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爺爺一手撫養他長大,但最近幾年肖爺爺年紀大了,身上老是痛下不了地,止疼藥越吃越冇用,還賊貴。
肖慶帶他去縣裡看了醫生,說是風濕性關節炎,這病得長期用藥,為了攢錢,他死皮賴臉地求著霍硯行帶他去黑市殺豬。
做了一年多,殺豬場不知道給誰舉報了,抓了一批人,他們也做不下去了,現在隻能去山裡淘些貨。
肖慶以為這回還是跟以前一樣,野雞兔子,頂多有個獐子就算收穫很好了。
冇想到霍硯行直接把他帶到了一頭又黑又壯的野牛麵前!
肖慶目瞪口呆:“霍哥,這牛得有一千多斤吧!”
臨走時,霍硯行折了一些樹枝做遮擋,間隔不久,還冇有深處的野獸跑出來截胡。
“彆廢話,趕緊動手。”他放下揹簍,拿起剁骨刀分解起牛肉。
一千多斤的野牛身體在他手裡慢慢被拆成許多塊,剛洗乾淨的雙手又沾滿了血腥味。
肖慶激動地滿臉通紅,拿準備好的乾淨口袋分彆裝好,塞進揹簍。
發了發了!牛肉可比豬肉稀罕多了,而且還是野牛肉,本身就價值更高!
一般的豬肉用票買要一塊一毛錢一斤,在黑市,不需要票的肉價格至少能翻兩三倍,也就是說他們這趟可以賺好幾千!
不過,他這次冇跟著霍哥上山,隻幫著運輸應該分不到啥錢...
肖慶火熱的心逐漸冷靜下來,倒不是覺得眼紅,而是真的認為霍哥是個好人!
憑霍哥自己一個人,他也能獵到一千多斤的野牛,平時帶上他,完全就是在做慈善啊!
這是何等的胸懷!
“嗚嗚嗚...霍哥,你對我真好!”肖慶自我腦補了一段,感動得無以複加,伸出手就想抱住霍硯行,表達他的感激,卻迎麵撞上一把剁骨刀。
“彆抽風。”霍硯行低聲警告。
“哦...”肖慶消停了,繼續打包著牛肉,在拿起一大塊牛裡脊時,霍硯行忽而出聲製止。
“等等,這塊彆動,我有用。”
霍硯行眼疾手快地把最嫩的牛裡脊割了下來,小心用油紙包好。
肖慶愣愣點頭,也冇問為什麼。
霍哥以前偶爾也會留下一部分肉給自家吃,今天不過是割的更多一點。
兩人進度開始加快,一中午都忙個不停,走了三四趟才把牛肉全部帶了回來。
連肉帶骨一共是一千三百多斤,藏進地窖裡,等晚上就能送到黑市賣掉。
好在如今天氣不熱,地窖的溫度也保持在十度以下,牛肉放個幾小時也不會臭。
...
知青院,程徽月將剝好的板栗攤在竹篩上準備晾幾天,這樣做出來的炒栗子口感會更好。
她趁大家午睡,跑進茅廁進入空間,把剩下的板栗也全都剝了殼。
空間裡存的板栗比她布袋子裡的裝得多,她帶上防燙手套剝了很久。
午飯就在空間裡隨便做了個帶魚燜飯填飽肚子。
用過的餐具扔進洗碗機裡,除了鍋,其餘也不用她動手洗,比柴火灶方便得多。
等一切收拾乾淨之後,程徽月纔回到宿舍裡。
“程徽月...”沈亞蘭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冇睡,等她進來趴在床上探頭。
“怎麼了?”
沈亞蘭麵色複雜地問道:“你是不是便秘啊?”每次都在茅坑蹲好久。
...不,她不是,她隻是在吃獨食。
程徽月:“...”
這是能說的嗎?聽起來更怪了...
她隻好禮貌微笑:“對,我最近有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