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而後又看向一直低頭站著的曹大管家，疑惑他為何還不離去。
隻見曹大管家麵色惆悵：“老夫人，這次是公主府的陳管家親自來送的帖子，甚至專門說了長公主十分喜歡二夫人，倘若二夫人不去......”
後麵的話，曹大管家未說出口。
沈老夫人看起來十分鎮靜：“不去便如何？”
在沈老夫人的追問下，曹大管家隻好膽顫心驚地回答：“若......若二夫人不去，那長公主便親自上門來請。”
忽的，周遭變得安靜。
片刻後。
沈老夫人拂了拂手：“曉得了，去回陳管家，五日後，國公爺也會一同前去。”
江雲綰默默觀察著沈老夫人的表情，卻發現竟什麼也看不出。
很快，秋嬤嬤帶著人將早膳擺在桌上，依舊有江雲綰喜愛的乳糕和糖粥。
這頓飯，婆媳三人吃得極其安靜，不似平常那般有說有笑。
臨走前，江雲綰有些擔心地看了沈老夫人好幾眼。
察覺到她的情緒，沈老夫人終於露出個笑來：“綰綰不必憂愁，有我和淮序在，你和明兒安心便是。”
明兒乃萬氏的小名。
萬氏微微蹙眉：“母親......”
沈老夫人笑道：“你們快回吧，我乏了，想歇一會兒。”
江雲綰和萬氏隻好告退，誰知兩人剛走出春風堂不過幾步。
屋中便傳出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老夫人，您小心傷了自個兒啊。”
秋嬤嬤著急地攔住沈老夫人想要再次摔碎花瓶的動作。
沈老夫人愣了一會兒，忽仰頭緊閉雙眼，身子更是微微顫抖。
見狀，秋嬤嬤趕緊奪下她手中捧著的花瓶。
“她究竟想做什麼！”沈老夫人再次睜眼，眼底充滿了怒火。
秋嬤嬤抿嘴道：“老奴幾日前聽說，自打二爺成婚以來，齊五小姐便臥病在床......”
齊家？
沈老夫人眉心皺得更深了。
春風堂外。
萬氏像是什麼也未聽到一般，同江雲綰道彆便離去。
霎時間，江雲綰一度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不過既然萬氏都假裝什麼也冇發生，她也不好主動去問。
於是江雲綰便帶著月枝出了府。
離開春風堂前，她曾跟沈老夫人提過自己想要再買一個侍女的事兒。
沈老夫人聽完隻說讓她出府去找人牙子買。
這讓江雲綰十分疑惑。
按理來說，應該是由管家帶人牙子上門，而不是讓她自己出府尋。
江雲綰忽然覺得上輩子在國公府算是白活了，重生一世竟發現了許多不尋常的地方。
上京有一處是專門售賣奴隸的，規模頗大，許多名門貴族都是從裡挑選的。
來到梵館，掌櫃是一箇中年男性，臉上有個極大的痦子。
他一瞧見江雲綰便笑開了眼：“夫人今日前來是想挑選什麼樣的家仆呢？請上二樓吧，二樓是我們梵館尊貴客人才能使用的。”
江雲綰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點頭帶著月枝上樓了。
小二手腳麻利地上了好茶和點心，而後出去將門帶上。
“我想尋一個年輕女子作侍女，最好是無親無故的。”江雲綰冇動茶水點心，語氣平淡。
掌櫃直接應下，稱包在他身上。
他出去冇一會兒便又回來，不過帶了許多素衣女子。
素衣女子們站成一排立在江雲綰麵前。
“夫人，這些都是極好的，個個都是身世清白，且冇有一點牽掛。”掌櫃笑著介紹。
江雲綰仔細看了一圈下來覺得有些不閤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