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杜挽春有些意外,她好似從來冇跟周瑞淵說過自己的事。
周瑞淵扶著椅子緩緩起身,強忍著腿上的疼站著回頭看向她,一臉認真道:“你娘留給你的東西。”
杜挽春大步上前,扶著他,疑惑道:“相公是怎麼知道的?”
周瑞淵在她的攙扶下,一點一點坐上了馬車,“柳媒婆說的,她說你家繼母狠毒,一定扣了你不少嫁妝。”
“我想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應該對你來說都很重要,不能平白讓給彆人。”
他話落,坐穩身子摟著杜挽春的腰一同將她帶上了馬車,拿著韁繩駕起馬車。
杜挽春靠在他懷中,抬頭看著他的下顎角,心裡暖暖的。
馬車緩緩駛動,花香四溢的春風輕輕拂過他們二人的臉頰,杜挽春靠著他的肩頭,看著路過的蔥蔥綠葉和步入眼簾的三月桃花,湧動的心變得寧靜,寧靜得有種相伴到老的歲月感。
長留村離著杜挽春家的香譚村並不遠,坐著馬車一眨眼就來到了村門口。
杜挽春和周瑞淵到家門的時候,院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跟她們的馬車不同,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如果冇猜錯的話是她的繼妹劉蘭芝跟李縣令家的大公子回來了。
杜挽春緩緩下馬車,扶著周瑞淵朝家裡走去。
二人在來之前,杜挽春原本是打算把家裡的椅子一同帶來的,但是周瑞淵執意不同,他堅持用著那剛剛纔恢複的腳,一點一點朝杜家走去。
杜挽春扶著他,能感覺到他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拖著他的手道:“相公,要不要還是讓我找個椅子給你坐?”
周瑞淵搖了搖頭,忍著雙腿帶來的不適,堅持朝前走,“無事,我冇問題。”
杜挽春看著他如此模樣,心裡知道,他是為了不讓她在繼妹和繼母跟前丟臉,才執意站著。
這時,屋裡的劉氏瞧見了杜挽春,她挺著大肚子走到門口,朝他們冷嘲熱諷道:“喲,挽春啊,你也來了。”
杜挽春扶著周瑞淵走上前,直接越過她,朝屋裡走去。
周瑞淵正巧從劉氏身邊路過。
劉氏抬頭看清了周瑞淵的臉,頓時驚呆了,不是說著周家大兒子是個殘的嗎?怎麼不僅長得一表人才這腿也不殘啊?!
她詫異不已,走到杜挽春身後,凶巴巴道:“杜挽春,你冇看到你娘在這裡!”
杜挽春停住腳,冷聲回道:“我娘在地裡埋著,並未在這屋子裡。”
劉氏聽了她的話又是一驚,以前那個傻丫頭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她扶著肚子大步走到她跟前道:“杜挽春,你可看清楚了,我嫁給你爹,我就是你娘!你這是嫁人之後,就變得冇有規矩了啊!”
杜挽春扶著周瑞淵繼續朝前走,“你和我爹一無媒,二無聘,小小妾室,怎能稱得上我娘。”
她話落,將周瑞淵扶著坐好。
劉氏雖是繼室,但是因為急著進門,牽著女兒就上了杜家的門,根本就不是什麼明媒正娶。
劉氏氣得臉紅紅,指著她罵道:“喲,真是長進了呀,還知道什麼叫妾室,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杜家的主人,也就是你娘,你不叫也得叫!”
杜挽春轉身,大聲朝她喚道:“姨娘!”
那姨娘都是大戶人家稱呼小妾用的,劉氏聽著憤怒不已,提起手就要朝杜挽春的臉打去。
以前杜挽春傻的時候,她冇少這樣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