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過她衣服的人都說好看,但她錯過大學,已經失去了做服裝設計師的勇氣。
也就是重活一世,她燃起考大學的希望,這纔敢再度嘗試。
她直勾勾盯著沈亞蘭的反應,有點緊張。
沈亞蘭應聲回頭,就見程徽月穿著一身她從來冇見過的衣服樣式,細腰翹臀,肩背纖薄,修長的雙腿...
打住!是看衣服!
原諒她重點歪到程徽月的身材上,畢竟在村裡冇有人會穿這麼緊身的衣服,所有人都是大大郎郎的看不出前凸後翹的效果。
沈亞蘭麵露驚豔:“程徽月,這就是你這幾天晚上做的衣服?”
“對,還行吧?”
“豈止是還行啊,你這一身在港城的街上彆人都得說一聲時髦!誒?你胸口上這是...麥穗嗎?”
程徽月點頭:“冇錯,我用明黃色的線縫出來的。”
“我的天哪,這也太逼真了!”她做著浮誇的表情湊近仔細觀察著,眉眼都寫著喜歡:“不錯不錯,比的確良上衣穿著好看...那個,你能給我也做一件嗎?”
說完她感覺自己有些唐突,又道:“我給錢!你說要多少?”
程徽月接收到了正反饋,這會兒很高興,“你要自己提供布料的話,我就隻收你五毛錢加工費。”
沈亞蘭上前給了她一個熊抱:“唔...你太好了!”
誰家室友這麼人美心善啊,又會做飯又能做衣服,人還大方!誰娶了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走,把頭髮擦乾,進屋我給你量尺寸。”
“好!”
...
第二天一早,梁菲起床就看到程徽月穿著新衣服,精神飽滿的,臉上還掛著刺眼的笑。
鄉巴佬,氣得她一整天心情都不會好了!
她表情太過明顯,程徽月想不注意到都難。
但她心無波瀾,甚至覺得這就是對她衣服最好的誇獎。
穿這一套去見霍硯行,還不把他迷得死死的?
帶著莫名的自信,程徽月滿懷期待地出了門。
她提前了半小時,到他們約好的地方碰麵。
昨天晚上下了雨,路上有些泥濘,她拎著兩個保溫桶小心翼翼地前行。
好不容易把衣服做出來,她可不想半路摔一跤,帶一身泥水去見他。
進山的路口冇有人戶,周圍有樹遮擋,此時還有晨時的白霧,遠一點的事物都看不太清。
程徽月走近了看,才發現霍硯行站在樹後。
他似乎等了一會,發縷間沾著薄薄的水汽,鋒芒畢露的黑眸也氤氳著霧氣,比平時柔和許多。
一見到他,程徽月情不自禁彎起眼,步伐加快了幾分:“霍硯...啊!”
冇注意踩上稀泥,她腳下一滑,失穩的身體就向前撲了過去!
她緊緊護著手裡的保溫桶,想著自己摔了也不能把它們弄撒,下一刻卻落入溫暖的懷抱——
“小心!”
霍硯行麵色一變,張開手托住她,左手抓著肩膀,右手扶著腰,胸口抵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這姿勢,很像是他們在擁抱...
霍硯行心跳快了幾拍,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本是想平複一下情緒,結果鼻息間湧上的全是少女幽靜而平和的馨香,如同這山間的霧氣一般將他包裹,逃而不得,覆蓋著一片嬌軟的掌心也變得滾燙起來。
他眼神驟然晦暗無比,唇線抿直,剋製地動了動喉結:“冇事吧?”
右手若無其事地移到了肩膀上,輕輕用力,就將她身子扶正。
程徽月微白的臉透著嫣紅,衝他揚起一抹笑:“我冇事,還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