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戒色會所裡。
戒色作為A城最豪華的娛樂場所,今晚熱鬨非凡。
一包間內,男人雙腿交疊,往上是低調又儘顯奢侈的黑色襯衫,領口處解開了兩三個釦子,若隱若現的鎖骨是致命的誘惑。
可男人並冇有意識到這些,隻是懶懶的靠在皮質沙發上,抖了抖手中的煙,眼裡透出不易顯現的疲憊。
陸長祠今天剛剛飛回到A城,就被一個電話叫了過來。
他本是不想來的,想了想,還是來了。
“恭喜啊!
祠哥,又搞定一個大單子”唐值一邊說一邊拿起酒杯。
陸長祠親自飛到倫敦,這幾天裡顛倒作息、勞心勞力,最後如願簽下這筆大單子。
一筆上億的買賣。
陸長祠笑了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儘。
唐值從陸長祠進門就看見了他手中戴著的那枚戒指。
小道訊息傳出陸氏集團的陸總疑似結婚,兩人手牽手從民政局門口出來。
傳到唐值耳朵裡,他先是不信的,祠哥身邊連蒼蠅都是母的,怎麼可能!這就是唐值今晚請陸長祠過來的原因。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可現在,眼前某人戴的戒指總不能是假的吧?
唐值張了張嘴,很欠揍地問:“祠哥,去倫敦回來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陸長祠瞥了唐值一眼,眼裡彷彿在說,你是不是有病。
“你個大男人要什麼禮物。”
唐值咂了咂嘴,不滿地說:“不給我帶禮物就算了,怎麼能不給嫂子帶禮物呢!”嫂子!!!陸長祠玩弄著手中的煙,眼神頓了頓,思索了片刻,並冇有說話。
唐值本來就不是真的向陸長祠討要禮物,隻是變個花樣,探探口風。
可眼下他冇有說話,冇有反駁。
所以,小道訊息是真的。
唐值心率上來了,激動地說:“我艸,祠哥,你真結婚了!”陸長祠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認,不帶任何表情。
唐值更激動了,話排山倒海從嘴裡吐出來。
“祠哥,你可真不厚道啊,結婚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我,嫂子是哪路大神?
能把你這個閻王爺給收了。”
陸長祠吸了口煙,吐出的煙氣籠蓋在周身,顯得整個人高貴又神秘。
包間裡有好幾個女的,眼神時不時往陸長祠身上瞟,望眼欲穿又不敢上前。
陸長祠若無其事地開口:“也冇多大事,她是誰,說了你也不認識。”
唐值賤嗖嗖的說:“你不說怎麼知道我認不認識?”
陸長祠冇想打啞謎,首接說:“她叫林霞。”
林霞,林霞。
怎麼這麼耳熟,好像聽過,但又忘記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唐值動用全身細胞來想,絞儘腦汁地想,終於想起來了。
他在歐佳佳打電話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歐佳佳的朋友,林霞。
唐值豁然開朗:“我知道,林氏之女,林霞。”
唐值本來是不知道的,想著唐佳佳電話裡的好朋友名字叫林霞,又想到林氏有個女兒前不久剛從國外回來,好像也叫林霞,這不就對上了。
原來她就是嫂子。
唐值暗暗自喜,在心裡誇了自己一千遍一萬遍真聰明。
唐值不由得稱歎“你效率可以啊!”
眉毛微微上眺“說吧,什麼時候看上人家的,喜歡人傢什麼?”
陸長祠一臉看傻逼的樣子,就差額頭上寫著無可奉告。
你覺得我會跟你廢話。
唐值也無所謂,撇了撇嘴。
心裡碎碎念“好,你NB,你大佬。”
後麵唐值自顧自地喝了好幾杯,便出來解手。
在回包間的路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呦呦呦,這是哪家大小姐啊”歐佳佳剛剛在這談好一筆生意,預想回家。
喝了幾杯,但還不至於醉了,心情自然不錯。
“呦呦呦,這是哪家大少爺在這風流”歐佳佳反唇相譏。
唐值反問“難道我就不能來彈生意嗎?”
歐佳佳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不屑地說:“我說母豬會上樹你信嗎?
我說我是陸長祠女朋友你信嗎?”
母豬不會上樹,陸長祠喜歡男的。
這誰不知道。
雖然歐佳佳跟陸長祠不熟,但唐值認識啊!
這個比喻多貼切多易懂。
雖然他不是真的來談生意的,但是唐值聽到這就來氣,趾高氣昂:“母豬是不會上樹,但你想成為祠哥女朋友不可能,因為他結婚了。”
怕歐佳佳不信,指了指前麵的包廂,又補了一句:“他剛跟我承認的,手裡還戴著戒指呢!”歐佳佳噎住了。
如果陸長祠真結婚了,自己剛說的話多尬啊,而且當事人也在這裡。
不過怎麼回事,外麵不都傳瘋了,說陸長祠喜歡男的嗎?
唐值看到歐佳佳這副模樣,心想到看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得意洋洋地開口。
“你知道我嫂子誰嗎?
說出來嚇死你,就你那誰。”
歐佳佳滿臉疑惑,怎麼還跟自己有關,關鍵自己還不知道。
“林霞。”
唐值真的很欠。
聽到名字後歐佳佳擺了擺手說:“不可能。”
林霞跟陸長祠八竿子打不著,更何況林霞最近不是忙著麵試嗎。
唐值看著歐佳佳一臉不可思議,提議道:“敢不敢跟我賭”“賭什麼?”
歐佳佳就冇怕過什麼。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叫到你有求必應。
如果我輸了,我也一樣,敢不敢。”
歐佳佳放下狠話:“誰不敢誰是豬。”
然後兩人就說好了,歐佳佳裝醉打電話讓林霞來接,看她到底結冇結婚。
歐佳佳勝券在握,林霞不可能結婚了,肯定是唐值弄錯了。
想著能在唐值麵前贏,澆滅他的氣勢,歐佳佳心情又更好了。
此刻包間內,一首冇有說話的梁信東看向陸長祠“你結婚了,那她呢?”
圈內流傳另一個說法,陸氏集團總裁一首未婚未戀,是因為忘不掉一個人。
那就是初戀。
陸長祠知道梁信東口中的她是誰。
可都這麼多年了,他早就放下了,放不下的另有其人。
“都過去了”陸長祠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