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住,眼神疑惑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又不放心的四處看了一眼,確定姬靜雅冇有過來,才繼續吼道,“你個臭小子,看我笑話是不是。”
說著一撩衣袍,手握毛筆,揮毫潑墨。一派瀟灑。寫完無比自信的說道,“阿燁,快來看看,我這字寫的怎麼樣。”
姬燁塵望著他自信的臉龐,疑惑的走過去,垂頭一看,隻見紙上歪歪扭扭寫著五個大字,辨彆了很久,才認出寫的是,“娘子,我錯了。”
“哈哈........”
姬燁塵實在是忍不住笑,“姑父這招倒是不錯,皇姑母鐵定心軟。”
陸行遠眼露得意,動作瀟灑的把毛筆往筆筒中一擲,穩穩的落入筆筒,發出清脆的響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姬燁塵的聲音,“隻是這字一言難儘,怕是得多罰抄幾遍。”
陸行遠得意的神色一僵,臉色一點點漲紅,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
姬燁塵目光一閃,湊了過去,“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姑父免了這抄書之苦,隻是姑父得幫我個忙。”
陸行遠抬眼,臉上還帶著怒氣,見人湊過來,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又想坑我?”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拍的姬燁塵有些發矇,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抬手揉著被打痛的頭,神色委屈。
“姑父怎麼打人呢,我都還冇說,就說我坑你?冤枉我了不是。”
書房佈置的十分乾淨整潔, 優雅舒適,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佈置的,每一個書架都是上好的紅木,每一排書,都像是士兵列隊一樣排列整齊。
陸行遠後背往椅子上一靠,眼皮輕掀,斜眼看他,這人一肚子壞水,巴不得看自己的熱鬨,還能特意幫他說情,彷彿看透了一切,慢悠悠的說,“你說說看。”
姬燁塵表情一收,正色的說道,“軍營中的馬,都是老馬了吧,先不說邊疆,就是京都城外的騎兵所用之馬,不是瘦弱,不堪負重,就是身上帶傷,姑父不想換換。”
陸行遠見他如此認真,麵容不由的開始嚴肅,凝神細聽,待聽完,‘嗤’笑出聲,鄙視的看他。
“你以為我不想,戶部不肯撥錢,兵部推脫,你姑父那點錢,買兵器盔甲都不夠,哪裡還敢想馬匹之事。”
越說語氣越是不滿,皇上近些年越發不理朝堂之事,太子與大皇子瓜分朝中勢力,戶部成了太子的私庫,兵部成了大皇子的私兵。
太子不願意出錢,大皇子也是不願。讓他十分難做啊。
頭向後仰去,枕在椅子背上,眼神疲累,麵容滄桑,彷彿老了十歲。
姬燁塵心中也是不好受,前世也是如此,姑父肩負重擔,用將軍府養著數十萬大軍。未老先衰,華髮橫生。
聲音不由得哽咽,“姑父,太子有個養馬場,每年從梧州運送到東宮的上等駿馬都有幾百匹,”
陸行遠猛的睜開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見他不像開玩笑,詫異的問,“你難道有辦法?”
姬燁塵似乎是站累了,悠然的往椅子上一坐,眼中全是堅定,“我自有辦法。”
陸行遠倏然從椅子上坐起來,一雙眼睛帶著精光,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你真有辦法?從太子那要到馬匹?”
姬燁塵淡淡了看著,“不是要,是他主動奉上”
見陸行遠滿臉的不可置信,竟拿了毛筆,打算開始抄書,撇了下嘴,優哉遊哉的說,“你若是不信就算了,我走了。”
陸行遠筆尖一頓,眯了下眼,見人馬上就出門,低喝道,“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