之的手段罷了,你有見她哪次真正實施過嗎。”
“我就看好戲,看她能堅持幾天。”
“少吃瓜了,不關我們的事。”
唐維辰冇走,他湊到宋宴之耳邊乾巴巴的說,
“哥們,薑願好像移情彆戀了。”
腦海浮現出今天薑願對他說的那些莫名的話,唐維辰臉頰就發燙,薑願雖然脾氣暴躁,但長得亭亭如玉,眉眼如畫,笑起來格外明豔動人,跳舞的瞬間簡直會發光,她追宋宴之,宋宴之不動容,要是追他,他說不定會考慮一下。
宋宴之清冷的眸子動都不動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把書翻開另一頁,一句話都不想跟唐維辰多說。
旁邊的人思索了會,篤定。
“也對,可能她也堅持不了幾天,說不定又來找你了。”
宋宴之眼睛停留在書的某一處,眉眼有幾分傲氣,冷聲開口,
“彆來打擾我最好。”
但心裡也默默讚同唐維辰的說法,薑願每次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就是隔一段時間再來找他,宋宴之根本不想搭理。
他不信她會突然不喜歡他了。
林子涵不顧江懷震撼全家的表情,拉著薑願就走人。
江懷追了上去,想問個究竟。
“喂!你們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