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笑著,似有所指一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知青聽得惱怒。
“你們姐弟兩個一窮二白的,誰會對你們兩個有所圖。”
“誰知道呢?”程月問著,一手撩了散落下來的秀髮。
“畢竟趙知青你可是有前科的,喜歡坑蒙拐騙什麼大姑娘小媳婦的。”
“你胡說,我根本冇有。”
“程月你少在這裡造謠生事。”
“哎喲,還是叫程月好聽,最好是叫程知青。”
“不然你如果像是以前一樣叫小月月,我會忍不住噁心的去找我男人告狀,說你耍流氓的。”
“程月!你閉嘴!”
“不要追求不到我就汙衊我的名聲。”
“我有汙衊嘛?”程月裝作一臉驚奇的反問。
“你都冇有名聲,我到哪裡去汙衊。”
“程月!”趙盛澤惱怒的握了拳頭。
他從來都不想要打女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恨。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從知青大院裡麵扔出去。”
“我當然信。”程月突然的沉了臉色,一派嚴肅。
“畢竟隻有懦弱的人,纔會用武力證明他的強悍。”
“程月!”趙盛澤控製不住的咆哮。
他真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曾經一直纏著他的女知青,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言辭犀利?
會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神經上麵蹦跳。
簡直讓人有一種恨得牙癢想要毀滅的衝動。
“盛澤,你冷靜。我相信你的人品。”
就在趙盛澤情緒爆發的邊緣,林芳華及時走了上來,拉住了趙盛澤的手。
“她的人品,也就隻有你能欣賞得過來。”
程月一個譏笑,賞了他們兩個一個白眼。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你們知青大院,誰稀罕似的。”
程月說著,重新的提了程陽的東西。
轉而對王大隊長露出深明大義的表情來。
“王大隊長,你也看到了。”
“這林芳華和趙盛澤兩個知青拉幫結派,欺負新知青。”
“這牛棚,還是我們去住吧,至少清淨。”
程月一開始,也冇打算讓程陽在知青大院裡麵住多久。
她原本想著,先擠兩天,然後再找王大隊長給劃一塊小地,然後建個房子。
程陽自己住也清淨。
要是她和陸行止兩個鬨脾氣了,也能多一個安身之所。
不過如今看起來,這知青大院擠兩天都煩。
更彆提程陽還是一個軟弱的性格,住幾天還不知道會被林芳華給怎麼折騰呢。
與其被人折騰,還不如讓蚊子折騰呢。
再說深秋也冇有什麼蚊子了。
真有那蚊子不長眼,拍死就是,誰還跟你客氣是的。
“那……也就隻能如此了。”王隊長點頭。
程月立馬就提著被子拉著程陽上去跟邢正恩套近乎了。
“邢伯伯,以後就打擾你了。”
“我弟弟的一應衣食住行我都會給準備好的,不會讓你操心。”
“家裡蒸的大肉包子,我們晚輩孝敬你的。”
“以後我弟弟有啥好吃的,我一定也給你準備一份。”
“以後你就是我親伯伯呢。”
“親伯伯,這小侄子就拜托你照顧了。”
“陽陽,來叫伯伯。”
“……伯伯好。”程陽再次的低頭不好意思了。
他姐這哪裡學的能力,這麼快就給他找了兩個親戚。
還有,她姐隨身垮的包包裡麵,到底有多少個大肉包子?
邢正恩也是愣了一下,隨後不由笑了。
“嗬~”
“程知青說話倒是快。”
“我都收了你的包子,被人叫伯伯了,想要反悔恐怕都不成了。”
關鍵是,這知青住哪裡都是王大隊長安排,邢正恩也冇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