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但卻冇有一個人來接她。
看來,大家都還在恨她。
想到這兒,南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就在這時,不遠處駛來了幾輛車。
車輛停下,揚起了一地的塵土。
很快,就從車上下來了一堆人,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南初甚至都冇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控製住了。
而這時,其中一輛車的後座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南初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席燁臣。
那是她愛了整整十年的人。
因為他,她明白了什麼叫做一見鐘情。
而如今,他也確實變得更加成熟,更有魅力了。
當然,看向她的眼神也更冷了。
不過,南初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她神色淡淡的看向他,問道:“席燁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以為出獄,是代表著結束嗎?那我告訴你,一切纔剛開始。”席燁臣輕笑了一聲,隨即下達了命令:“把她給我綁上車!”
“你要乾什麼!放開我!放開!”南初掙紮不止,但根本無濟於事。
很快,她就被強行推上了車。
車輛駛離監獄,朝著市區的方向開去。
南初並不知道席燁臣究竟要帶她去哪兒,直到車輛在醫院前停下。
南初不禁蹙眉。
醫院?
他帶她來醫院做什麼?
正當她疑惑不已的時候,車門開了,一隻強有力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從車上拽了下去。
一時冇站穩的南初,整個人狠狠的跪倒在地,膝蓋都跟著擦破了。
但席燁臣就跟視而不見一樣,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咬著牙說道:“是因為你,南梔纔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暈倒了,需要有人輸血才能清醒過來,你現在就給我進去輸血!”
輸血?
聽到這兩個字的南初,心狠狠的漏掉了一拍。
獄醫說的話,也開始在她的耳畔迴盪著:“你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可能隻有半年左右的生命了。”
“記住,彆給任何人獻血,也不要讓自己受累,要不然……你連半年都撐不過去。”
不可以!
她不能給南梔輸血!
她原本就隻有半年的生命了!
她還冇找到她的孩子!
況且,她這個孩子還是被南梔給抱走的!
若不是南梔,她也不至於跟自己的孩子分離這麼多年。
想到這兒,南初自然是直接甩開了席燁臣的手,堅決拒絕道:“我不會給她輸血的!”
“席燁臣,你也冇有資格讓我這麼做。”
南初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席燁臣一把抓住了肩膀。
那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了。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有冇有這樣的資格!”
說罷,席燁臣給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大家很快就上前來,將南初給綁進了醫院。
不論南初如何掙紮,走在她後麵的席燁臣,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那一刻,看著這樣的席燁臣,南初也不再掙紮。
何必呢?
隻是在浪費力氣罷了。
她很清楚,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跟席家還有南家對抗。
人家想要捏死她,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但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她還是衝他說了一句:“席燁臣,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她會讓他後悔。
也會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後悔。
一定。
但很顯然,席燁臣對她的話語置若罔聞。
很快,她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站在走廊上的席燁臣,則是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那被煙霧籠罩著的雙目,泛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光澤。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醫生麵色凝重的從裡麵走了出來:“席總……”
席燁臣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想到了南梔,他馬上問道:“怎麼了?是南梔怎麼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那位要輸血的小姐。”
席燁臣的目光分明冷了幾分:“她怎麼了?”
“這位小姐的身體情況可能不太適合輸血。”
“有什麼不適合的?馬上輸血!有任何後果,我來擔!”席燁臣一臉的不以為意。
像南初這樣蛇蠍心腸的人,能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醫生當然也不敢多說什麼,而是很快進了手術室。
但這時,席燁臣的眸光卻變得更加諱莫如深起來,人彷彿也有點走神了。
直到指尖的煙燙到了自己,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很快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
肯定不會。
但冇過多久,醫生又從手術室內出來了,一臉焦灼地說道:“席總,這位小姐大出血……輸血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大出血?”席燁臣顯然也有點懵了。
這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醫生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正在等待席燁臣的答覆。
席燁臣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擔憂,但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清冷:“死不了吧?”
“……”醫生微愣了一下,顯然冇想到席燁臣會說出這樣的話。
回過神後,醫生很快說道:“暫時死不了,但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話的席燁臣,他的眼睫毛分明輕顫了好幾下。
但他很快便將情緒控製好,故作淡漠地說道:“救她,彆讓她死了!”
她欠南梔的,欠他的都還冇還,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他不會讓她死的。
……
南初是在病房內醒來的。
剛醒來,就被站在窗邊的一道身影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背影,即便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
對方似乎是聽到了動靜,也緩緩地轉過身來,還衝她露出了一抹勝利者的笑容:“好久不見啊,南初。”
南初將眼前的南梔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來就挺能折騰的,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但很顯然,席燁臣吃這一套。
現在,大概不管南梔耍什麼花招,席燁臣都願意相信吧?
南初輕笑了一聲,也冇心思跟她浪費唇舌,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南梔踩著高跟鞋,朝她的床沿走了過來,隨即遞上了一樣東西。
“明天是我跟燁臣的訂婚禮,你也來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