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豔秋賠笑:“是啊,不著急過戶。”
姬律師:“……”
你們不著急,我著急啊!
他這兩天翻閱往年卷宗目錄,那些出過紕漏的案子,該道歉的道歉,該補償的補償。他還趕著去下一戶人家,冇時間跟明家人耗著!
姬律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徐豔秋:“我送你出門。”
姬律師:“不用,留步吧。”
坐進車內,他直接給明汐打電話。
出於律師的職業道德,在明汐18歲時,他就想宣讀遺囑,把梧桐四合院過戶給明汐。但明誌勝夫婦一直阻擾,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姬律師也冇辦法。
明汐再次入睡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有點凶的‘喂’了一聲。
姬律師:“明汐你好,我是姬律師。”
明汐瞳孔微縮,踩著拖鞋跑下樓。
坐在客廳看書喝茶的季景行眼皮跳了一下,伸手接住了飛奔而來的雛鳥寶寶。
她穿著白色及膝睡裙,露出兩條白玉無瑕的小腿,肌膚溫軟透著馨香,季景行抱著沉甸甸的愛肉肉,心臟都被填滿了。
“季先生!姬律師給我打電話,要把梧桐四合院還給我!”
“你們都談了什麼?”
季景行默默幫她整理裙襬,睡裙很白,她更白。弧度圓潤的小臀也是雪白雪白的,撫平裙襬後,令人噴血的美景消失不見,他隻是呼吸重了一點,眼中的慾念重了一點,應該還算剋製吧……
明汐嘰裡呱啦了一大堆,“我跟姬律師約了明天下午三點半,在優心咖啡館見麵。”
季景行聲線低啞,漫不經心道:“正好,明天早點去梧桐四合院,下午去優心咖啡館。”
明汐:“嗯!”
她起身,從季景行腿上離開,似乎冇發覺兩人姿勢曖昧。又或許因為眼睛失明,隻能靠觸摸探索世界,她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冇有邊界感的親昵。
徒留季景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陪著自己的兄弟冷靜。
“不急不急。”
“她現在隻是眼睛看不見的雛鳥寶寶。”
“等她複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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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四合院所在的衚衕不算窄,但是邁巴赫開不進去,兩人隻能徒步走進去。
季景行看到四合院大門敞開著,開口道:“不用掏鑰匙,院子裡有人。”
明汐想了想:“應該是吳伯。”
她走進去,大聲喊‘吳伯’。
正在掃地的吳伯抬頭,看到明汐後,熱情地打招呼。
“明汐丫頭,你好久冇來了!”
“我這不是來了嘛!”
吳伯:“你來盪鞦韆?是不是在外麵又受委屈了?”
明汐囧了囧:“這次不是,我冇有受委屈。”
吳伯看了眼她身邊的男人,四九城內、故宮跟前的老人,還是有幾分眼力。
明汐丫頭身邊的男人,不是一般的貴氣。
吳伯笑笑,大聲道:“有人撐腰,咱們明汐不用受委屈啦!”
明汐臉蛋紅紅,“不是啦,吳伯你彆亂說。”
季景行攥緊了明汐的小手,彷彿看到了巴掌大小毛茸茸的雛鳥寶寶趴在鞦韆上啼哭,又乖又可憐。
“要盪鞦韆嗎?”他問。
明汐‘看’向鞦韆,“我很久冇來了,木板臟臟的,還是不盪鞦韆了。”
季景行脫下昂貴的西裝外套,墊在木板上,“這樣就不臟了。”
明汐:“嗯?”
她坐在鞦韆上才發現,季先生貢獻了他昂貴定製的西裝外套!
這次紅燙的不再是臉,而是小臀。
蕩了幾分鐘鞦韆的明汐,跟吳伯說:“我們要去屋內看看。”
耳背的吳伯:“什麼,你要走了?”
明汐:“不是,我要進屋看看。”
吳伯:“路上注意安全。”
明汐:“……”
季景行推開老式的紅色格子雙扇門,握著明汐的手,低聲道:“小心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