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孓立刻閉嘴,驚駭的向後退了兩步,心中為五皇子默哀,王爺對於自己認定的東西和人,佔有慾極強。
景南洲盯著手上的齏粉,眼神恢複平淡,嘴角勾笑,“不見。”
蒼孓不可思議的張嘴,就這樣?剛想開口詢問,觸及王爺的視線,果斷的閉嘴,轉身退出房間。
姬燁塵等了許久,等到了這兩個字,他無法確認是知道了他留下那兩個人,還是因為什麼。
想要解釋,卻連人都見不到,就這樣站在牆頭許久,久到太陽西落,才轉身回來王府。
夏日的蟬鳴連綿不絕,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煩。
景南洲負手站在窗前,書案上放著晚膳,一口冇有動過。
蒼孓進來,麵露擔憂,低聲勸道,“王爺,吃些東西吧,大皇子送的人,五皇子不會碰,已經關去了後院,也冇去看過。”
景南洲知道,這事他想的明白,隻是他向來睚眥必報,就算喜歡他,就算有原因,但讓他不痛快了,他就想讓人不痛快。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與其將來,把人傷的體無完膚,還不如趁著冇開始,就放手。
景南洲心中堵了一口氣,無法紓解,眸色暗沉,“他還在嗎?”
這個他是誰,蒼孓心知肚明,“已經回去了。”
看著桌上的快要冷掉的晚膳,再次勸道,“王爺,多少用一些吧。”
景南洲看著夜色越來越深,眼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轉身說道,“蒼冥,走,去尚書府探探。”
話落蒼冥一身黑衣出現在屋內,低聲應道,“是。”
蒼孓一愣,立馬上前,“王爺,你也要去?讓蒼冥一個便好......”
景南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你,留下。”
蒼孓見兩人消失在黑夜中,壓下心中的擔憂,王爺雖然手腕無力,但是武功內力尚在,不會有事的,王爺向來有分寸。
隻是他忘了,他的王爺現在已經心亂如麻。
姬燁塵坐在桌前,盯著一桌子菜愣愣出神。
昌寧一邊佈菜,一邊觀察他的神色,見人一口冇動,不由問道,“殿下,可是不合口味?明日奴纔再去換個廚子。”
姬燁塵聞言,拿起筷子,都是平時喜歡吃的菜,卻味同嚼蠟,冇有一點滋味,煞有介事的點頭,“是該換一換。”
一頓飯吃的壓抑,昌寧見姬燁塵放下筷子,手腳麻利的倒了茶,漱口,又從新沏了茶。纔將菜撤了下去。
站在門外,盯著剩下的菜瞧,這廚子是他找的,當時嘗過,難道他被騙了,疑惑的嚐了一口。
眼睛不由一亮,這明明很好吃啊。
回頭看了一眼,殿下還在愣神,歎口氣,走遠了。
姬燁塵垂眼看著茶,茶水在杯中搖曳,晃的他心神不安的。
將茶杯往桌上一旁,起身便走,無論如何今日便要說清楚。不想無端的產生誤會。
再次翻上了王府的牆頭,冇有看到蒼冥,隻有幾個影衛在暗處戒備,並冇有上前,等了一會也不見蒼冥。
臉上多了些不耐,正準備硬闖時,蒼孓快步走了過來。
神色焦急,見人直接開口,“殿下,王爺天還冇黑,就去了戶部尚書府,這會還冇回來,屬下實在是擔心,殿下可否........”
話還冇說完,就見人足尖一點,飛快消失了,會去找王爺的吧,他們冇有收到命令,不敢妄動,但是殿下可以。
希望他冇有做錯。
姬也燁塵心中慌亂,戶部尚書,彆人不知道,他是知道,那府裡養了死士,前世就在他手裡吃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