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半夜。
囚籠中,薑錦夏赤著身子呈大字型拉開。
對麵淩雲慵懶的斜靠,飲酒,打量,順道將信翻開。
信差送了兩封信來。
一封是他父親——當今太尉所寄。
這老不死的十分在意薑錦夏,每月都來信慰問,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麼:薑錦夏與她為生死之交,多次救他於敵軍刃下,讓他以父母相待,萬望關照。
嗬~薑錦夏該怎麼對待,他心裡有主意,不用這老不死的教他。
他像往常一樣,將信扔進火盆,不做回覆。
另一封為聖上密令,隻有四字——太子離京!
夏帝對薑錦夏如何,薑錦夏自己不知、朝中大臣不知、軍中將領不知,但他淩雲不可能不知。聖上表麵對薑錦夏信任之至,實則忌憚萬分。
他早於薑錦夏身邊為副將時,聖上就曾多次秘密召見,其意思大概是,讓他監視薑錦夏的舉動。
如今牽扯太子,其意,不言而喻。
駱駝紅乳葡萄酒,袒割一醉千百觴。
心下微蕩,拿酒,淩雲起身上前,撩動薑錦夏額前的青須,順道將酒傾瀉在她鎖骨上。
葡萄的醇香帶著薑錦夏身上的體香讓淩雲一陣回味:
“詩曰:葡萄美酒夜光杯。依末將看,是‘葡萄美酒美人杯’纔是。”
她將他瞪著:淩雲這狐狸崽子,她遲早有一天會宰了他。宰了他,泡酒,用夜光杯盛上,跟他說:是淩雲美酒夜光杯。
“彆這麼看著我,將軍,你如今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惹我不開心,末將會懲罰您的。就像,這樣........”
他捏住了她的肌膚,肌膚上敏感的部位:
“將軍要忍住,灑了酒,懲罰會更重的。”
身體發顫,她的手緊抓著鐵鏈,對抗身體的痙攣,下唇緊緊咬著。
她早便知道,淩雲和蘇幕遮一樣,都不是什麼知恩圖報之人,恩將仇報纔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她培養他三年,在沙場救他數次,向聖上舉薦他為征北將軍........
她栽在蘇幕遮手裡,栽在淩雲手裡。蘇幕遮是狼崽子,淩雲是狐狸崽子。
狼崽子?
忽的聽到某些動靜,風過沙起,淡淡的笛聲隨風而來。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一驚:那狼崽子,來了?
淩雲眉頭皺下,意識到什麼,隨後容顏舒展,低身聞著薑錦夏鎖骨上的葡萄酒。
“酒醒的差不多了呢!”
他將唇貼在她肌膚上,輕吸,酒滑進喉嚨,回味。
“夜深了,將軍,該安寢了。”
略有些醉了,他解開薑錦夏手上的鏈銬,一把將她抱住,出籠,撲倒在床上,聞著那鎖骨之上殘存的酒香。
“將軍........”
話未落,薑錦夏一掌打來。
“嘭!”
他微醉,遲鈍冇有來得及反應,脖頸被擊中,倒到她身上,昏了過去。
旁邊是一件狐裘,薑錦夏將他推倒在床上,裹上,望一眼他,離去
月上,順著營帳照進些光,淩雲從床上睜眼,淡笑:將軍,末將等你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