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意兩眼通紅，立馬轉頭看去，“什麼秘密？！”
紫蘇貼在她耳畔，道：“青蕪很小就被賣進宮裡了，她呀，嗜酒的爹爹，好賭的兄長，多病的孃親。”
妙意吸吸鼻子，“……破碎的她？”
“是呀！”紫蘇道，“所以青蕪每個月的份例銀子全都送出宮去了，可是這樣還不夠，她總是缺銀子。”
“你的意思，讓我把銀子給她，讓她離我家娘娘遠點？”
紫蘇：？
紫蘇：“當然不是！”
她深吸口氣，儘量耐心道：“現在不是臨近年關了嗎？東西多，大家都很忙，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在青蕪房裡放點兒值錢的東西，告訴皇後孃娘。到時候我會幫你，說是青蕪要拿出去偷賣了換錢。這樣一來，她肯定會被關起來，哪裡還能和你爭呢？”
這天請安，淩韞還是來了，袁嫵則是最後一個到的。
她的解釋是：“娘娘見諒，近日妾身實在身子睏乏。”
燕歸知道，懷孕了嘛，孕婦是這樣的。
她笑了一笑：“不礙事。”
眾妃嬪到齊，燕歸清了下喉嚨，開啟今日議題，“算著日子，已近年關，咱們該準備過年了。”
賢妃感歎：“說起來，這是咱們在大興宮過的第一個除夕呢。”
她們領導層對話，師如玉和薑遐爾加入不進去，乾脆在底下咬耳朵。
薑遐爾淒楚道：“我以前都是和爹孃一起過的除夕，第一次在宮裡過，好不習慣啊。”
師如玉喝了口茶，“聽說到時候後宮有什麼家宴，就是陛下，太後，皇後孃娘，我們幾個，還有一幫皇室宗親，一起吃年夜飯。”
薑遐爾震驚：“皇後孃娘也就算了，居然還有皇室宗親！我都不認識，我好害怕啊！”
師如玉：“冇事兒，到時候我們和皇後孃娘說一下，看能不能把我們安排在隔壁桌。”
薑遐爾這才高興一點，“好呀好呀。”
邊上，淩韞聽到了她們的話。
她抿了一下嘴唇，很想轉頭加入，但又死命忍住了。
“對了！”
薑遐爾忽然想起什麼，“你說，除夕夜宮裡會發銀子嗎？壓歲包什麼的。”
師如玉聽笑了：“你真是想多啦！以前我們的月例銀子都會推遲的，怎麼可能會有壓歲包？”
太後孃娘可摳門了！
就是最後這句話，她冇敢說。
薑遐爾皺著鼻子，考慮了一會兒，道：“可是我覺得有可能會有，畢竟皇後孃娘來了。”
師如玉一聽，是啊！皇後孃娘！
二人齊齊望向上首。
燕歸：……
莫名其妙有一種，她身後泛聖光的感覺。
當天去寶慈宮請過安，鐘太後留下了燕歸一人。
一開口，說的還是除夕過年的事兒。
鐘太後神態格外慈祥，道：“馬上要到年關，這是陛下即位以來，在大興宮中過的第一個年，必須大操大辦。”
燕歸一見她這神態，就知道冇好事。
她敷衍地應和，“臣妾也是這麼想的，事關陛下與皇家顏麵，定不能疏忽。”
鐘太後滿意道：“過年麼，各種采買佈置，都少不了銀子。陛下登基不久，國庫空虛，這後宮妃嬪的月例銀子，隻能緩一緩。”
燕歸：？
還以為拖欠工資，隻有現代的無良資本家才乾得出來。
冇想到古代封建統治者也這麼乾啊。
見她不語，鐘太後退讓了一步：“不過妃嬪侍奉陛下辛勞，她們的月例銀子怕是停不得，隻停嬪位以下的那些吧，等宮裡寬裕些了再說。”
燕歸問起：“如此一來，宮裡人怕是會有異議吧？”
鐘太後卻道：“這就要看你這個皇後的魄力了。”
這話燕歸聽著好笑，無聲地揚了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