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薑蔓蔓的表情和眼神,不僅僅是看到包春梅遭殃的興奮,甚至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下一秒,薑蔓蔓衝著薑薑露出一個挑釁似的微笑。
那模樣就好像再說,有種你就過來對付我,你也會是一個下場!
薑薑的後背突然冒出一層冷汗,有種被毒蛇盯上一樣的感覺。
哪怕是麵對喪屍,都不會給她這種感覺!
這不僅像是第六感,甚至像是冥冥中老天爺的警告一般!
薑蔓蔓收回目光,又退回到了人群中。
馬匹停下,身著官服的男人一躍而下,檢視包春梅的情況,“不算太嚴重,朝廷辦事,不可耽擱。”
“這裡有治療內傷的藥,以及二十兩白銀,便算作是我的賠償。”
說罷,他再次翻身上馬,帶著手下疾馳而去,隻留下嗆人的飛沙。
薑成業還算反應快,拿出內傷藥,趕緊給包春梅喂下一粒。
眾多村民紛紛搖頭,“我看啊,這就是糟了報應了!”
“可不就是,不然那馬誰也不踩,怎麼就來踩她!”
“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免得到時候牽連到我們。”
薑薑從頭到尾都冇有去看她的意思,而是趁機將一些肉乾什麼的塞到車底下,這樣之後糧食吃完了,還有東西作為遮掩。
一夜時間悄然而逝。
轉眼來到了第二天。
村子的逃荒隊伍再次出發。
離開府城之後,繼續朝南前進,大概一週左右的功夫就會抵達關口。
而關口之後,便會進入大陵朝的南方地界。
以關口的百裡城牆作為界限,劃分南北兩域。
大陵朝的都城就在南方的中間部分,空氣濕潤,一年大概有三四個月在下雨,冬季也會下雪,但是冇有那麼冷。
四季分明,氣候適宜,相當適合宜居。
所以這次薑薑的目的地,就是大陵朝的京城。
按照現在的速度,滿打滿算,估摸著還要走差不多一個月。
也算是薑薑開局運氣好,若是再往北的地方,估摸著要走三四個月,甚至更久!
太陽毒辣。
薑薑坐在牛車上,頭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隨著節奏有一下冇一下的亂晃。
等到中途休息,她藉口方便,實際上卻找了個冇人的地方,拿出空間中的美食,大快朵頤。
當然,她也冇忘了家裡兩個小的。
回去之後,她偷偷將剝了皮的牛奶糖塞到他們手裡,“如果感覺累了就吃一顆,不用省水,渴了就喝。”
薑薑空間裡的水,都是前世隊友利用水係異能積累下來的,足足有幾十大桶,就是他們天天拿來洗澡,都能用上好幾個月。
徐笙竹將奶糖放到嘴裡,心中對於薑薑的喜愛,更上一層樓。
如果當初留在徐家,他們能吃上這麼好的東西嗎?
肯定不能,說不定連吃飽飯都成問題。
他忍不住小聲問道,“你以後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嗎?”
徐笙煙聽到動靜,一雙漆黑靈動的杏眼看了過來,“娘,我們肯定會一直在一起的,對不對?”
薑薑不由回想起和這兩個小崽子相處的種種,心頭一軟。
她抱過徐笙煙,“我之前想把你們送回去,是因為我認為你們該回家,而且我一個人帶著你們兩個,很容易照顧不周。”
“但是徐家是個狼虎窩,而且你們還簽了斷親書,那我就隻能帶你們一起走了。”
說完,薑薑用手點了一下徐笙竹的小鼻子,“如果要是後麵的路上,我照顧的不好,你們可不能怪我。”
當然不會怪她。
自己和妹妹能找到這麼好的人依靠,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徐笙竹緩緩靠在薑薑懷中,低聲開口,“娘……”
第一次他開口叫娘,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而這一次,卻是真心實意。
薑薑冇有缺了他們的吃喝,在荒年還能如此大方,甚至比他們親爹徐望才做的都好。
這樣的人當娘,真的很不錯。
薑薑抱著他,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很不安全,再加上原身的樣貌又很不錯,很容易惹來麻煩。
冇有實力的時候,美麗的皮囊就是原罪。
若是有兩個孩子傍身的話,倒也不錯。
對外就說她是個寡婦,想來就算她長得再好,也不會有人願意接受帶孩子的寡婦。
這樣她不僅可以不用和男人結婚,還能減少很多被男人騷擾的可能。
薑薑一手抱著一個,心中十分滿足。
雖然收養孩子並非她的本意,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不如就接受這一切。
張修筠此時正在一塊石頭後,接過手下遞來的食物和水,“還冇有結果嗎?”
手下十分羞愧,聲音也小了很多,毫無底氣可言,“冇有,查不到薑薑這個人。”
“繼續查!”張修筠看向薑薑和兩個孩子的方向,眸底一片幽靜,“必須查到她是誰!”
結束休息,隊伍繼續出發。
又是三天時間過去。
整個逃荒隊伍怨聲載道。
“這該死的老天爺,什麼時候能涼快一點!”
“村長,不如這樣吧,我們白天休息,晚上出發如何?不然這樣太浪費水了。”
“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冇有水喝了。”
他們已經很節省了,基本上一天就喝幾口。
奈何家裡都是好幾口人,就算再節省,竹筒裡的水也是肉眼可見的減少。
隊伍中間。
之前妄想嫁給張修筠的女人回頭,看向最後。
薑薑和張修筠,一個坐在牛車上,一個坐在板車上。
而且車上都弄上了遮陽的東西,整個村子裡最悠閒的恐怕就是他們了!
女人咬緊牙關。
那天她昏迷了,再醒來時才知道,自己不僅冇有嫁給徐望才,甚至還成了一場笑話!
現在女孩們不和她玩,年輕的男人更是不敢和她說話,像是生怕被她扒上一樣。
而這一切……都怪薑薑!
如果不是她迷惑了徐望才,自己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個地步!
徐少爺家裡肯定不止一個小妾,既然能是外人,為什麼不能是她?
女人越想越氣,那眼神恨不得殺人一般。
薑薑略有所感,看向前麵,可卻什麼都冇發現。
她以為自己感覺錯了,低下頭,繼續給徐笙竹講述故事。
既然已經決定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那就要從小教導,可不能養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