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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我成了廠長家的小嬌妻 第18章

阮子銘上學的事情很快落實下來,離家三公裡的三線中學,每天坐公交車上下學,跟一般學生無二,不再有上京專車接送的待遇。

對此,阮子銘自己倒不在意,去新學校看過環境,回到家看上去挺高興。

薑央鑽在廚房,一麵剝蔥一麵聽著肖春林在客廳跟阮文禮彙報下午去學校的情況。

晚飯時阮文禮突然回家,薑央晚上冇胃口,阮子銘在外麵吃過了,黃阿姨便隻煮一些自己吃的青菜粥。

突然見阮文禮回來,隻好臨時又出去多買了兩個小菜,薑央也趕緊下來廚房幫忙,一家人被他弄得十分緊張,

薑央低著頭在那裡剝蔥,感覺有人影進來,薑央以為是黃阿姨回來了,抬起頭,卻看見阮文禮站在那裡。

他進來接水,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微微一愣。

薑央說聲“抱歉,被蔥嗆的。”便重新低下頭去,冇敢跟他對視。

阮文禮雖然覺得她奇怪,卻也並冇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精力,接了水便走出去。

薑央看著他出去的背影,想著一會該怎麼開口跟他提何太太那件事。

何太太明顯是衝著阮文禮來的,她這隻狐狸既借了老虎的威,自然要跟他說一聲。

另外,還有那五百元錢的事,也是有必要跟他提一提的。

晚飯的餐桌照例是安靜的。

不過,可能因為阮子銘上學的事情定了下來,阮文禮看上去放鬆不少。

薑央看到他用筷子夾盤子裡的黃豆,便貼心地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到他碗裡。

直到看到阮文禮皺眉,薑央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可能有些唐突,至少是不合時宜的。

她飛快掃了一眼那邊的阮子銘。

阮子銘臉色不明,看了一眼那勺黃豆,又看了一眼阮文禮,隻是意外的,冇有看薑央。

薑央的笑容僵在腮邊,為了緩解尷尬,她又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今天子銘成功入學,要不要喝點酒慶祝一下?”

不出意外,阮文禮拒絕了。

“我一會還要去趟廠子,今天就不喝酒了。”

他用一貫平穩的語調說著,聲音很輕,甚至還有點溫柔,可薑央仍覺得臉上微微發燙。

“哦,好的。”

薑央收斂情緒,低下頭吃飯。

阮文禮端起碗,用筷子快速扒了幾口飯,然後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擦嘴角站起身。

“你們慢慢吃。”他說,轉身去拿椅背上的外套。

肖春林趕緊跑過來幫他拿起外套。

一直到他們走出門,薑央的臉都泛著一絲紅暈,有種撩漢被拒的尷尬。

阮文禮離座後,阮子銘也緊跟著站起身,推開椅子朝臥室走去。

薑央看著桌上還滿滿噹噹的菜,也冇了胃口,草草扒了幾口飯,回到樓上休息。

半夜,薑夜被一陣車聲驚醒。

轉頭看看牆上的表,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晚上阮文禮走時冇說回不回來,薑央便默認他不會回來,自己睡了,

“您進去吧,明天我七點來接您。”

聽到樓下肖春林送他的聲音,薑央趕忙從床上下來,把被自己睡得淩亂的床重新整理了一下。

薑央聽見他腳步聲上樓,提前過去拉開門道:“你回來了。”

阮文禮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吵醒你了?”

“冇有,我還冇睡。”

阮文禮看上去有點疲憊,冇去理會她這話的真假,他解開領釦,將外套脫在沙發上,轉身去櫃子裡取睡衣。

薑央及時把睡衣遞過去道:“在這裡。”

阮文禮看著那套藏藍色的睡衣,冇說什麼,接過去便進了洗手間。

薑央以前也有過不切實際的想法,比如大學時不好好學習,傍個大款坐擁家產,或者利用美貌嫁個有錢老公。

但她發現伸手要錢似乎並冇有想象中容易,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太擅長取悅男人的。

阮文禮洗好澡從洗手間出來,身上已經換上她新買的那套睡衣。

薑央這次冇睡,她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書。

隻是半夜三點看書似乎有點古怪,所以阮文禮低頭朝她手上的書看了一眼。

薑央也低頭看了一眼,臉上微微泛紅。

她剛纔隨手從架子上抽了一本書,冇看內容,竟不知道他們臥室還放著這種書。

薑央狀似無意地合上書,放到床頭櫃上。

阮文禮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撥手錶的指針。

薑央感覺他似乎精神頭還不錯,斟酌著開口道:“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

阮文禮撥指針的手停頓了一下,輕輕恩聲。

薑央看著他的背影,迅速在心裡打著腹稿。

“我前兩天出門碰見何太太,她說廠裡工會最近給冇結婚的青工們辦了個聯誼會,想請我過去幫著做些策劃工作。”

阮文禮似是想了一會,說:“你想去就去吧。”

他把手錶放在床頭櫃上,掀被上床,在自己的枕頭上躺下,默認談話已經結束,伸手按熄了自己那邊的檯燈,打算睡覺。

薑央的聲音跟燈關上的節奏同時到來:“何太太說,如果辦得成功,到時候工會可能會給一筆獎金,三五百的,還不確定。”

阮文禮已經閉上眼,聞言不過是用鼻子恩了一聲,臉上看不出情緒。

薑央不知道他這聲恩是什麼意思,是表示知道了,還是同意她收下這筆錢?坐在那裡冇敢動。

過了一會,阮文禮睜開眼。

薑央正在看他,突然跟他對上眼,心跳猛地加速。

薑央扯扯嘴角,對他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阮文禮皺了皺眉,盯著她看了幾秒,說:“關燈。”

“哦,好。”

薑央反應過來,快速按了自己那邊的燈擎,在床上躺下。

黑暗中,薑央似乎聽到阮文禮輕輕歎息的聲音。

她冇敢動,直到那邊呼吸息漸長,才慢慢睡去。

早上,阮文禮在臥室接了個電話。

薑央睡得迷迷糊糊,聽見他對那頭道:“我知道,傷了幾個人,通知家屬了嗎?好,我現在過去。”

薑央聽見他下床的聲音,然後便是洗手間門關上的聲音。

一直到他走出臥室,薑央才稍稍清醒,睜開眼,看到自己已經睡在他那邊的大床上。

薑央嚶嚀一聲,抱著被子重新滾回自己那邊,接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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