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道:“溪月妹妹,我就想要那套臨湖彆墅,你選個彆的吧,那套我想當做我和煜哥的婚房。”
她害羞地埋在藺煜的懷中,“我已經預定好多年了。”
藺煜想起往事,神色動容。
姚溪月聞言,低低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
藺煜不解地問道。
這個女人倒也奇怪,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笑出來。
葉憐噘著嘴,靠在藺煜身上,大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大片白色細膩的皮膚,她不在意地撥弄頭髮,成功將藺煜的目光給吸引過去。一雙手伸過去攬住她的肩膀。
姚溪月冷冷出聲,“我笑我傻。”
她揚手拿起藺煜接的那杯水,往兩人身上潑去。
兜頭的溫水澆下來,兩人都不可置信。
藺煜氣不可遏:“姚溪月,你瘋了?!”
姚溪月站起來,背挺得筆直,“藺大少爺金口玉言,要給便給,不給便算了。”
葉憐有藺煜寵著,脾氣本來就爆,平日裡裝著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不過是為了吸引男人的疼愛罷了。
她站起來狠狠地推了一把姚溪月,“叫你一聲溪月妹妹是給你麵子,你還真把你當成我妹妹了?你什麼身份?敢這樣對我和煜哥?”
她轉身靠在藺煜的懷中,“煜哥,姚溪月太過分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纔是。”
她仰著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藺煜,“我的頭髮和衣服都濕掉了。”
濕掉的白色襯衫緊緊地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
姚溪月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一般。
“我不也求著要那些彆墅和財產,藺大少爺家產萬貫,連這點東西都要計較,是我不值得。”
明明是在自嘲的語氣,說的話軟綿綿的毫無攻擊性,藺煜卻忽然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氣勢陡然不一樣了。
他咬牙,擦乾臉上的水,對葉憐道:“我名下的彆墅還多,到時候你再去挑挑,喜歡哪一棟,我直接過戶給你。”
然而葉憐還在記恨姚溪月,除了煜哥敢凶她,還冇有彆的女人敢這樣對她,何況這個人還是煜哥不喜歡的前妻。
她氣得抬起手指著她道:“我就問你,你給還是不給?”
姚溪月拒絕地乾脆,“不給。”
“啪——!”
帶著淩厲掌風的巴掌狠狠地扇到姚溪月的臉頰上。
“你彆給臉不要臉,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冇了煜哥的寵愛,你回了姚家還是被磋磨的命!你就是個不知來路的野種!”
藺煜眼神變暗一瞬,旋即平靜下來,平淡道:“憐憐,不要為不相關的人生氣。”
姚溪月捂著臉,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舌尖抵住那裡,嚐到了一絲血腥味,抬眸看著葉憐:“冇家教的人……”
葉憐撲在藺煜懷中,得意道:“我有煜哥,你什麼都冇有,你就是一條被主人趕出去的狗……啊!姚溪月!”
“嘩啦!”
姚溪月直接將桌上的花瓶砸了過去,瓷器砸在沙發旁邊的地磚上,破裂的一瞬間聲音格外清脆。
“會狗叫就多叫兩聲。”
她上前一步,扯著葉憐的頭髮將她的臉抬了起來,用力扇了回去。
葉憐尖叫:“煜哥!!!”
藺煜強忍怒意,今日姚溪月的行為已經在他的底線處瘋狂踩踏。
姚溪月鬆開手,後撤幾步,輕鬆道:“我就不打擾兩位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永遠鎖死。”
她在葉憐的哭訴聲中離開了藺家。
直到大門被轟地一聲關上,葉憐還在氣頭上,她朝著藺煜哭訴:“煜哥,你看姚溪月那個女人,居然拿水潑我們,還打我,你把她抓回來好好教訓教訓纔是……”
“不要說了。”
藺煜用手指捏著眼睛中間,“既然都離婚了,何必再糾纏不清,憐憐,你要的一切我都給你,不要再鬨了好嗎?”
葉憐噘著嘴依偎在藺煜懷中,“我就是看不慣姚溪月對煜哥的態度,不是說她最是聽話嗎?我看未必,你看看她,好凶哦。”
藺煜聞言,立刻想起剛剛姚溪月拿起杯子往兩人身上潑水的模樣,還有扇葉憐耳光的狠厲模樣,那個樣子,他從未見過,他好像,從未真正見識過他妻子真正的樣子……
他對姚溪月唯一的印象就是,聽話。
姚溪月剛踏出去院子,門口停了輛黑色的轎車,司機恭敬道:“少奶奶,老夫人要見你。”
姚溪月一時冇想到要去哪裡,聽見這話,毫不猶豫坐上了車。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彆墅前,這裡是藺家老宅,藺煜的爺爺和奶奶都住在裡麵。
“少奶奶……”
管家看著失魂落魄的女人招呼道,將她帶了進去。
在路上,他好幾次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冇說。
“老夫人唸叨你,說你許久未來,趁著還冇吃晚飯,好好陪老夫人說說話。”
姚溪月垂下眸子,冇有應答。
今天老夫人找她,恐怕是為了勸說她。
偌大的彆墅裡平日冇人甚是冷清,隻有老兩口住在這裡,她一進去,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就看見她,熱情招呼道:“月月,過來,來這裡坐。”
姚溪月收拾好情緒,臉上帶笑坐了過去。
藺老太太拉住姚溪月的手,道:“你也是狠心,這麼久不來看奶奶,和小煜的感情怎麼樣?”
試探口風?她就不信,葉憐回國的動靜會瞞過老太太。
她淡淡道:“藺煜說我占了藺太太的身份,我剛剛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給葉憐把位置空出來。”
藺老太太冷哼一聲,“葉憐算個什麼東西?當初就是為了她,小煜纔會出車禍,她哪裡來的臉回來跟小煜糾纏的?月月你放心,奶奶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能不能不要和小煜離婚?”
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姚溪月有點心酸。
可藺煜這個人,她暖了兩年,都冇能捂熱他的心。
“離婚了?離得好!”
姍姍來遲的藺母譏諷道,她穿著貴氣,走路搖曳生姿,端的是風情萬種。
藺老太太見到她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走路就好好走,扭腰頂屁股作甚?有傷風化。”
藺母被下了麵子,臉色尷尬,看著坐在老太太身邊的女人,冷哼道:
“當初給小煜定的是姚家長女姚霜,哪知人那麼不要臉跟人苟合還懷了孩子,送了個次女過來替嫁,嗬,在京都這麼多年,就冇聽說過姚家還有個次女,不知道是從哪裡找回來的野種,不由分說占了藺家少奶奶的名頭兩年,這兩年,榮華富貴該享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