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臉上有些為難,而且涉及當朝官員,也不知他們的管轄範圍。
念及此,沉聲說道,“來人,把他們帶回衙門,審問過後,移交刑部。”
玉蘭一聽,嚇的六神無主,一股腦的將事情經過說了,隻是隱瞞的對自己不利的地方。
一口咬定自己與沈弼是兩情相悅,沈祈寧仗著身份對自己用強。
官差一聽,麵麵相覷,這都什麼事啊,隻能將幾人帶回衙門。
袁記茶樓,姬燁塵透過窗,看了一出大戲,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著,直到官差將人群驅散,把沈弼父子帶走,才收回視線。
一轉頭,撞進了一雙清冽的眸子。
“五皇子,這戲份安排的甚是有趣,讓本王開眼了。”
景南洲能知道這些並不奇怪,而且也冇想著滿他,隻是被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忍不住的尷尬,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手段。
移開目光,不再看著景南洲,有些心虛的說道。
“那外室是沈弼自己養的,我隻是讓人安排了沈祈寧和玉蘭的遇見,其他的跟我無關,他們自己的選擇。”
景南洲見人說的委屈巴巴的,彰顯著他有多無辜,可若不是算透了人心,這計劃又怎麼會這般輕易的實施。
安靜下來後,說書先生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兩位公子,那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互換了定情信物,私定了終生,隻待回家稟明父母,將人娶進門。卻不知,這次分彆,成為兩人的訣彆.......”
姬燁塵被說書先生的故事吸引,側耳傾聽。
景南洲也轉頭過去,聲音冷清幽遠,“是個人才,故事說的極好,跌宕起伏,可惜是個悲劇。”
姬燁塵莫名的有些心酸,悲劇,前世的自己處處是悲劇,邊疆十三年,再回城時,隻見枯骨不見人。
隻是這輩子,他不想再要悲劇,無論多難,他也要拚個好結局。
陳風站在二樓的廊道中,倚在窗前,院中的一切儘收眼底,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壓抑多年的情緒,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有一年旱災,他父親是賑災官員,賑災款項被太子貪汙,災賑不下去,還引起了暴亂,和小範圍的疫症,罪名卻全壓在父親身上,被判流放。
隻有自己,被王爺所救,這麼多年了,終於可以報仇了,這榮國公府是太子的外家,他們受損,自然會連累太子,他的仇,早晚有一天可以得報。
感激的看向屋內,王爺說的冇錯,自己跟著五皇子是對的。輕笑了下,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環節要他去做,悄聲的下了樓。
蒼孓抱著劍靠在包間的門框上,臉上五彩繽紛,這五皇子真是夠損的。
這沈祈寧名聲儘毀,不但以後娶妻困難,連帶著榮國公府名譽受損,以後提到榮國公府,怕是不再記得其功勳,隻記得這笑料了。
果然,不過盞茶的功夫,榮國公府沈弼被自家兒子綠了,還有了孩子的訊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茶樓裡談論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連說書先生,都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景南洲眯著眼聽了一會,輕笑出聲,聲音溫潤,“五皇子,如此明目張膽,不怕查到你身上?”
姬燁塵眨了眨眼睛,誠懇的看著他,帶著些撒嬌音反問道:“王爺不幫我嗎?”
景南洲指尖微頓,目光柔和,落在他那髮飾上,不答反問,“本王應該幫殿下嗎?”
誰也冇有回答的誰的問題,溫熱的氣息在兩人呼吸之間,相互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