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燁塵挑著眉諷刺的看著秋月,事情過了那麼多天,今日纔想起道歉嗎?
秋月被盯的發慌,錯開眼去,繼續說,“殿下與公主乃是同胞,想來跟殿下道歉也是一樣的,聽說殿下功夫了得,皇後月前剛好得到一柄好劍,便想著贈與殿下.......”
嗬,姬燁塵心中冷笑,“不必了,我倒是很少用劍,活在馬背上的人,都是用槍的。”
秋月被打斷也不惱,氣質依舊柔和,配著那淺淺的笑意,“殿下勿怪,秋月對這些不是很瞭解,既然不用劍,那倒是可惜了。”
姬燁塵聽著她溫聲細語,如果不瞭解的人,一定已經心生喜歡,可他卻知道,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蛇蠍美人,談笑間,便可害人性命。
微微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秋月話鋒一轉,開口問道,“殿下可知昨日閆府之事?”
姬燁塵早就猜到她會有此一問,波瀾不驚的回答,“聽說了。”
秋月觀察著姬燁塵的神色,見神色自然,眉目間還有些幸災樂禍,怎麼看也不上是殺人後的反應,不再多問,反而聊起了京中的趣事。
誰家的姑娘嫁給了誰,誰又是誰的學生。
太子聽的一臉不耐煩,卻依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姬燁塵反而饒有興趣的聽著,看似無關緊要的東家長,西家短,實際上在給他給說京都的局勢,各個勢力的關聯。
無非是震懾自己,也在隱晦的告訴他,選擇他們纔是正確的。
秋月見人一直冇有反應,也不著急,看了眼天色,柔聲說,“今日也不早了,不耽誤殿下了,殿下願意聽,以後得空了就可以來東宮坐坐。”
姬燁塵起身行了禮,轉身便走。
秋月站在殿內,凝視著他的背影。
太子在旁邊不屑的說道,“一個棄子,秋月姑姑為何非要拉攏他?”
秋月迴轉身子,語重心長的說道,“殿下,以五皇子在軍事上的天賦,不會止步於此的,我國現在四處征戰,最是建功立勳的時候,能擁有軍權,才更能有說服力。”
太子不服氣,他就是看他不順眼,厲聲說道,“我看閆哲那兒子就是他殺的,哪那麼巧,母後剛提過閆文遠,和沈祈寧,就兩個都出事了。”
秋月原本也是懷疑,隻是今日看起來,又不像,於是說道,“殿下莫要無端猜測,沈二老爺那事,本就是他們自己荒唐,與他人何乾,而且其中有丞相府的手筆,跟五皇子無關。”
“至於閆公子的事,看著不像是五皇子所為,就算是,那又如何呢,一個傻子,死了就死了,與殿下大業無關,不能因為一個傻子,而放棄軍權。”
看著太子不服氣的臉,輕聲哄著,“殿下脾氣該改改,對他客氣點,等殿下功成名就,坐上那個位置,真討厭他,給他個罪名,還不是殿下一句話的事,現在莫要孩子氣。”
太子聞言,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那就讓他得意一段時間,等他坐上那個位置,有他受的。
想到此處,心裡才痛快些,點頭應道,“本宮知道了。母後怎麼樣,何時才能出來。”
秋月欣慰的笑了,殿下果然時時刻刻念著娘娘,不怪娘娘疼他,溫和的出聲。
“殿下好,娘娘就好,殿下不必心急,馬上就是中秋了,無論是國宴還是家宴,都需要皇後孃娘主持大局。”
“很快就會出來了。”
姬燁塵臉上的笑意不減,一路出了東宮。
路過的小宮女躬身行禮,匆一抬頭,生生打了一個冷顫,隻覺那笑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