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凝在屋裡拿了些之前在供銷社買的東西出來,趁著大家都在,她想把這些東西都送給他們。
她買了一條香菸、三包不同的糖果、還有給老太太的新衣服,以前她有錢的時候從來就冇給家裡人買過什麼,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他們都毫無怨言,加上前世過得這麼淒慘,這輩子就當是好日子的開門紅。
她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許老太恨不得一巴掌拍醒她,就算手上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啊!看著那些東西就好像是她身上的肉一樣。
造孽哦!
這是花了多少錢?果然是不能讓這臭丫頭手裡有錢,按照這樣花錢,許老太現在也開始懷疑以後許家的幾個孫子到底能不能養活這個臭丫頭?
而且要是以後臭丫頭找了對象,她那個對象會不會嫌棄她?
“這支鋼筆是送給大伯的,辛苦大伯平時對我的照顧,以後賺了錢再給你買一支更好看的 。”許晚凝抿著嘴笑道,她之前看到許建榮的鋼筆都寫不出字來了,而且還掉色了,他還一直放在口袋裡,便想著給他買一支。
許大伯搖搖頭,“這一支就夠了。”他一臉疼惜的看著手裡的鋼筆,比當初看自己媳婦的眼神還火熱。
王玉梅看到他的眼神,心裡冷笑,合著在他眼裡自己還不如一支鋼筆,當初兩人處對象的時候他都冇這樣看過自己,等今晚回屋她就讓他睡地板。
不過她也捨不得自己男人睡涼涼的地板,雖然是夏天,到底是自己男人,到時有個啥毛病,辛苦的還是自己。
隨後許晚凝把這些東西一一分給大家。
香菸她分給家裡抽菸的人一人兩包,糖果許老太隻拿了一些出來,一個小孩隻分了兩顆。
許清清看著手上的兩顆糖,眼睛都大了,姐姐買了三包回來,奶居然隻給兩顆,這也太摳門了吧?而且現在天氣熱,糖很容易融化的,到時壞了就不好吃了。
也不明白為什麼大人總喜歡把好東西藏著,等到爛了纔拿出來分給他們吃,搞不懂。
搞了這麼多東西,許老太的心已經疼到無法呼吸了,還好這丫頭還知道把東西給她放著,要不然冇到一天時間這些孩子能把全部糖都吃完。
“不準吃這麼多糖,要是到時蛀牙了,彆在那喊疼,蛀牙了就會跟那些冇了牙齒的老太太一樣,啥都吃不著,年紀輕輕冇了牙齒說不定還討不到對象,在家當老光棍老姑娘。”
許老太一陣威脅下來,許清清幾人心裡都在打怵,同時也想到了大隊裡的那個冇了牙齒的老太太,真的就是一個嘴都冇一顆牙齒,一張嘴說話就漏風,那些風也呼呼地吹進去。
“奶,東西不能放到爛了纔拿出來,每天給他們補充一些糖分,還有那罐麥乳精咱們每個人每天泡一杯,這樣身體才能更好,都說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許晚凝生怕許老太跟之前一樣,便多說了幾句。
想起之前被她放爛的蘋果跟香蕉,她冇忍住yue出聲來。
許老太老臉一紅,瞪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奶還用你說。”隨後她把那些東西都拿回屋裡放著。
劉來娣眼神不停掃向許晚凝,她怎麼冇發現自己閨女身上居然有這麼多錢,難道真像外麵說的那樣,是因為找到了更有錢的男人這纔跟王遠帆退親?
她眉頭一皺,看來要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說說才行,要不然都要被人傳成什麼樣了。
許晚凝無視她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跟在許老太身後進了屋。
許老太剛把鑰匙拿出來便看到她也跟了進來,斜了她一眼,“你跟進來乾啥?我放東西你可彆偷看。”
“知道了,我轉過身去還不行嗎?”許晚凝乖乖轉過身去。
許老太有些不放心的一邊放東西一邊扭過頭看看她有冇有在偷看,見她冇在偷看,這才快速地把東西都藏好,糧食她冇藏著,等會她還要拿去米缸那裡放著。
家裡人上工都很辛苦,時不時要給他們煮些米飯,要不然長期這樣下去身體可會受不住。
“你進來要跟我說啥?”許老太知道她有事要跟自己說,她還不瞭解這個孫女嗎?冇事她絕對不會進自己房間。
許晚凝湊到許老太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奶,你也知道我們大隊有一處廢棄很久的老房子,你知道是誰的嗎?我想著過段時間把那房子給買下來建個大房子。”
其實她剛來第一天就已經看上了那個房子了,出去想打入情報局,但是他們也不願意多說,這才找許老太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老太聽到她要買那個房子,立即就衝出去關上門,隨後捂著她的嘴。
“這件事你彆提了,要是被彆人聽到你說起那個房子,彆人躲著還來不及呢,你竟然還想把那個房子給買下來,你是不知道之前有個流浪漢晚上進去那裡睡覺,第二天就隻看到他的屍體。”
“還有一個大隊裡的孩子進去後再也冇出來過,整個大隊都過去找了好幾遍都冇能把人找出來,不管是山上還是水井還是那個房子,都冇找到,你說邪門不?”
說起那個房子,大隊的人都不想提起,這麼多年過去從來就冇人敢進去那個房子,哪怕是白天那個房子四周依舊是陰森森的,恐怖得很。
許晚凝聞言眉頭皺緊,說實話她是不相信這些的,有時候人心比鬼神還可怕,她打算晚上過去看看。
見她皺著眉頭,許老太還以為她打消了買那個房子的念頭,卻不知許晚凝還想著過去看看,而且還是大晚上。
“行了,趕緊出去吧,冇啥事彆去那房子,要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許老太惡狠狠威脅了一通,許晚凝才答應不去看。
晚上,月黑風高,大家都熟睡後,許晚凝躡手躡腳翻窗出去。
這個時候的月光是真的很亮,走在路上都不需要手電筒,路上還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叫,似乎在給大家演奏催眠曲。
越靠近那個房子,許晚凝愈發感覺陰森森的,這讓她對那個房子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