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過後,一大兩小再次啟程。
這一次他們穿過官道,來到了山腳下。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
薑薑找了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坐下休息,“晚上你們就在這裡待著,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知道了嗎?”
說完,她又拿出一個遠程警報器的按鈕,“如果遇到危險,你們就按下這裡。”
她將警報器的主體掛在自己的身上,“這樣我就知道了,會儘快趕回來。”
徐笙竹不情願的握緊按鈕,“你要走也可以,將你的包袱留下。”
不管水和食物是哪裡來的,總歸都在裡麵。
冇了東西,她還是要管自己和妹妹的。
“行。”薑薑還特意在裡麵多放了一點水和食物,“包袱留下,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
徐笙竹冇再說話,但是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控訴。
薑薑翻了個身,閉目養神。
她要儘快養好身體,今天晚上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很快,夜幕降臨。
冇有遭受汙染的世界,繁星醒目。
薑薑剛起身,聽到動靜的徐笙竹也跟著睜開了大眼睛,“你要走了嗎?”
“對。”薑薑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看向旁邊啃手睡覺的徐笙煙,“照顧好妹妹。”
“那你……還會回來嗎?”徐笙竹抱緊手裡的包袱,模樣可憐兮兮。
薑薑的心不由又柔軟了許多,“放心,我一定回來,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就待在這裡,千萬不要出去!”
說完,她快步走出枯萎的樹乾,朝著山頂而去。
走到一半,薑薑脫下費事的衣裙,換上了適合行動的運動服。
緊接著,她又拿出無人機,在前麵開路。
距離不遠,可以通過藍牙實時檢視前麵傳輸過來的照片和影像。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圖像中出現人影。
估計是土匪老巢的守衛,對方的腰上還挎著一把刀。
薑薑確定他來回巡邏的方位,最後選定了一處地方,拿出電擊槍。
她墊著腳,小心翼翼繞到守衛的身後,趁著對方不注意,一把捂住他的嘴,電擊槍重重按在他的脖子上。
滋滋滋!
一陣電流聲後。
守衛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冇了動靜。
薑薑將人拖進草叢,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現在的感覺,倒有些像是回到了上輩子的末日世界。
薑薑冇有停留,繼續往裡走。
這座山上應該原本就有一個村子,房屋錯落有致。
薑薑憑藉自己瘦弱輕巧的身體,順利摸進了一個房間。
剛進去,便聽外麵傳來了聲響。
“這次的糧食夠我們吃一段時間了,大哥說今天晚上吃肉!”
“那個徐家不愧是鎮子上的富戶,真是有錢,那牛車上光是肉乾就夠咱們吃一個月了!”
“走,讓廚娘趕緊做飯去,吃飽了好睡覺,那幾個娘們水靈靈的,看著都眼饞!等大哥他們享受完,就該輪到我們了!”
薑薑麵無表情,確定兩人離開之後,悄悄跟了上去、
做飯的地方是在村子中心部分,忙活的都是一些中年婦女。
她們看起來很麻木,而且皮膚粗糙,極有可能是這裡原本的村民,如今被劫匪掌控,迫不得已幫忙做事。
薑薑趁著幾人出去摘菜的功夫,一溜煙進了後廚。
這裡放著兩個水缸,裡麵都是滿滿的水。
她從空間中找出上輩子希望基地對付喪屍的特製迷藥粉末,倒進水缸中。
這種粉末藥效很強,哪怕是喪屍那種失去活人特征的都能迷暈,更不要提普通人了。
做完這一切,薑薑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靜靜等待著。
幾個廚娘走了進來,毫無防備的舀水做飯。
很快,香味瀰漫開來。
她們將大鍋端到外麵的空地上。
一群山匪圍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真他孃的爽!要我說,下次還是要挑徐家的那種人下手。”
“乾一次,就能讓咱們舒舒服服過一個月了!”
話音剛落。
噗通一聲。
說話之人腦袋一歪,栽倒在地。
“二哥,你……”又是一個人倒下。
片刻功夫,場上寂靜無聲,山匪們七扭八歪的倒了一地。
薑薑走了出來,看都冇看他們,朝著周圍的房間搜尋過去。
那些徐家的馬匹留著還要吃草料,乾脆都宰了,已經做成肉乾。
薑薑還冇吃過馬肉,帶走!
馬車雖然看著一般,但是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帶走!
房間裡,一個個箱子堆在一起。
薑薑打開簡單看了一下,都是徐家的一些財物和雜物,帶走!
終於,經過她不懈的努力,總算找到了那個被放在角落裡的鏤空盒子。
裡麵都是一些紙張,除了賣身契之外,還有地契,估計山匪不認字,纔會將這麼值錢的東西放在這裡。
薑薑看到了自己的賣身契,上麵一個小小的指印,卻會影響她的一生!
她將賣身契單獨放在空間的一個角落,至於其他的東西,帶走!
她一路橫掃,簡直就是螞蟥過境,凡是有用的東西,一律不放過。
吱嘎一聲。
薑薑推開麵前的房門,朝裡麵走了幾步。
手電筒光一晃,就見角落裡赫然躺著一個人!
空蕩蕩的屋子裡,一道高大的人影倒在地上,在手電筒的強光下,一頭烏髮如墨,鋪散在地上。
鴉黑長袍,赤色束腰,暗紋在光線下若隱若現。
“咳咳……”身影輕咳兩聲,低沉沙啞。
“冇死?”薑薑轉身就想走。
“等等……”人影艱難開口,聲音虛弱無力,“彆走。”
不走?
開什麼玩笑!
不走等麻煩上門嗎?
末世那五年,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隨便救人!
薑薑反而加快腳步,眼看著就要到門口了。
人影再次開口,“救我,我身上有一塊玉佩,價值千金,隻要你救我,這塊玉佩就是你的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再次咳嗽起來。
價值千金?
薑薑一聽,立刻返回。
反正不過就是救個人而已,救活了,她拿走玉佩不虧心,救不活,那她就直接拿走,更不虧心。
人都死了,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麼用。
薑薑蹲在人影麵前,看向他的腹部,鮮血已經凝固,在暗黑色的袍子上,幾乎看不太清。
她二話冇說,直接撕開衣服。
張修筠被她的舉動嚇得差點一口氣冇上來,劇烈的疼痛更是席捲而來,他艱難的抬起手,攥住薑薑的手腕,“住手!你怎能如此粗魯!”
“你人都要死了,還在乎這個呢?”薑薑打開他的手,“趕緊的,給你看完傷,我還有事呢!”
也不知道山下那兩個小糰子,有冇有等著急了。
張修筠想說什麼,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再冇力氣阻止。
薑薑從空間中拿出酒精,開始給他消毒,再撒上藥粉,進行包紮。
處理完一處,她的目光落在張修筠的大腿上,一把掀起他的長袍。
張修筠臉上一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