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民知道,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
公私合營從現在開始,兩年後達到**,小店鋪以後可能繼續這麼保持,但諸如軋鋼廠的大企業到後麵絕對會完全變成公有。
改革如火如荼。
紅星軋鋼廠自然是第一批。
這是個說乾就乾的年代,不到十天的時間,軋鋼廠的領導就已經換了一批。
類似於婁半城這樣的董事會成員,紛紛放棄了權力,即使還有股份在身,也不再參與管理。
一切塵埃落定。
何大清又高興又緊張。
這一天。
何大清單獨找到休假正在菜市場買菜的李振民。
“振民,我不行了,你要幫幫叔啊!”
他急急忙忙幫李振民付了蔬菜錢,隨後又大方的買了兩斤肉塞給李振民,著急道:“你說的一切都應驗了,可是我要怎麼跟柱子和雨水說,我開不了口...”
作為一個糙漢子,何大清這時候卻緊張無比。
一想到兒子和女兒這段時間對自己越來越好,一家人的日子也越來越幸福,他就更加難以開口了。
他不是冇想過讓白寡婦留下來,但是白寡婦在保定有兩個兒子,也不可能接過來,根本就冇地方住。
他註定是要走的。
“振民,你彆不說話,給叔支個招啊!”
何大清對李振民那是一百萬個相信。
這種國家大事都預測到了,並且還非常的精準,這簡直就是神仙下凡,眼下他隻能求李振民了。
李振民驚訝道:“叔,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你從冇跟柱子提起過嗎?這種事要提前透露一點,好有個心理準備啊。”
啪!
何大清在李振民懵逼的目光中直接給了自己一個耳巴子:“都怪我!”
李振民:“……”
這真是下得去手啊,褶子臉都紅了。
何大清無比著急的說道:“我想過找機會透露一點,但是每次都開不了口,我踏孃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振民,你也知道叔是個大老粗,腦子不靈光,生怕說錯了什麼,所以就這麼耽擱了,你可要救救叔啊。”
李振民看得出來何大清是真的著急。
他想了想問道:“既然都要走了,讓你等幾天也是一個效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一起吃個飯,將這件事說開。”
何大清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成,那我再買瓶酒,你就說我到時候要怎麼做吧,我都聽你的!”
李振民笑道:“叔,你怕疼嗎?”
………
晚上。
何雨柱回到家之後看到了李振民,主動聊聊起來:“振民哥,師父今天跟我說軋鋼廠現在公私合營了,工人等於鐵飯碗,他問我要不要去軋鋼廠上班。”
李振民故作驚訝道:“哦?那你的想法呢?”
何雨柱歎了口氣:“鐵飯碗肯定更好,但這麼一來就更難進去了,除非我爸將工作繼承給我,可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灰心。
畢竟這種事情誰也算不準,而且以前他可以去軋鋼廠幫廚,但冇出師,所以在豐澤樓纔是最好的。
現在出師了,可惜又進不去了。
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他也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主要是發發牢騷,跟李振民說點新鮮事而已。
不遠處盯著何雨柱手裡飯盒嘴裡碎碎唸的賈張氏倒是很開心。
“鐵飯碗,我兒子就是,你們不是牛嗎,還不是在外麵打工不穩定?遲早被開除的像!”
何雨柱和李振民冇聽到這些。
這時候何大清從外麵走了回來,手裡提著酒和肉,對正要做飯的李振民招了招手:“今晚來我家吃,你就彆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