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機靈鬼!”
張帝看著燃燒殆儘的三個紙紮印鈔機灰燼,一臉滿足的微笑。
“爺爺,印鈔機給你燒過去了,以後缺錢了想印多少印多少,可彆再給我托夢了。”
眼瞅著太陽下山,張帝加快腳步離開,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
這棟老房子是老爺子張奎安留給張帝的唯一財產,也是張帝目前唯一的經濟來源。
三室一廳的房子雖然老舊,但好在裡麵乾淨寬敞,自己住一間次臥,租出去一間主臥。
每月一千塊的租金,足夠張帝養活自己。
而且,他的租客還是個顏值很高的小姐姐,職業是抖音平台的一名午夜小主播。
不是扭扭腰漏漏腿抖抖M的那種小主播,而是那種熱衷於在晚上出門探險漲粉的博主。
當下最吃香的就是午夜探險類主播。
這個世界很特殊,夜晚總是會有一些妖魔鬼怪出冇,幾乎每天都會造成人員死亡或失蹤。
有兩種人經常在夜晚出冇。
第一種是夜行者,也可以理解為職業捉鬼人,這類人普遍都有對付鬼物的特殊能力。
第二種就是探秘主播,就是那種為了漲粉,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出去尋找刺激的一波人。
回到家,很安靜。
很明顯,江幼寧又出去作死了,還是和以往一樣在餐桌上留下了字條。
【我出去直播了,飯菜在冰箱裡,你熱一下!】
張帝熟練地把紙條丟進垃圾桶,然後將剩菜剩飯熱了一下,吃完就把自己往床上一丟。
秒睡。
也許是張奎安老爺子收到了張帝給他燒掉的三台印鈔機,這次冇有給他托夢。
但張帝還是在半夜就被驚醒了。
不是被噩夢驚醒,而是被腦海中一道神秘聲音驚醒,像是個電腦合成的萌妹子聲音。
【叮!鬼怪出冇,觸發被動,情緒管理大師係統已啟用。】
“什麼……什麼鬼?”
張帝一下子清醒,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這……幻聽了?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發現鬼怪:鬼怪數量2!
鬼怪實力判斷:後期鬼王。
鬼怪實力判斷:後期鬼王。
最佳戰鬥方案:逃跑。
生還機率:0!】
張帝嘴角一抽,頓時兩眼一黑遍體生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尼瑪……我竟然撞鬼了?”
“還特麼是兩個鬼王級彆的鬼怪?”
難怪生還機率為0。
張帝的心一下子哇涼哇涼。
不不不,既然係統選擇了自己,就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鬼王級彆的鬼怪殺掉。
還冇等張帝高興,係統的話令人絕望。
【叮!由於鬼怪實力過於強大,宿主生還可能為0,本係統已做好隨時選擇下一任宿主的準備!】
“……”
這係統不是人,但它是真的狗啊。
“你醒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讓張帝汗毛聳立。
此時門口已經多了兩個女人。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兩個女鬼。
咦,這兩個鬼怪……好像也冇那麼可怕。
而且還都長得特彆好看。
遇見了鬼王級彆的鬼怪,橫豎都是個死,張帝反而不慌了,而是大著膽子細細打量兩個女鬼。
每一個都是黛眉如畫,宛若天仙,隻是那臉色過於蒼白,比他爺爺死了倆月還白。
她們分彆穿戴一襲古裝,長髮飄飄的同時也裙帶飄飄,有種神鵰俠侶中小龍女和李莫愁既視感。
看似均是柔橈輕曼,嫵媚纖弱,冰肌瑩徹,氣若幽蘭,真的是撩人心懷。
麵容略顯媚態的紫衣女鬼,看向張帝的眼神滿是讚賞:“還蠻機敏的,不愧是大帥的長孫。”
張帝滿臉問號,大帥的長孫?
什麼鬼?
另一名白衣女鬼倒顯得有些清冷,雖然如此,但眸子裡卻閃爍著餓狼一樣的眼神。
白衣女鬼抿嘴淺笑:“不光機敏,長得也不錯,挺英俊,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罷,白衣女鬼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看待張帝的眼神彷彿看待獵物那般,看的張帝一陣心裡發毛。
紫衣女鬼斜了一眼白衣女鬼,神色不悅道:“分明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勸你不要跟我搶!”
白衣女鬼立馬俏臉含煞:“什麼叫我不要跟你搶?少帥明明是我的!”
“哼,什麼你的?他是我的!”
紫衣和白衣當仁不讓,劍拔弩張的雙雙對峙,犀利的眼神碰撞之下,四周陰氣森森。
一層寒霜以兩人為中心開始向外擴散。
這是一種蝕骨的陰寒,讓張帝感受到一股侵入骨髓的冷意,情不自禁的發顫。
“你們……。”張帝一臉懵逼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什麼大帥少帥的?”
“什麼你的我的?你們想乾什麼?”
紫衣和白衣這才收起周身氣勢。
“哼!”
兩鬼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
白衣女鬼瞬間飄到張帝身前,目光灼灼道:“你是不是叫張帝?你爺爺是不是叫張奎安?”
張帝一臉震驚:“你怎麼知道?”
白衣女鬼伸出纖纖玉指挑起張帝的下巴,抿嘴淺笑道:“我叫沈曉婉,是你爺爺給你找的媳婦兒呀!”
“我……。”張帝張大嘴,腦瓜子嗡嗡的。
紫衣女鬼也是瞬間飄過來,一巴掌拍開沈曉婉的玉臂,熱情似火的眸子盯著張帝。
“你彆聽她的,我叫韓若芸,我纔是你爺爺給你找的媳婦兒!”
“韓若芸,臭不要臉的,明明我纔是!”
“沈曉婉,你纔不要臉,我纔是大帥給少帥找的媳婦兒,你隻是個被安排來教少帥燒紙錢的苦役!”
“臭婊子,你想跟我打架?”
“賤人,你以為老孃怕你?”
火花帶閃電,再一次劍拔弩張。
張帝整個人都不好了。
夾在中間,蝕骨的寒意讓他遍體生寒,嘴唇發紫,頭髮和眉毛上都爬滿了寒霜。
張帝一邊上下牙床打架,一邊哆嗦道:“我說,你們有冇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兩女聞聲同時看去,發現張帝已經快被凍成了冰雕,就同時後退兩步,收起了一身神通。
同時,兩人投來歉意的眼神。
張帝順勢在身上過了一層被子取暖,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看這位,再看看那位,很是懵逼。
想不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