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獨白。
我叫何晴,我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叫宋煜。
她一向自詡為不婚主義,我也能夠理解她,畢竟她在感情的事情上受過傷,每每想到這事兒,我就恨不能拿刀去把那男的砍了。
話說回來,這些年,她也確實做到了。
縱使身邊追求者不少,但她冇有接受過誰,也不談戀愛,更彆提結婚了。
不過2005的這一天,她告訴我她要結婚了,至於對象,是白金瀚的經理—唐小虎。
哦,大概是那晚開始的吧。
我一開始是不理解的,她的追求者裡不乏十分優秀者,怎麼偏偏找了唐小虎。
我承認唐小虎的確有他的魅力,但是總覺得我的阿煜和他像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學法的大學老師,一個是京海最大夜總會的經理,多多少少沾點黑社會,是犯法的,這怎麼就碰到一塊了?
阿煜說這還要感謝我,要不是我被人甩了去白金瀚買醉,她可能這輩子都遇不到唐小虎。
我懷疑阿煜可能被他們威脅了才這樣說,這都怪我,我都打算bj了。
可阿煜說她真的喜歡唐小虎,一開始唐小虎死皮賴臉天天去學校找她的確有些煩,但是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唐小虎真的敢豁出性命去保護她。
“這可能就是安全感吧,我在他身邊總是很安心,總想傾聽他說的話、他的心事,瞭解他的經曆。”
不婚主義的阿煜此時像個戀愛腦對我滔滔不絕,而我隻是微笑著默默聽著。
好朋友要和黑社會結婚了,我是該支援還是反對呢?
他們終於結婚了,我當了伴娘,我依舊是不支援不反對,保持中立態度。
我實在無法支援這件事,又怕好朋友因為我的反對變得鬱鬱寡歡—這畢竟是很久以來她第一個喜歡的人。
以朋友角度來說,他們的婚後生活的確是讓人豔羨。
相互尊重對方的方方麵麵,工作之餘都膩在一起,生活中總是給對方準備驚喜,衛生方麵除了阿姨會定時打掃其他都會一起做。
唐小虎不讓阿煜下廚,向來都是自己來做。
要是我我也不讓她下廚,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樣,天天吃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我現在還能吃幾口她做的菜全憑我對她的愛。
總之,剛結婚那幾年,一切都很和諧。
除了宋叔和阿姨知道唐小虎身份後有些小插曲,他們簡首就是當代模範夫妻。
他見湖水碧藍,靜謐安寧,想走近探探深淺,卻沉溺在了湖水之中。
2012年唐小虎正處於一個蛻變的過程。
他收斂了張狂,不是那個凡事衝在前麵,動不動拿起鐵棍的唐小虎。
他也冇有那麼沉穩,不是那個能在警局談笑自若,眉宇間總攏著一股愁的唐小虎。
就表麵上看來,他是一個商人,照舊接管著白金瀚的一切。
2012年,唐小虎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進警察局了。
這次的事不小,他知道這次警察是咬住他不放了,不吐出點什麼審訊就會冇完冇了。
又問了一輪,審訊暫停,警察拿著筆錄走出門,在關上門前停了一下,探出頭到:“唐小虎,你再好好想想,你不說點有用的,我們放不了人。”
說罷,緊緊地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唐小虎在門關上的一刹好像得到瞭解脫,整個人像要從椅子上滑下來,全身後仰,頭靠在椅背上,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
他剛和宋煜因為高啟強給派的事吵起來,自己還冇和宋煜解釋清楚,警察就因為前一陣子的事找上門來,簡單說明情況後,就給他拷走了。
雖說是進了局子,但是好像在這裡他才能感到冇什麼東西壓著他,心安了不少。
這是他們結婚的第七年,所謂七年之癢,不是冇有道理的。
這一年,因為唐小虎從事的行業,他們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結婚多年的矛盾似乎都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猶如平靜良久的海麵颳起狂風,一浪又一浪的湧過來,船隻也許某個時刻就會被風浪擊得散了架。
唐小虎想著他與宋煜爭吵時宋煜眼角的的淚花不禁有些難受,事情還冇跟宋煜解釋清楚被警察帶走讓他更是心煩,索性閉上眼睛不去想這些了。
視線逐漸模糊,唐小虎也陷入到了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