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她就感受到了宋宴之掌心的溫度,他握住她的手腕,垂眸看著她,語氣透著哄小孩意味。
“你看,等天氣暖和了你再摘下來也不遲,現在戴好,聽話。”
“……”
知道是自己拗不過他的,薑願緩緩歎了口氣。“算了,不過彆指望我會感謝你。”
又接著不鹹不淡地道,“感動什麼的,我也不會。”
宋宴之的重點彷彿不在她的話上麵,而是在乎她有冇有戴著好圍巾不被凍著,他點點頭,
“哦,那走吧?”
薑願插兜走在最前麵,步伐疾速。
路上陸陸續續碰見了早起的同校同學們,整條巷不再空蕩蕩僅他們單獨兩個人。
薑願鬆了口氣,這樣人多了,宋宴之應該就不會再亂來了吧,最近的他舉止異常,薑願很怕他又做出點什麼來。
突然,她肩上一沉,薑願條件反射的閃開,對方的手僵在空中。
薑願受夠他了,語氣不善,
“宋宴之,你又想乾什麼?!”
“抱歉,那個……”
薑願看清來人後,尷尬地眨眼。
少年的黑髮被風吹得揚起幾分,校服拉鍊微開,裡頭是一件暖白色毛衣。他這張臉是見一次驚豔一次的程度,長得清秀漂亮,臉部線條柔和,雙唇薄度適宜。
言錦今天與以往不同的是,鼻梁上梁了副金絲框眼鏡,目測有一兩百度左右的近視。
薑願突然聯想到小時候看到的漫畫裡白白淨淨,戴著眼鏡坐在班級角落認真看書的文弱書生。
但言錦的氣場是有力量的,溫文爾雅但不顯柔弱。
“阿不好意思啊嚴謹,哈哈,我那個認錯人了,這麼巧啊。”
薑願試圖用笑臉緩解尷尬,乾巴巴的笑,視線一偏。
“哦還有,你穿白色不錯啊,適合你氣質,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
言錦眯著眼,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手心裡是一本棕色的筆記本,下一秒它就落在了薑願的頭上。
“彆吹彩虹屁了,馬上月考了,這是我的課堂筆記,你好好補一補,對你有幫助。”
薑願摸到本子,抿唇一笑,梨渦淺現。
“真是太感謝你了嚴謹同學,你最近可幫了我大忙了。”
她低頭觀閱,左右翻頁時她瞧見第一頁的姓名,言錦。
薑願傻眼了,這這這……他的名字原來是言語的言,錦瑟的錦,敢情她一直記錯人家名字了。
言錦輕撫好眼鏡,疑惑道,“怎麼了?有哪裡不懂的嗎。”
“冇冇冇,你的字太好看了,我看入迷了。”薑願裝作冇事發生,合上筆記本。
宋宴之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的身側,唇角下壓,冷清的淺色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俊美的五官自帶一股冷冽的氣場。
如果要用古代語來形容二人的話,
言錦如清風朗月,言念君子,溫其如玉,笑容宛若星辰流光溢彩。
那麼宋宴之便是清冷似天上月,如高嶺孤寒雪,讓人隻能遠觀。
一個似清風,一個如明月。
“快上課了。”宋宴之對薑願說。
薑願後退半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言錦歪了歪頭,他出門之前記過時間,還早著,他嗓音清冽,“宋同學,現在才七點不到。”
宋宴之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薑願寧願跟一個認識冇幾天的人談笑風生,都不願意搭理他,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言錦敏感地察覺到了宋宴之的敵意,儘管對方習慣用冷漠掩飾。
“我知道,但我們班上有特彆的規定。”
薑願嘴巴微張,她不解的看著說話的人。“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