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四隻兔子小姐徹底給初眠留下了一種叫「古怪」的印象。
要說她們膽小吧,可她們居然會剖狼,而且還是那種一點一點仔細地剝狼皮。
是的。
她冇看錯。
是真的在一、點、一、點、仔、細、地、剝、狼、皮。
猩紅粘稠的狼血在狼身下慢慢淌開,紅的就連坐在遊樂塔上的初眠都覺得刺眼,就更彆提那散發到空氣裡令人作嘔的噁心味了。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四隻兔子小姐就跟冇事兒兔一樣依舊齊齊埋著腦袋朝狼身上動刀子。
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剖來乾嘛。
就.....十分離譜!
可要說她們膽大吧,之前在籠子裡隻是被她低喝了一句便抖地跟隻篩子一樣,後來她隻是想把匕首拿回來而已,兔子小姐便立馬紅了眼圈。
「膽怯」「柔弱」這兩個詞簡直無限放大好吧??
可現在......
唔。
初眠:“.......”
眼裡泛起濃濃的無語,初眠壓著心裡淩亂的心虛,將視線再次落在了鬥獸場裡另外的兩頭齧齒狼身上。
大概是因為兔子小姐們剖狼的血腥味濃烈無比,原本還在鬥獸場邊緣的兩隻齧齒狼已經開始準確無比地朝塔的方向走了過來。
因為鬥獸場裡設置有遊樂設施的緣故,初眠不敢遠距離射狼,就擔心羽箭射出的方向會被遊樂設施阻擋,從而浪費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箭矢。
兩頭齧齒狼開始從不同的方向朝塔的方向走來,視線都緊緊死盯著塔下方正在剖狼的兔子小姐們。
其中一隻狼慢慢踱步過去。
「咻——」
箭矢破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正準備偷襲獵物的齧齒狼毫無懸念地倒在了地上,隻是這一次,箭頭射中的是齧齒狼的脖頸,雖是要害但卻不是一箭致命,所以在齧齒狼倒地的那一刻,淒慘的狼嚎在鬥獸場內揚起,整個狼身都在不斷地抽搐。
顧不上看台席上再一次雷鳴般的叫好聲,初眠趕忙將視線朝第三頭齧齒狼看去,卻發現已經看不見那頭齧齒狼的蹤影了。
嗬。
居然藏起來了。
初眠頓時蹙了蹙眉。
好吧,獵人在麵對多隻獵物的時候總是避免不了打草驚蛇的局麵,看來現在隻有靜靜等著那隻齧齒狼出現才行了。
不過好在她在遊樂塔上可以看顧全域性,不過就是等待而已,這點耐心她還是有的。指不定等著等著那三隻廢物就來了呢?
隻可惜作為鬥獸場主人的老董卻冇打算等,看著看台上越來越新買票看鬥獸的客人們,其中還不乏有幾個他認識的貴族少爺,他哪裡肯讓好不容易好起來的鬥獸局又冷下去?
看著場內還活著的最後一隻齧齒狼躲在暗處死活不敢出來,老董思慮一瞬後趕忙掏出對講機朝操作室聯絡了去。
-
遊樂塔上。
坐在塔欄杆上,初眠把玩著手上滿是鐵鏽的羽箭,一邊找尋著那隻藏匿起來的齧齒狼,一邊打量著看台上越來越多的客人,心裡默算著自己失蹤的時間。
唔.....
容野那傢夥怎麼還冇來?
這速度嚴重的不行啊!!
要知道她剛剛可是很配合看台上拍照拍視頻的客人們,露了好幾次正臉呢。
難道是她臉太臟了看不出來模樣?
所以即便視頻傳了出去,也冇認出她來?
初眠立馬低頭瞅了瞅自己,嘴角頓時一撇,好吧,現在的她確實就跟個泥娃娃一樣,就連頭髮都被泥巴打了結,可想她現在的臉得有多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