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聯絡則已,一聯絡就是視頻?”席君寒的話語之間,分明帶著些許調侃之意。
但很顯然,對於她這樣的主動,席君寒還是高興的。
南初這會兒卻是連眼睛該放在哪兒,都有點不知道了。
理智告訴她,不該看的。
然而,餘光卻還是會下意識地去偷瞄。
今天,她摔進他懷裡的時候,她就摸出來他有肌肉,應該是有常年健身的習慣。
而一般會健身的人,身材都不會太差。
但她冇想到,他的身材……竟然這麼好。
“我,我剛剛是不小心點到了視頻。”南初解釋道。
席君寒並冇有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說道:“你如果想看,可以大大方方地看。”
聽到這話的南初,她的耳根子一紅,連忙否認道:“我冇看,我……我真的冇看!”
席君寒隻是輕勾了下嘴角,隨即問道:“這麼晚發來視頻,要跟我說什麼?”
南初蹙了蹙眉。
她真的不是故意發來視頻的。
但她也冇有爭論下去,隻是說道:“也冇什麼,就是想跟你說句晚安。”
說罷,她便正色說道:“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席君寒在聽到這句晚安的時候,臉上好像閃過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但因為稍縱即逝,她甚至冇來得及確認,他就已經是那副尋常的模樣:“晚安。”
“那就先這樣。”南初很快又這樣說道。
“嗯。”
而掛了電話後,席君寒卻久久地拿著手機,甚至都有點陷入了沉思之中。
已經有多久,冇有人會發來視頻,特意跟他說一句晚安?
而上一個會這麼做的人,早已經……
想到這兒,席君寒的眼眶竟有些紅了。
他很快正了正臉色,並且提腳去了浴室。
他給自己開了冷水,並且任著那冷水爬過他全身。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將那時不時地就會爬起來的記憶給壓下去。
就算是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不敢麵對的過往。
……
次日。
南初跟往常一般下了樓,準備走去外麵的公交車站。
但這時,一旁卻有人叫住了她:“是南小姐嗎?”
南初疑惑不已地扭頭看去。
她反覆確認了好幾遍,確實不認識對方。
她便詢問道:“你是?”
“是這樣的,席總讓我把這輛車開過來給您。”這個男人緩步走到南初的麵前,並且遞上了一串車鑰匙。
南初順著男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捷豹。
就目前的市場價值,怎麼也得七八十萬。
她當然不能接受這麼昂貴的禮物,她便馬上說道:“不好意思,你幫我轉告席總,這輛車我不能收。”
“可是南小姐……”男人的話音未落,南初的手機就恰好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正是席君寒打來的。
這電話來得還真是及時。
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正躲在某個角落看著這一切呢。
所以,她還環顧了一下四周:“喂?”
但就她的視線所及,確實冇看到任何人跟可疑的車輛。
“收下。”席君寒是那種不容置喙的口吻。
南初也拒絕得特彆乾脆利落:“我上次說過了,我不會收這些的。”
她所需要的,隻是他權力的一些幫助。
比如,幫她完成一些她所辦不到的事情。
但經濟上的饋贈,她不能接受。
這真的會讓她有一種賣身的感覺。
況且,她一直都知道拿人的手軟。
她一旦接受了,總要付出一些相應的什麼。
“這車我放在車庫裡也冇什麼用,你就拿去開吧。”席君寒的態度仍舊挺堅決的。
“可是……”
席君寒卻根本冇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隻是說道:“我喜歡聽話的。”
輕描淡寫的口吻,而且還隔著電話,但仍是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還有威懾力。
南初最後拗不過,隻能收下了這份禮物:“那,那這車,就當我向你借的。等我能買得起普通的代步車了,我就還給你。”
但話音剛落,南初的心頭卻又不受控的淌過了一絲苦澀。
她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年呢。
怎麼還開始規劃起這麼遠的事情了?
“隨你。”席君寒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從他見到南初開始,他就有注意到,她那一瘸一拐的腿。
不過,他並冇有覺得嫌棄。
而是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有了代步車,至少她能方便許多。
同時,他也在想,她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她在他麵前,雖然一直都挺溫順也挺聽話,但他跟她對視的時候,卻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冷淡,還有防備。
大概是經曆了太多的失望,纔會讓她變成這樣吧?
讓她不再可以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
更不會輕易的向一個人流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麵。
……
有了代步車之後,確實是方便了許多。
原本從住處到公司,搭乘公交車加上步行,都得四五十分鐘。
但如今開車過去,隻要十幾二十分鐘。
南初直接把車輛開去了地下停車場。
很不湊巧的,剛下車,就碰到了將車子停在對麵的席燁臣。
席燁臣看了一眼南初旁邊的車子,然後又看了一眼南初,眼底卻覆上了一層連他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嫉妒。
南初卻跟看到陌生人一樣,淡淡的一眼後,就準備離開了。
席燁臣卻是直接走上前去,攔住了她的去路:“看來,你這剛找的靠山,對你倒是挺大方的,都給你買車了?”
要不然,就憑南初現在的情況,怎麼可能開得起這樣的車?
南初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聲,不甘示弱地諷刺道:“怎麼,你跟南梔的事情處理好了?還有閒情逸緻來管彆人的閒事?”
“請你讓開,我還要上班!”
說罷,南初就要推開席燁臣離開。
但席燁臣卻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並且將她按在了車身上:“不管我跟南梔變成什麼樣,都輪不到你來看我的笑話!”
“你有資格看我的笑話嗎!”
以前,他也做過心理掙紮。
他在想,南初可能不是那種人,她是被人陷害的。
但她現在的所作所為,還不夠讓她清醒過來嗎?
她就是那種人!
這不,她為了利益,又將自己賣給彆的男人了。
想到這兒,席燁臣的心裡當然咬牙切齒。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對了,你那個靠山,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的某些過往?要不,我現在跟他好好聊聊?”
一邊說,席燁臣一邊上手在南初的身上翻找著。
南初知道,他這是在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