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你說姑爺他會不會來這種地方?”
沈葭仰頭看著樓上的某個房間,下意識地問。
綠竹跟隨沈葭的視線看過去,笑著道:‘小姐,姑爺最是疼您,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再說侯府門房不是說了嗎,咱世子爺是處理正事去了。’
“可是我剛剛聽到的聲音特彆像他,真的很像......”
“小姐,您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們就上去看看?”
聽綠竹這麼一說,沈葭還真想上去看個究竟,就在二人正準備踏上樓梯。
剛剛那個房間裡的一男一女走了出來,沈葭急忙看過去。
肥頭大耳,長滿胡茬的一個男人抱著女人又親又摸,沈葭嫌棄地皺皺眉。
“小姐,您看,根本不是咱家姑爺,咱家姑爺有了您,段然看不上這裡的庸脂俗粉。”
綠竹拉了拉沈葭的衣襬,指著那油膩男人說道。
沈葭這會的臉色終於好看起來,心裡也不禁添上幾分優越感。
楊舒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滿腹詩書,還是侯府世子,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再說了,她可是要打寧音的臉的。
沈葭忽然一聲輕笑,到底是自己多心了。
“走吧,回將軍府。”
等沈葭走後,樓上那個油膩男人很快就鑽進了剛剛那個屋子。
“嘿嘿,楊少爺,我的表現還可以吧,您看......”
男人搓了搓手,笑得一臉猥瑣。
楊舒景輕哼,直接從袖口抽出一百兩銀票遞過去。
“做的不錯,下次也給我盯緊點,這娘們真是疑神疑鬼!打擾我和小蘭的好事!”
油膩男人接過銀票快速退出房間,楊舒景親了親小蘭,將人抱上床榻。
......
天際隻剩最後一縷霞光,寧音回到醫館。
剛下馬車,就看見對麵有兩道模糊的影子,朝著自己越走越近。
待到寧音吩咐素心將東西全部提進屋子,那兩人也正好走到她麵前。
為首的女子長髮束成利落的馬尾,五官淩厲,眼尾上揚。
帶著幾分冷豔,又暗藏著矜貴和疏離。
寧音乍一看,覺得這人的氣質倒是有幾分像蕭玄。
那女子抬頭看了看寧氏醫館的招牌,便對著寧音點點頭。
“敢問姑娘,你就是這醫館的主人?”
“是的,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寧音順著那女子的身後看去,她牽著的那匹馬體型矯健,四肢修長、皮毛柔順。
一看就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馬,就比如蕭玄的那匹,既有靈性又跑得飛快。
寧音將馬匹掃視一番,才注意到馬蹄上裹著黑褐色的鮮血,且這鮮血還在不住地往外冒。
“這位姑娘,你也看到了,我的馬受傷了,不知道你這裡能否給包紮一下,我會給雙倍診金。”
那女子知道寧音開的是醫館而不是獸醫館,所以特地說明會多給些診金。
她是崇寧帝姬,皇帝最疼愛的女兒,也是蕭玄的長姐。
作為一國公主,崇寧不似那些閨閣淑女,吟詩作賦,卻獨獨喜歡舞刀弄槍。
也因此,崇寧當初還上過戰場,擊退過前來進犯的敵軍好幾次。
也正是因為她鮮少在公主府待,一次出征回來,竟然發現自己深愛的駙馬抱著彆的女人睡在自己的榻上。
崇寧一氣之下,當場斬殺了這對姦夫淫婦。
從此以後,便不聞男女之事,隻和自己的戰馬為伴。
今天她和手下段黎去山中打獵,卻冇曾想絕影竟然踩上了獵戶放置的捕獸夾。
崇寧和段黎廢了好大勁兒纔將捕獸夾從絕影腳上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