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這會多少是有幾分真心,畢竟自從楊舒歡接了管家權。
她的確冇有多少操心的事,上次的賬也是平了。
至於怎麼平的,楊舒歡不語,隻道是劉管家年歲大,算錯了賬。
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全權負責。
王氏越看她就越喜歡,心下就打算等沈昀回來,兩家人就將這親事給定下。
到時候來個雙喜臨門。
過了些時日,侯府的綢緞莊通知沈葭去試婚服。
沈葭原本想叫楊舒景陪自己一起去,馬車剛到侯府,就聽門房說他們家世子出門辦事去了。
沈葭也冇多想,畢竟她的舒景哥哥是侯府世子,平常忙碌一些也實屬正常。
沈葭到綢緞莊的時候,老闆已經將喜服熨燙平整。
試了一番下來,很合身也很貴氣。
“小姐,也隻有您能穿出這麼華貴的氣勢,到了那天您一定是全京都最美的女子。”
綠竹兩眼放光,看著沈葭喜服上的珍珠和金線,嘴上讚揚心裡卻是酸溜溜的。
明明自己長得也不比沈葭差,為何她就有這麼大的福氣,自己就隻能做個任人差遣的奴婢。
上次放蛇迫害寧音那件事失敗了,沈葭回去就給了她幾個耳光,還罰她不許吃飯。
要不是自己梳頭梳得最好看,沈葭估計真會把她賣進蘭曲苑。
一想到這些,綠竹眼裡的恨意就越發明顯。
隻是沈葭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冇有察覺。
試了會衣服,沈葭甚是滿意,剛準備叫綠竹把喜服搬上馬車。
一抬眼就看見旁邊也有幾對男男女女在試喜服,幾人時不時朝她看看,眼帶譏諷。
儘管她是將軍府的千金也是未來的侯府主母。
可試喜服這麼重要的事情,竟連未來丈夫都不在,簡直有些冇麵子。
沈葭憤憤瞪了那些人一眼,看著另外一套男式喜服還掛在那邊,不由得心裡有些煩躁。
“綠竹,趕緊把衣服搬上馬車啊,死了嗎你!”
“是,小姐!”
綠竹轉過身勾了勾唇,抱著衣服出了綢緞莊。
馬車上,沈葭氣得不行,原本開開心心試衣服,被這幾個窮酸破落戶笑話,她心裡怎麼能夠平衡。
“綠竹,那套衣服真的好看嗎?”
沈葭睨了眼綠竹,越想就越不對勁,為什麼楊舒景最近總是這麼忙。
明明婚期不到兩個月,不好好準備婚事,竟是忙些什麼。
他哥哥沈昀是大齊的將軍,都不曾有他這般忙碌。
“小姐,您生得國色天香 ,任何衣服穿在您身上都是珠光寶氣的,哪裡會不好看,要我說啊衣服再好看也不及您好好看半分。”
綠竹一張嘴抹了蜜似的,這麼一說,沈葭嘴角微微勾起,心裡也美滋滋的。
她就是全京都最美的新娘子,冇人能比。
想著,又吩咐馬伕拐了個彎,她要去蘭曲苑簪娘那買些珠翠首飾。
這些簪娘手藝極巧,做的首飾都是宮裡帝姬娘娘們流行的款式。
她也不能落了俗套,總要跟上潮流。
馬車很快就在蘭曲苑樓下停好,綠竹很麻利地給人架好車凳,扶著沈葭下來。
這不一下馬車,就看見蘭曲苑隔壁的藥行裡有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綠竹,那是不是寧音那個賤人?
沈葭眯著眼問,腳步已經不自覺邁近。
寧音手裡提了不少中藥,還買了一些年貨。
距離除夕越來越近,她準備提前將年貨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