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之近些日子來,冇了薑願在身邊的吵吵鬨鬨,確實清淨了不少,但一個人在路上走著的背影略顯孤清,還是說,他本身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不愛說話,不愛主動交朋友,孤形單影,喜歡他的女生想接近他都會有點害怕。
除非個彆膽子比較大的女生送他情書,但都會被薑願使法子趕跑。
日子一天天過去,再加上林曉燕整日在班上嚷嚷平均分,同學們學習的緊迫感也隨之而來。
“我跟你們說,隔壁一班那老太婆就看不起我們班呢,還跟我炫耀他們班多麼多麼優秀,學生多麼聽話……
氣死我了,你們這次考試都給我爭點氣,聽到冇有。”
底下的同學們顯然早已習慣林曉燕的作風,不得不配合的齊聲回答“知道了。”
薑願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洗完澡,拉伸練了會舞,這個學期過完她高三就要去集訓了,得趕緊把學習成績提起來才行。
幸好還有一學期的時間在。
薑願媽媽秦若雪打電話過來,
“喂?媽,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幾分急,彷彿跟她交代完就立馬要掛斷一樣。
“願願啊,你爸這幾天忙,在公司住不回來了,我呢要跟你蘇阿姨她們出去度假幾天,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啊。”
薑願翻了個白眼,“知道了隨便您吧,玩得開心就行。”
“還有啊,我交代了宴之的媽媽了,這一週你過去他們家吃飯,過後回來媽媽帶點禮物給他們回禮一下。”
薑願聽到這不願樂意了。
“壓根冇必要拜托劉阿姨好吧,我自己會做飯。”
秦若雪不高興了,“你這孩子,你做的飯不把你餓死,吃外賣對身體也不好,不準點。聽話,蘇阿姨在催我過去了,先不說了。”
“嘟嘟嘟——”
薑願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她自己會做飯,纔不要去宋宴之家吃呢。
劉阿姨接收訊息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薑願正準備煮個麪條吃。
樓下的門鈴就響了。
“小願啊,在家嗎?”
薑願關掉煤氣。
“來了,阿姨我在家。”
開門的時候,劉阿姨身上還掛著圍裙,她剛炒完菜。
“小願,你媽媽交代我了,這幾天晚上你就在我們家吃,阿姨做了很豐盛的餐,趕緊來嚐嚐。”
“冇事的阿姨,不——”
薑願拒絕的話都冇機會說,架不住劉阿姨的熱情勁,她就被推搡著進去屋內。
“阿姨我自己會做飯,真的不用麻煩您的。”
劉阿姨纔不理會她,自顧自的。
“一個人在家多孤單,來我們家正好,一起熱鬨熱鬨。”
哎,劉阿姨這麼熱情,怎麼就生了宋宴之這麼冷冰冰的兒子,薑願心想。
一進客廳,薑願再不同意就冇意思了。
因為實在是太香了。
桌上滿滿噹噹的菜肴,薑願最愛的紅燒雞翅也有。
“這……”
“坐坐坐,小願不要客氣,當自己家一樣,我去叫宴之下來。”
劉阿姨給她拉凳子,拿了副筷子給她。
抗不住美食的誘惑。
薑願隻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咬了一口雞翅,肉質鮮美,香脆可口,劉阿姨的手藝真棒。
啪啪打臉了,說好不吃的。
宋宴之下樓的時候,看到樓下的來人後,腳步明顯一頓。
他剛洗完澡,褪去校服,穿著乾淨的白體恤和休閒褲,頭髮濕漉漉的,冇吹乾。
薑願埋頭乾飯,儘量不與他對視。
可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偏不倚,在她旁邊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薑願聞到他了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劉阿姨孜孜不倦地給她夾菜,薑願手都要快要搖爛了。
“謝謝阿姨,你吃吧你吃吧,我自己夾就好!”
薑願隻想快點吃完離開這裡。
“對了小願。”劉阿姨看著她。
“啊?”
“最近怎麼不找我們宴之一塊上學了呀?你們兩個是不是鬨矛盾了。”
“冇……隻是我起的比較晚,他去的比較早,我就不跟他了。”
薑願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說這話時,旁邊的宋宴之看了她一眼。
劉阿姨若有所思,“這樣啊。”
“那以後我晚點起來做早飯,宴之你這會兒有時間多等會小願,你們再一起去上學。
反正宴之一天天那麼早去學校也不知道乾嘛,我每天陪著他們父子倆早起我都倦。”
薑願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下如何是好。
她嘴巴張了張,想說的話憋在心裡,她總不能說她不想跟宋宴之一塊走吧,劉阿姨肯定又會多追問,她知道劉阿姨喜歡她,前世追宋宴之的時候她也偷摸助攻不少,可抵不住宋宴之不為所動。
“宴之,聽到冇有。”
可誰料,旁邊的人居然點頭了。
宋宴之神色緩和,慢條斯理地夾菜,“好,我知道了。”
“?“
薑願錯愕地看他,轉頭隻看到他線條富有美感的側臉,以及裝作什麼事冇發生過的神情。
心中暗暗把他罵了千百遍。
薑願終於吃完了,她站起身向劉阿姨禮貌道謝。
“阿姨我吃飽了,你做的菜特彆合我胃口,我還有數學題冇寫,就先回去了。”
劉阿姨依依不捨,“這麼快回去了呀,飯後留下來坐會,讓宴之教你也好。”
宋宴之放下筷子,抬頭直視她,不語。
薑願火箭般衝到門口,她擺擺手。
“沒關係,謝謝阿姨的招待,拜拜!”
薑願終於回到家了,舒舒服服躺在沙窩上。
內心還是要感慨一句,劉阿姨真的熱心腸。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薑願內心是感激她的。
薑願其實是個起床困難戶,尤其是回來之後。
第二天一大早,外麵的天氣有點冷,她更加賴床了。
眼皮子打架得厲害,拖到接近七點十五分的時候,薑願才慢吞吞地洗漱完。
拿了麪包和牛奶,去學校的路上吃。
薑願昨天晚上在劉阿姨家的那一番話,潛意識裡認為是場麵客套話,誰都冇當真。
更彆說宋宴之了。
推開門,可門外那個身影的出現,讓薑願了愣了好幾秒。
宋宴之身後是樹枝,揹著書包,腰板挺得直直的,穿著白色的長袖校服,身姿清冷,他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像極了某個偶像劇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