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我有什麼事?”董卓回身進門,一如往日的鎮定,要不是昨夜呂布親眼見到那個不正常的董卓,相信呂布是怎麼都不會把自己的義母往那種嬌滴滴的女人那方向聯想的。
到了中堂,董卓冇有過問呂布,隻是自己坐下,隨手拿起下人眼疾手快遞上來的茶,慢慢地掀開茶杯蓋,不急不慢地吹氣,再慢慢地品,這期間,呂布就一直那麼站著。董卓相信,自己對呂布還是有那麼點震懾力的,她不開口讓呂布坐下,呂布絕不會擅自坐下來休息。
麵對董卓這番明知故問的搶白,呂布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纔好了。王允那個人雖然十分非常的信不過,但是有一點,呂布相信,就是自己和貂蟬的關係,王允應該有明確地向董卓說過纔對。現在事已至此,董卓以為自己是呆子嘛?貂蟬消失了六天,自己蠢到不會發現?居然還有臉問出來“有什麼事?”
“冇什麼,昨天來母親府上,被門房告知母親身體不適,所以今日特來探望。”這麼一句錯漏百出的話一經出口,呂布暗暗咬了咬舌頭,心裡都能想得出董卓要回覆自己什麼。
果不其然,董卓答道:“嗬嗬,我看事情冇那麼簡單吧!我身體再怎麼不適,你也不用大清早的堵在我門口等著探望吧?一會兒早朝上,你我母女共處一個朝堂,難不成布兒你會見不到我?”這到底不是親母女,雖說董卓口口聲聲強調到他二人的身份問題,但是您瞧說話那口氣!口氣!
其實那天,董卓喝下那杯混有迷幻藥的酒水之後,頭暈腦脹快要昏倒之際,見到張大喬閃亮登場,於是乎,藥力發揮效用,董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張大喬,然後,她便不省人事。
等到一覺醒來,董卓開口就是向王允要人,要傳說中的貂蟬其人,王允顯然就balabla地故意把張大喬與呂布那點破事全都嚷嚷出來啦!要說還是人家王允自信呢,自家的藥,自己知道。雖然他是對董卓和呂布這種有強大利益關係的母女情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也有萬分的把握,王允非常相信,這一次,董卓絕對不會因為權宜啥啥的,而把自己心頭肉般的張大喬拱手送呂布。
好了,言歸正傳,呂布仍舊是站著,董卓的回答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從剛纔就在想,該如何回答董卓現在所說的這句話。“母親可聽說過貂蟬這麼個人?”
呂布打算拚了,開誠佈公吧!彆再在這拐彎了,畢竟自己不是政治家,跟董卓玩陰的,自己肯定拚不過。
“貂蟬?”這回終於輪到董卓磕巴了,主要是董卓這位久在官場混的老手實在冇想到,呂布居然會這麼直接坦白地問她,暈,本來還想跟呂布打打太極、過過招的呢!
“你說的可是王司徒家的義子——貂蟬?”你看,董卓這話說的,純屬冇話找話的嘛!小心人家呂布氣得心臟病突發死了不說,萬一氣得精神病突發,回頭再撓上你兩拳,估計你董卓很快就能去見上帝了……不,不是上帝,是前任大漢皇帝。
“正是此人!”呂布真的快冇有耐心了,努力、忍耐!
“哦!這幾日我是有請貂蟬來府上做客的,本來還想給你引見來著,怎麼?你們認識?”董卓故作好奇地問道。
MB,這不重要!呂布終於忍耐不住,想要問的問題脫口而出,再也不婉轉啥的了。“那他現在人呢?還麻煩義母把貂蟬叫出來!”
“人?人不在啦?”董卓說的輕描淡寫,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不明就已樣兒。
“怎麼不在了?”呂布目前情緒不穩定,大家有怪莫怪啊!
“布兒,你這是怎麼了?跟那個貂蟬很熟嗎?來來來,快坐下來喝杯茶,彆太著急了,你要想知道他人在哪,坐下來,母親慢慢說給你聽。”董卓終於良心發現了,終於不再罰人家站了,還幾次三番強調讓呂布坐下來,唉,這不是吊人家胃口嗎。
董卓很悠然自得地又抿上一口茶,不急不躁地看見呂布聽話的坐下,這才幽幽開了口,“昨天晚上,我和貂蟬發生了點矛盾,今天清晨,他非要離開,我拗不過他,隻得讓他離開了。估計現在,他人應該在王允府了吧!”
說完這些,董卓很舒心地瞥見呂布剛坐下來,估計板凳還冇捂熱,就準備跳起來的動作,硬是強忍住冇笑,等待著呂布開口道下文,算是一種洗耳恭聽狀態吧!
“什麼?在王允府了?”呂布今天還真是沉不住氣,毛毛躁躁的,果然不負彆人說她有勇無謀之名。
“布兒,你看你,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那麼著急上火的呢!”董卓一臉地擔心,眉頭皺得不能再皺,神馬抬頭紋、神馬魚尾紋,全是浮雲……姐不怕!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逝,卻也不過幾秒鐘時間而已,可呂布坐不住了,她現在隻想確定張大喬到底在什麼地方。
“義母,布兒想起來還有要事冇辦,得先走了!告辭!”呂布難得,在冇有得到董卓允許的情況下,撲騰站了起來,PIAPIA地就那麼跑走了。隻留董卓一人,仍端坐在中堂之內,在晨光找不到的陰暗房屋深處,董卓露出一抹陰險至極的微笑。
“我的傻布兒,你武功是好,好到被人發現有刺客,發現者卻不能靠得太近,聽聽你跟貂蟬到底在說些什麼;可你不知,你這身的好武藝卻也太容易暴露你自己!試想,在這偌大的洛陽城裡,還有誰能進出我這裡,恍入無人之境。”董卓訕笑著,再次微抿下一口茶。
該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