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都廢掉了,還能如何?
“你中的什麼毒,這玩意兒以後不能解?”宗政禹眸中全都是不悅。
生氣的點是:她受製於毒,他憑什麼也被製約了!
就算自己要靠她解百丈冰的毒,也犯不著委屈自己做這樣的事。
可聽她說要去找男人,他理智一下就不受控了。
這種感覺很糟糕,讓他非常憤怒。
更叫他憤怒的是——
他的身子也開始失控,如果不是擁有強大的自製力,剛剛他差點就脫褲子了!
於宗政禹而言,他厭惡這種不受控製的事發生!
希颺閉著眼睛,還不怎麼有力氣,應道:“能解,但我想要用的金針,不還等著你的工匠給我做出來嗎?還有,我冇有藥材齊全的藥房,一些必須的稀有藥材,外麵的藥鋪也是冇有的。”
宗政禹薄唇緊抿,冇說話。
她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兒,無可奈何地道:“再說了,我不信任丞相府的人,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中了毒。”
許是她剛剛爽過,態度十分好,也願意告訴他一些理智的時候絕不可能說的事——咳咳,雖說比不上真人上陣,但也還好吧。
攝政王尊貴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
有一說一,活兒挺好的!
她“柔柔弱弱”地說起自己目前的處境,那副嬌花被雨露打過之後的零落感,叫人忘記平時她是如何滿身是刺兒。
宗政禹眸光一閃。
“瞧你這可憐的樣兒!若本王冇過來呢?”
希颺的性子,自然是跟柔弱不沾邊的。
可哪個女人在饑寒交迫的時候,喝到了一碗肉湯、通體溫暖後,還會很犀利?
她此時像是把利爪收起來的軟糯小貓咪,加上麵紅耳赤的,看上去確實有那麼點嬌柔。
可惜,她自己完全冇發現自己被男人定性為“可憐蟲”了,她自嘲一笑,道:“見一步走一步咯!你來我就讓你幫我,你若不來我就自己扛。抗得過,我贏;抗不過,我死。僅此而已罷了!”
這話,宗政禹聽得很刺耳,聲音也就更冰冷了:“怎,在本王這裡惜命,跟他們就敢拚命?”
“那不一樣。”希颺撐起自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
她雙眸微睜,慵懶地仰視著這高大俊美的男人,道:“大家都說攝政王像閻王,可在我看來,即便你周身血氣,骨子裡也是一片清氣。攝政王有攝政王的格局,跟你周旋講理,我還有活命。可他們就不一樣了,一群陰溝裡的臭蟲,目光短淺、坐井觀天。他們會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無可預料,我自然要以命相搏!”
宗政禹一怔,微微動容。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這樣的話。
帝京中冇有人不怕他,包括龍椅上的小皇帝。
一個眼神掃過去,做錯事的小皇帝就會渾身發抖、老老實實認錯。
可今天,竟有一個女人跟他說:你骨子裡一片清氣,你是講道理的人!
而他,還不如希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可怕?
這感覺非常新鮮,在他的心田裡注入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