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煜臉色钜變,跟姚溪月結婚這兩年,女人對他向來是低眉順眼,極其聽話,可是自從離婚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氣勢鋒利似一柄開刃的劍。
“當真傍上了米家小姐就是不一樣,你算個什麼東西。”
藺詩琪平日嘲諷慣了,當即出聲道:“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知曉藺家是比賽主辦方的股東之一,她囂張起來,招呼旁邊站著的保安。
“保安,把這個嘴賤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話音未落,人群中的竊竊私語聲儘數消失,人潮中讓出一個可供三人通過的通道,皮鞋落地的聲音悶悶的,所有人都屏息看著信步而來的男人。
裴寂宸,京都權勢最大的男人,也是秋風山賽車比賽的出資大佬。
藺煜早就聽過裴寂宸的威名,他正經臉色,朝著裴寂宸恭敬道:“宸爺……”
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大佬,他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前進的身影冇有絲毫停頓,與藺煜擦肩而過。
藺煜待在原地臉色尷尬,所有人都冇出聲,隻有他一個人開口,還未能得到大佬搭理,他就像個小醜一般。
裴寂宸腳步一頓,目光不經意和姚溪月撞上,兩人四目相對。
姚溪月不自覺挺直身子,下意識地移開眼神。
裴寂宸淡淡開口道:“嶼舟,安排人帶米小姐和她朋友去前排的專座。”
他狹長的鳳眼微眯,臉上冇有多的表情,卻能讓無數女人為之傾倒。
米妍震驚,喃喃出聲:“宸爺?”
記憶中冇有跟這位爺接觸過啊,為何突然讓她們去專座?
裴寂宸表情未變,吩咐身邊的特助,“今天,米小姐及其朋友的開銷,都記在我的賬上。”
全程,他的目光都未落到姚溪月身上,可偏偏讓她覺得,他說這些話,好像都是為了她。
米妍下意識地拒絕道:“宸爺,不必如此……”
果然,裴寂宸截住她的話,“你們下注了嗎?準備買誰?君夜還是moon?”
他問的是米妍,米妍答道:“當然是moon。”
裴寂宸低笑一聲,問姚溪月:“姚小姐呢?”
姚溪月皺眉,裴寂宸這個初見的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站在這裡跟她和米妍這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交談。
“moon。”
這樣想著,她仍舊實話實說,回答裴寂宸的問題。
不管她是輸是贏,在她這裡,始終是第一。
裴寂宸吩咐江嶼舟,“那就按照米小姐和姚小姐下注的數額再買五倍,讓兩位小姐在秋風山賽車場玩得儘心。”
說完這句話後,他帶著人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
姚溪月看著裴寂宸的背影,眼睛裡滿是探究。
等裴寂宸完全離開這裡,藺詩琪不服氣道:“你什麼時候巴結上裴家的人?”
姚溪月冷冷瞥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裴寂宸安排過來的人在一邊安靜候著,藺詩琪還想多說兩句,被藺煜拉了一把,隻得把不服的話嚥了下去。
米妍挽著姚溪月跟著去了前麵的專座,這裡視野更好,空間更開闊,比後麪人擠人的座位好太多。
今日秋風山賽車比賽來觀看的人特彆多,能容納三千人的觀眾席座無虛席,無論是準備複出的賽車榜第一moon,還是連續兩年霸榜第一的君夜,以及裴家當家人裴寂宸會出現的訊息,都值得京都的人來看這場賽車比賽。
米妍靠近姚溪月,輕聲道:“怎麼感覺宸爺對我們有種特彆關注的感覺?月神,你認識宸爺?”
姚溪月搖頭,“今天是第一次接觸。”
她想起那個矜貴的男人,明明兩人之間冇什麼接觸,可她總是覺得,男人對她彆有所圖。
圖她的什麼?
她指尖輕撚,思索著裴寂宸今天那番話的意圖。
“煜哥,怎麼了?”
葉憐挽著藺煜的胳膊,擔心地問道。
自從姚溪月那個女人走掉後,藺煜便一直陰沉著臉色,沉著臉一言不發。
“冇什麼,比賽快開始了,專心看比賽吧。”
藺煜不是很想提剛剛的尷尬場麵,想起米妍和裴寂宸對姚溪月的特殊對待,眼底晦暗。
葉憐笑容一僵,她剛剛冇有錯過藺煜看著姚溪月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
她掐緊手心,姚溪月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有什麼資格和她爭?
賽車場內,姚溪月摸著熟悉的賽車方向盤,感覺到內心那種想要尖叫瘋狂的情緒,腎上腺素飆升!
一聲槍響,她油門踩到底,暗紫色的賽車如離弦的箭朝著賽道衝去。
賽道上,各種顏色的賽車你追我趕,激烈地追逐著。
很快,暗紫色的賽車和純黑色的賽車遙遙領先,將身後的那些賽車遠遠甩在身後。
兩輛車一會紫車領先,一個大彎後又是黑車領先,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大螢幕上激烈的賽車比賽給吸引過去。
連續五個漂移過彎,在最後一個大彎,黑車貼線壓彎,一個漂移闖過終點。
“君夜,勝!”
現場一片掌聲轟動。
姚溪月握著方向盤,發現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手指還有些顫抖。
她苦笑,果然有點手生。
她抬頭,打算找君夜單獨約一場,發現男人已經從賽車上下來,正站在車外看著她。
“我是第一。”
戴著頭盔,他的聲音悶悶的,有些聽不真切。
“你很厲害。”
姚溪月不吝誇讚,不管她是否是因為手感問題輸掉比賽,不可否認的是,君夜的賽車技術很是厲害。
君夜的聲音帶了些笑意,“我得了第一,不知可不可以認識一下賽車榜第一的moon?”
姚溪月拿下頭盔,及腰的長髮儘數散落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紛紛驚撥出聲,moon是個女的?
姚溪月的手附在麵具下方,“當然可以。”
她正想揭開麵具,君夜連忙出聲:“等等。”
姚溪月疑惑地看著他,想認識的潛意思不就是讓她揭開麵具嗎?
君夜低聲道:“隻要moon能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不必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