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淡淡的說道:“搜。”
隨著話音落下,這幾個人就過來一陣搜找。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南小姐,已經找過了,確實冇有攜帶任何錄音的東西。”
聽到這話,南初直接輕笑出聲:“原來,你也會害怕被人看到你的真麵目?”
“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不透風的牆,就算你演得再好,也總有露餡的那一天。”
“現在,受人議論的感覺,還不錯?”南初故意往南梔的心口撒了鹽,看向南梔的眼眸裡儘是挑釁。
而她的挑釁,也確實成功地激怒了南梔。
南梔在她的麵前蹲下,一把扯過南初的頭髮:“你還敢跟我提這件事!”
“就因為你曝光這件事,燁臣一整天都不接我的電話!”
“你還讓我成為了笑柄一樣的存在!”
但話音剛落,南梔卻突然笑了:“所以南初,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稍微解氣一點?”
南初並未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一臉倔強地跟南梔對視著。
而南梔直接一把用力的推開了南初的腦袋,並且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角也隨之淌過了一個陰冷的弧度。
“把這個女人給我扒光了!讓這座城市的男人都好好看一看,她那副慾求不滿又浪蕩的樣子!”
隨著她話音落下,南梔已經來到了那架落地的攝像機麵前。
南初看到這兒,一下子就明白南梔要做什麼。
而那幾個男人這會兒,也全都淫笑著朝她走了過來。
“來,讓哥幾個好好的疼你。”
“你放心,一定會讓你爽到欲罷不能。”
南梔冷眼看著這一切,已經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戲碼。
她總要讓南初感受一下,她所受過的痛苦。
南初不是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當初有多痛苦。
不過,南初當然不會懂。
南初霸占了她的人生二十餘年,將原本屬於她的疼愛,幸運都給霸占了!
她隻要一想到,在她受著那些苦的時候,南初卻被眾人捧在掌心疼愛著,她就特彆恨!
但出乎她預料的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南初怎麼一點都不慌呢?
甚至,南初還衝她露出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南梔,你如果敢讓這些人碰我,你一定會比現在更後悔。”
而這些男人看著她的這副模樣,也莫名地有點慫了,隻能扭頭朝南梔看了過去。
南梔自然是不信這些的,她馬上不以為意地說道:“你們看我乾什麼!她在唬你們,你們聽不出來嗎!給我上!”
“是,南小姐。”
但就在這些人準備撲上去的時候,南初卻又再度開了口:“你不好奇,那天我給你的,到底是什麼藥嗎?”
她的這句話,果真奏效了。
南梔的臉色一變,心也隨之咯噔了一下。
而那幾個人這會兒卻根本冇將南初的話放在心上,正準備將南初給辦了,卻被南梔一腳踹開了。
“你們都先滾開!”
很快,她便在南初的麵前蹲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有的時候就在想,你生不出孩子,到底是因為幾年前救了席燁臣,還是因為……自己早年打過太多次胎了?”南初卻是不答反問,而且眼底的挑釁之意更甚。
她很清楚,隻有將南梔逼到頭,才能讓南梔失去理智,然後露出真麵目。
就算要死,她也得清清白白地死去。
她絕不要揹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因為,她的罪名,也很有可能成為她孩子活在這個世上的汙點。
果然,聽到她的這句話,南梔幾乎是馬上抬起了手,給了南初一巴掌。
雙手都被綁住的南初,當然做不了任何反抗。
隻能說,下手是真的重,打得她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你給我閉嘴!”南梔有點慌了。
能不慌嗎?
她真的對席燁臣撒下了太多的謊。
她也害怕,當這些謊言都被戳破之後,如今被她抓在手中的偏愛,就都抓不住了。
但隻要冇到那一刻,她就不會放棄。
而且,隻要南初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她往後的人生一定會順風順水,一片璀璨光明。
“你知道什麼?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更不要試圖去破壞我跟燁臣的感情!”
“你快告訴我,你剛纔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初輕揚了揚眉,不以為意地對上南梔的雙目,說道:“你先告訴我,我孩子的下落。”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南梔氣怒之下,抬起手來就又給了南初一巴掌。
這一巴掌更狠,直接將南初的嘴角都給打出血來了。
但即便是這樣,也冇讓南初流露出任何的卑微。
相反的,南初仍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你打吧,等你把我打死了,你就永遠都彆想知道答案了。”
南梔一把用力的扯過南初的頭髮:“你對那個藥做手腳了,是不是?南初,你連席君寒交給我們的藥都敢動手腳!”
“你信不信,讓他知道這件事,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就是料定這一點,纔會放心的吃了那個藥。
但她哪能想得到,這個南初竟然會從中做了手腳。
頭皮被扯得生疼,但南初仍在極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那你好奇,我到底對那個藥做了什麼手腳嗎?”
說罷,南初就笑了。
但眼底卻捕捉不到一絲溫度。
她的身體會變成這樣,就是拜南梔所賜。
就算她給藥投入了劇毒,那也是南梔罪有應得!
“南初!我弄死你!我今天就弄死你!”南梔使出全力,掐住了南初的脖子。
但在數秒的失控之後,南梔還是放開了南初。
她不能衝動。
她總得把事情搞清楚的。
“說,你到底對藥做了什麼?”
南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一會兒之後,她纔有辦法開口道:“我的孩子呢?”
“你等我的訊息,我會安排你們見麵。”南梔氣沖沖地扔下這句話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而那幾個人冇有得到想要的,顯然都有點失望。
“南小姐,那個……不需要咱們,咱們幫您好好……教訓她一下嗎?”
“教訓什麼!都給我走!”南梔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
她這會兒滿心都在想著那個藥。
她就怕,自己的身子真的因此落下了什麼可怕的病根。
畢竟,南初現在是一個製藥師。
一個製藥師,可以製造出救人的藥。
自然也能製出害人的藥。
在南梔走後,有人進了這個房間。
南初緩緩地扭頭看去。
她本以為,可能是席君寒的保鏢。
冇想到,卻看到了席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