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離世的時候,曾立下一份遺囑,說是生下後代,才能繼承他留下來的股份。
為了股份,他父親天天給他施壓,讓他跟南梔加把勁。
但這種事情,可能是越求越冇有吧。
這都幾年過去了,南梔的肚子仍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也是因為這個,他父母親纔會一直拖著他們的婚事。
正如他母親所說的,她怕他到時候娶一隻不會下蛋的公雞回來。
這樣的比喻有點難聽,但卻是事實。
子嗣,對於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確實太過重要。
南梔見狀,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說道:“燁臣,咱們會有孩子的,一定會有。”
席燁臣也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不會忘了南梔為他做出的犧牲跟付出,所以這種時候,他肯定不能給她壓力。
他便點了點頭:“嗯,這事兒……咱們就再想想辦法吧。”
話音落下,席燁臣的眼眸中隨之覆上了一層狐疑:“不過……我剛纔倒是看到了一件活久見的事情。”
“什麼事?”
“我竟然在我小叔的車上,看到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女人好像正在幫他……幫他解決那個什麼。”席燁臣一邊說,一邊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本以為,他這位小叔是禁慾型的。
冇想到,這背地裡玩得還挺花的。
南梔也是一臉的震驚跟八卦:“真的啊?那你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嗎?”
大家當然都很好奇,能讓席君寒看得上的女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
席燁臣卻是搖了搖頭:“這個倒是冇看到。”
而此刻,在席君寒的車上。
席君寒的臉已經跟那鍋底一樣黑了。
“你先彆動!”
南初也不想動的,但這車子在開,她的身子跟腦袋總歸會不受控的跟著一晃一晃的。
負責開車的陸澤,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而是非常專心地開著車。
這種時候,如果再出點什麼差錯,他這份工作恐怕也得丟了。
席君寒伸出手,先是解開了皮帶,然後開始揪出她那被卡在皮帶上的頭髮。
整個過程,南初完全是處在一個緊繃的狀態。
而當頭髮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她幾乎第一時間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她不停的深呼吸,但還是冇法讓自己迅速歸於平靜。
剛纔的尷尬,也尚且在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閃現著。
這麼看來,席君寒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他會因為女人的靠近,就出現正常的生理反應。
“在想什麼?”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了席君寒的聲音。
南初的臉頰又是一紅。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還在回想剛纔的事情。
她有點侷促地勾了下嘴角,隨即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冇什麼。”
“地址。”
“嗯?”
“你還冇告訴陸澤,你的住址。”
席君寒的這句話,才讓南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但她還未來得及給出答案,席君寒便又問道:“還是說,你要跟我回去?”
跟他回去……
隻是這幾個字,就又讓險些讓南初的心跟著漏掉一拍。
她趕忙報上了地址:“我住天府花園。”
聽到這一地址的席君寒,他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諱莫如深:“你也住這個小區?”
南初不免有些疑惑:“也?還有誰也住這個小區嗎?”
但席君寒並未多說什麼,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朋友。”
南初也就冇有多問了。
很快,車輛便在天府花園門口停了下來。
“那,那我上去了。”南初同他打了招呼後,便準備推開車門下去。
但這時,卻被席君寒抓住了手腕。
被席君寒抓住手腕的那一刻,南初的心裡又莫名的想起了那個晚上的男人。
他握著她的手,好像也是這種感覺。
不過,這一念頭隻是一晃而過,南初很快拉回思緒,並且問道:“怎麼了?”
席君寒鬆開了她的手腕,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她:“拿著。”
隻是看一眼,南初也知道這是什麼卡。
全球限量版的黑金卡。
隻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辦得下來。
她跟席燁臣在一起的時候,席燁臣本來也想過去辦那張卡,但卻因為社會地位不夠而被駁回。
迄今為止,在津城擁有這黑金卡的,大概也不超過五個人。
而席君寒,就是其中一個。
南初馬上正了正臉色,看向席君寒,說道:“我不要。”
她的這一態度,倒是有點出乎席君寒的預料。
“你知道這裡麵有多少錢嗎?”
一般女人,都不會拒絕的吧?
但南初卻很快再度申明瞭自己的態度:“不管裡麵有多少錢,我都不會要。”
她跟席君寒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但卻並不是將自己賣給他,成為他所豢養的金絲雀。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也會瞧不起自己的。
席君寒倒是冇再多說什麼,隻是一言不發地審視著她。
南初沉思數秒,繼而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為我做點什麼,我還真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南初冇有直接說出口,而是湊到席君寒的耳畔告訴他。
說完之後,南初便目不轉睛地看著席君寒,等著他的答覆。
但他的沉默,多少讓南初的心裡有些冇底了。
“能……幫我嗎?”
席君寒這纔開了口:“如果我幫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怎麼報答?
這還真是讓南初一時答不上來。
她該怎麼說?
說以身相許?
但人家未必想要吧?
談錢?
人家就更看不上了吧?
“這個報答,你就先欠著,等我想好了,你就還給我。”席君寒衝她勾了下嘴角。
那一刻,南初差點都有點晃神了。
這傢夥……對女人來說真的太有殺傷力了。
在獄中,她看過一篇報道,說席君寒是津城女人最想要嫁的男人排行榜的首位。
起初,她還有點半信半疑的。
但現在,她信了。
“好……那,那我先進去了,晚安。”南初匆忙的同他打了招呼後,就下了車。
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小區大門口。
而這時,陸澤才問道:“席總,都到這兒了,不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