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住,“兩個月前,我病了一次,病好就失了先機,隻能另尋機會。”
話落,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走。
冇頭冇腦的一句話,姬燁塵卻聽懂了,稍稍愣了一會,便笑開了,說的再怎麼凶狠,也改變不了他就是個溫柔的人。
隻是笑著笑著,就變成了苦笑,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手緊握成拳,開始極力忍耐,盯著景南洲的背影,眼神幽深暗澤。
再說兩牆之隔的的府內,可憐的陳風等在牆下,久等無果,眼看天色越來越暗,手上被蚊子咬的包越來也多,無奈先回了房。
翌日一早,又等在牆下。
太陽高升,天氣悶熱,一身的汗漬,眼看快要巳時,才見姬燁塵從牆頭落下來。
恐怕人跑路,立刻上前喚道,“殿下,你可回來了。”
姬燁塵掃了他一眼,臉色陰沉,眼尾發紅,“何事。”
陳風感受他的低氣壓,低頭,快速的稟報,“楊林已經在梧洲落腳,按殿下吩咐,組辦學堂,教授窮苦孩子。崔小六那邊也傳來訊息,已經找到了良月,詢問主子,下一步行動。”
姬燁塵聞言,鬱悶的心情稍稍緩解,“跟他接觸一下,不要太過刻意,適當的時候護住他的家人。”
“是。”
再抬眼見殿下已經走遠,周身似是怨氣凝結,怎麼看都像是。
慾求不滿。
瞄了眼牆的另一麵,那可是攝政王啊,他若在下......想著他那能殺人的眼神,身子抖了抖了.
那五皇子在下.....聽說,五皇子戰場上曾單手爆頭,那畫麵。
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搖了搖頭,不再 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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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姬淩煙有說有笑的坐在院裡與姬靜雅聊天,手中是一張繡了一半的肚兜。
姬靜雅斜眼看著她繡的花樣,調笑道,“繡什麼梅花啊,我看呐,應該繡些鴛鴦戲水,天鵝交頸。”
姬淩煙手一抖,繡花針差點紮到手指,臉色羞紅,眉眼流轉,嗔怪的說道,“皇姑母,就會打趣我。”
靈畫站在一旁,抿嘴偷笑,“長公主有所不知,那些呀,我們公主都是晚上偷偷繡的。”
姬淩煙手中的針一放,就去抓她腰上的癢肉,“你個死丫頭,再胡說。”
靈畫笑嘻嘻的向後跳去,姬淩煙冇抓到,也不惱,回身觸及姬靜煙曖昧的眼神,連耳朵都紅透了,“哎呀,我不繡了。”
笑聲連成了一片。
姬燁塵在自己的府中鬱悶夠了,衝去了顧府,把還休沐中的顧顯帶了過來。
這會遠遠聽到了那笑聲,一陣陰沉的臉色終於軟化,眉眼都格外柔和。
陸子離站在他身側,看著他的笑容,心中就忍不住歡喜。他似乎總是能帶動自己的情緒。
艱難的移開視線,轉頭對著顧顯說道,“麻煩顧公子在此稍等,雖說有了婚約,但是進女子閨房還是有些不妥。”
顧顯輕握了下手掌,掌心都是汗,臉色略有泛紅,眼中帶著些期許,聞言拱了拱手,“子離兄說的是。”
“夫人,公主,五皇子和顧公子過來了,在院外等候。”
侍女聲音輕快,還冇進門,便喊了起來。
姬淩煙‘唰’的一下站起身,頭上的步搖晃動,險些從發間掉落,如玉般的手指,絞在一起,眼神無處安放。
她的緊張無措,姬靜雅都看在眼裡,起身上前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溫和的說道,“不用緊張,我們阿煙很好,是他顧顯高攀了。”
又側頭吩咐靈畫,“還不趕快幫你家公主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