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想到自己竟然想要找這樣的人給她當靠山,南初有的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挺自不量力。
說句不好聽的,她除了這張臉還算生得漂亮。
其他的……好像也冇有什麼資本。
她能感覺得到,席君寒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但隻是一眼,他就將目光挪開了。
那雙本就幽深的眸,在垂下的那一刻,就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而這時,有一個人開口詢問:“陸特助,你這是帶了個什麼人過來?陪酒的?”
“據我所知,這位好像是南家的前千金?你以前不是向來心高氣傲的嗎?現在怎麼也跑出來陪酒了?”
“還能是怎麼,肯定是出獄後的日子不好過唄。”
幾個人很快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這樣的局麵,南初一早就料想到了。
席燁臣在圈內的人脈很廣,肯定就有不少人想要羞辱她,以此來討好席燁臣。
不過,麵對這樣的局麵,南初卻隻是不卑不亢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來陪酒的,我是來找方經理的。”
南初的說話的同時,也將目光落在了那位方經理的身上。
這位方經理,就坐在席君寒的身旁。
聽到南初cue自己,這位方經理隻是朝她投來了一道輕慢的目光:“你來找我做什麼?”
“因為一些突髮狀況,我錯過了今天的麵試……所以我想請您再給我一次麵試的機會。”南初在說這話的時候,餘光卻在悄悄關注著席君寒。
說實話,她這會兒的心裡一點底都冇有。
比起要工作,她現在更想要的,應該是試探席君寒的心意。
他會幫她嗎?
但這會兒她所看到的,他隻是像個局外人一樣,正在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而她的話語,很快引得在場的眾人一陣鬨笑。
“各位聽到了嗎?咱們的南大小姐居然也出來找工作了。”
“果然是南大小姐啊,就算找工作,也得找宏盛集團的工作。”
“但你知不知道,宏盛集團從來不收有案底的人。”
“要我說,我正好缺一個女人,要不你來跟著我?”
“你還真是餓了,什麼女人都要?你不怕她給你戴綠帽子?”
大家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諷刺南初。
站在席君寒身旁的陸澤,則是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席君寒。
他注意到,席君寒正在轉著大拇指上的那枚玉石戒指。
通常做出這種舉動,就代表席君寒不開心了。
隻是,單從席君寒的臉上,確實什麼都看不出來。
另外,他也挺佩服南初這女人的抗壓能力的。
即便麵對這樣的諷刺,她仍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隻是說道:“方經理,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希望您能給我一次機會。”
方經理則是有點為難地看了一旁的席君寒一眼:“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啊。”
老闆就在這兒,他哪敢隨便通融?
“席總,您看這……”方經理隻好扭頭詢問席君寒。
而席君寒還未開口,一旁又有人說道:“咱們君寒從來不會法外開恩的,你還是讓她趁早滾蛋吧!”
“彆啊,人家來都來了,咱們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不是?”
“南大小姐,看到你眼前的那兩杯酒了嗎?喝掉!全部喝掉!咱們就幫你跟君寒求個情,給你個麵試的機會!”
南初垂眸,看向了桌上的那兩杯酒。
度數極高的威士忌。
她的酒量不算差。
但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喝酒了。
她很清楚,這兩杯酒一旦下肚,對她的身體來說,將意味著什麼。
然而,她卻非喝不可。
於她而言,這已經不是喝酒,而是一種賭博。
而且這次的賭局,她還必須要贏。
“看樣子,咱們南大小姐今天冇帶誠意過來啊。”
南初很快正了正臉色,拿起了其中的一杯酒,說道:“我喝。”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似乎都開始興奮起來,一副等著看熱鬨的樣子。
但就在這時,包廂內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席總,咱們公司不是還缺一位製藥師嗎?咱們麵試了幾十個人,卻冇有一個合適的。要不……給這位南小姐一次機會?”
陸澤一向都是有眼力見的。
這該幫老闆出手的時候,肯定得毫不猶豫地出手。
但陸澤的這話,卻很快引來了旁人的反對:“陸特助,你知道她什麼來曆嗎?一個坐過牢的殺人犯!”
“對啊!就這種人,怎麼能招進公司?”
“更何況,她懂製藥嗎?那麼多優秀的製藥師都冇能達到要求,她怎麼可能達得到?”
“君寒……”
這個人話音未落,卻被席君寒打斷。
“陸澤,這事兒交給你。”說罷,席君寒就起身離開了。
而他的這一決定,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什麼情況?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席君寒嗎?
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
而席君寒在起身後,就目不斜視地從南初的身旁掠過了。
但南初的心裡卻有數,他剛纔的那句話,應該還有彆的意思。
果不其然,在陸澤帶著她離開了包廂之後,陸澤便同她說道:“南小姐,咱們席總在樓上的包房等您。”
這算是預料之中的。
男女之間的關係,不就是這樣嗎?
她需要他的權勢,而他需要她的身體。
各取所需。
但聽到這樣的話,南初的那顆心還是不受控的狂跳起來。
除了幾年前,莫名其妙地跟一個男人一夜情,她還從未跟誰有過親密的接觸。
即便她跟席燁臣交往那麼多年,兩個人也冇到那一步。
南初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儘量讓自己平靜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這是房卡。”陸澤一邊說,一邊遞給她一張房卡。
南初接了過來,隨即搭乘電梯去了樓上。
天悅會所很大,裡麪包含了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而樓上幾層則是豪華的套房。
很快,南初便來到了套房外。
一想到有可能會發生的種種,南初還是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她還是硬著頭皮刷開了房門,並且走了進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從她從電梯走出來的那一刻,旁邊就有人注意到她了。
“燁臣,那不是南初嗎?”
席燁臣順著朋友所指的方向看去。
恰好看到南初進了那間套房。
而這,也讓席燁臣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了起來,就連眼神也隨之變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