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故意不順希颺所願,而是這種事誰敢報攝政王那裡去,那不是找死嗎?
也是湊巧,小祿子辦差經過,聽說了此事。
得知與希家嫡女有關,立即去稟報了宗政禹。
這不,攝政王一聲令下,希颺被帶到了他麵前!
朔日宮。
麵對上晌才見過的男人,希颺笑得跟完全冇發生過那件曖昧事一樣,熟稔地打招呼:“又見麵啦,攝政王!”
宗政禹唇角一抽!
希家混女果然名不虛傳,跟個二流子似的,一點羞恥心都冇有!
他怎麼會跟這種女人有過身子的關係?
上晌又怎麼會衝動到理智缺失,不顧身份幫她解毒的?
可想到上午的事,他腦海裡那些畫麵又變得清晰起來。
在他掌心綻放的鮮花,嬌豔欲滴,不但狠狠刺激他的視覺,更是猛烈衝擊他的自製力!
“你不是去禦藥房製藥的麼?”他眸光撇開,努力把那些畫麵甩出腦海。
好似不看她,就真能忘了似的。
他沉聲道:“怎麼鬨出這種事來?”
這男人看不看希颺,不影響希颺的發揮。
她一攤手:“這不怨我呀!我去了禦藥房後,啥事兒還冇開始乾呢,就被人鎖進了冰窖裡!這不……人呢,窮則思變,饑寒交迫之下,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不是麼?”
宗政禹:“……”
好他一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張嘴,真是慣能詭辯!
一同前來的太監,都老老實實跪著。
不但跪得板正,還每一顆頭顱的腦門都貼在了地麵上。
偏她希颺站著。
站著吧,也冇個正形兒,吊兒郎當的。
說話更是放肆,聽著像是在跟攝政王閒話家常,落在這群太監的耳中,卻更像是小娘子跟丈夫嬌滴滴地告狀!
如果希颺知道他們是這麼想的,大概要吐血。
但她不知道,盯著宗政禹,心裡腹誹道:如果不是這狗男人讓我來禦藥房,我去李家肯定不會受這份委屈!
聽了她的話,宗政禹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灰頭土臉的。
本來白淨的一姑娘,現在臉上這裡一抹灰、那裡一塊黑的。
冷眸中,不由露出一絲嫌棄!
他也不多問,隻是輕聲一喊:“小祿子。”
跪在地上的小祿子身子一緊,忙道:“稟攝政王,奴才已經找人問過話了。禦藥房給了希小姐一間空的配藥間,希小姐冇帶侍婢,找人幫忙灑掃。因此引發了口角,打了小河子。小河子懷恨在心,將希小姐和小貴子鎖在冰窖內!而後……而後……”
小祿子說得有點艱難:“希小姐將冰窖裡的藥櫃劈了,用珍貴藥材點火,烤了準備給皇上烹煮藥膳的梅花鹿!”
聽完,宗政禹朝希颺看過來:“就這樣?”
希颺點點頭:“對,就這麼簡單!”
簡單到蔣公公後背都濕了!
座上的男人,是玄周王朝最尊貴的一個——超越皇帝的存在!
不怒自威,一言不發卻叫人滿心生寒!
再說了,這件事怎麼就簡單了?
希家嫡女此舉,那叫一個狂妄大膽、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