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佯裝鎮定,“你說什麼?”
男人冷笑下,眉目一挑,“我最討厭女人留長指甲,你不知道?”
“什麼意思?”她裝的像,眼睛裡全是戲,“你不喜歡我的美甲?”
那樣子好似在說,她是特意為了討好他,才花許多心思去弄的這些。
顧南舟一張絕美冷毅的臉逼近,黑曜的瞳仁幾乎要撞進她鳳眼深處去。
沈喻屏住呼吸,深怕被他看出端倪,“挺好看的,我以為男人都會喜歡。”
顧南舟緊緊睇著她,少頃,嘴角忽而綻開一抹笑,“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就是同你開個玩笑。”
他以指背細細撫過沈喻的臉龐,從眉角一路撫向下頜線,“用你的指甲做出來的東西,這麼漂亮,我當然喜歡。”
沈喻心肝寒顫,“你喜歡?”
不應該啊!難道不是厭惡麼?
顧南舟張開薄唇,口型放緩,讓她徹底看個一清二楚,“喜,歡。”
沈喻,“……”
顧南舟輕笑下,咬字極曖昧,“你越同我玩這些小把戲,我越喜歡。”
沈喻,“……”
“怎麼不說話了?你花了這麼多心思,不就是為了討好我麼?”
沈喻的手臂不由開始掙紮,卻被男人更用力的按住,如同一道跨越不了的枷鎖,充滿束縛力。
她突然一陣心慌,卻極快的斂起神色,“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對吧?”
顧南舟全身的重力往下壓,壓得沈喻五臟六腑都擠到了一塊兒。
“你也不好好用腦子想想,”他居高臨下,滿眼藐視,“我的底細,若不是我自願,誰會有那本事查出來?”
是啊,她怎麼冇想到這點?
娛樂圈處處都有顧南舟的耳目,調查他,豈不是作繭自縛?
而他,就像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她自導自演這齣戲。
沈喻被當場捉住現行,顧南舟幾乎看過她所有的狼狽,“對不起。”
“你就隻會說這句麼?”
“我隻能道歉。”
顧南舟薄唇斜斜一勾,豐神俊朗,“道歉,在我這,可不是光用嘴說。”
他故意編出一兩個喜好放出去,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要耍什麼花招,真好啊,不挑他喜歡的做,偏選些他討厭的事對著乾,既然這麼想從他掌心逃走,他又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以償?
玩,都要將她玩死!
沈喻瞬間恍然大悟,先前在陽台,他手裡故意拿著一根冇點過的煙,就是想要試探她會不會問他要來抽吧?
顧南舟,顧先生……
沈喻在心裡默唸。
越是深入瞭解,她就越發覺得,劉存之那麼怕他,不是冇有道理。
“道歉不用嘴說,那用什麼?”沈喻剛問完這話,就後悔了。
因為她看到顧南舟唇邊漾起的邪魅,那笑裡,帶著無儘惡劣。
男人大掌順著她的浴巾下襬往裡鑽,四處煽風點火,“用你的身體。”
沈喻十指揪緊兩側床單,身體上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無儘的折磨要比往日更加凶猛。
若不是她意誌力堅強,估計早就昏過去了。
落地窗外,晚風輕拂,卷著大海的濕氣探入。
顧南舟滿頭大汗,強健的身軀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男人有著一張能夠讓人沉淪的絕美俊容,精緻的皮囊下,卻裝著猛獸般的狼性。
沈喻嗓子都喊啞了,全身如被刀刃肢解過。
接近兩個小時,彼此之間的溫存才結束。
純白色床單劣跡斑斑,褶皺的不堪入目。
顧南舟赤腳下床,踩著絨毛地毯直接走進浴室。
沈喻腦袋昏昏沉沉,她扶住床頭,嘗試幾次想要爬起來都使不出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