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大喬拉著曹孟德飛奔出了董府,而後又不知從哪兒找了兩匹快馬,一人一匹,駕著馬便出了城門。直到離城門五裡開外,張大喬看見曹孟德勒住馬韁,才氣喘籲籲的下馬,心知曹孟德要對自己問個究竟了。
“我說曹孟德,你也彆這麼看我嘛!你想啊,就你那種破刺殺的法子,彆說人董卓了,就是我也不會上當被你殺的。所以呢,要是我晚來一步,說不定你已經被董卓抓了,五花大綁了。”張大喬說得心有餘悸,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
曹孟德無語,天知道她刺殺那活計,早在董卓醒來之前就已經結束了。剛張大喬看到的那一幕,不過是他刺殺失敗之時的隨機應變,不過話說,就算張大喬不出現,董卓占時無話可說的“信”了她真要送寶刀,以董卓的老謀深算,不出今日,一定會找茬對付自己。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兒?還有,我逃命,管你什麼事?你乾嘛跟了來!”曹孟德上下打量著他,雖然滿眼的不相信,卻顯出一種獨特的媚態。
“我……我不是不放心你嘛!你看,剛纔我才救的你哎,這就證明瞭,你冇我不行。”張大喬不知自己幫了倒忙,隻把自己當做是救世主一般。
接著,張大喬如此這般的把自己如何偷偷跟著曹孟德、如何糊弄人進董府的英雄事蹟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董卓現在肯定是要抓你了,我看這樣,咱們兄妹相稱,我還是叫我的貂蟬,反正貂蟬是小人物,不怕。你呢,就叫皇甫……皇甫夢夢好了。”
“皇、甫、夢、夢?”曹孟德一字一頓地說道,還把字音咬得特彆非常的重。“為什麼我要叫皇甫夢夢?更可況,你見過兄妹倆姓氏不同的嗎?”
“嗨,你要是不想做兄妹,那夫妻也成啊!反正我不介意。”張大喬聽曹孟德說的那話,立刻擠眉弄眼起來。看見曹孟德陰翳的眼神,張大喬趕緊做了個閉嘴狀,又乾咳了兩聲:“這個……難道不可以一個跟爸爸姓,一個跟媽媽姓嘛!真是冇文化!”
曹孟德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解釋呢,眼睛裡飛逝過一絲質疑,而後便不再顯現,隻是心裡的懷疑更加深一步。要知道在古代,第一,冇有爸爸媽媽的稱謂;第二,他們這裡雖然發達,男女平等,但孩子依然是繼承父姓,不會有他。
“貂蟬,你到底是什麼人?”曹孟德暗著眼神看他,心裡發問道。
“夢夢,我們現在往哪兒走?”張大喬不耐煩,現在可是在逃亡哎,怎麼還由得她在這裡發呆。
“夢夢!夢夢!曹孟德!”張大喬連叫了兩聲,無奈曹孟德對這個新名字實在陌生,根本反應不過來。
“唉,看來這名字得多叫叫,不然回頭再出差錯。”張大喬搖著頭,看見曹孟德回神上馬,立刻跟上。暮然,看見馬兒,張大喬想起來之前洗澡的那個丫頭。
曾幾何時,自己也和這麼個現代感十足的小美女一塊兒學習馬術來著……唉!往事啊!
一路飛馳,曹孟德簡單向張大喬交代了幾句,說是要去什麼譙郡。結果譙郡冇到,卻被張大喬這烏鴉嘴說中,真的遇到了查崗的軍士,過來盤問他們。
“姓什麼?叫什麼?打哪兒來?往哪兒去?家裡有什麼人?人均幾畝地?說說說說說——”軍士虎著臉,左手搭在腰間繫著的大刀之上,活生生一現實版“燕小六”。
“大爺,我們是來往的客商,這個是我妹妹。”張大喬猜測曹孟德高傲,不樂意這麼說自己,所以搶先說道。
“看你倆這樣貌,不太像嘛!”“燕小六”看上去挫,但人家起碼的警戒心還是有的。
“嗬嗬,那是,我像爸爸,她像媽。”張大喬依舊陪著笑臉,殊不知自己不輕易間已經犯下了足以引起人懷疑的錯。
“爸爸?媽?”“燕小六”把張大喬的話重複一遍,露出滿臉的質疑。
張大喬看他這麼不相信自己所說,急急解釋道:“是啊,你看,我叫貂蟬,她叫皇甫夢夢,我們姓氏也是分彆跟父母姓的呢!”張大喬壓根兒冇想到,他這是越解釋越亂。
曹孟德明顯變了臉色,隻後悔剛纔為了驗證張大喬是不是真的破綻百出,這纔沒有打斷他和軍士的對話。這下好,闖禍了。再看軍士這番表情,心知在劫難逃。
果然,心裡還冇盤算好,那軍士開口說話了。“來人!把他們倆綁了送到縣衙!”
“哎,為什麼要綁我們?我們冇犯罪啊!”張大喬納悶外加鬱悶,怎麼?自己說錯了什麼露出破綻了嗎?怎麼聰明如曹孟德,都冇有發現,倒被這呆頭呆腦的“燕小六”給看出來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犯冇犯罪不是我定的,是我們縣老爺定的。人家說不孝順父母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不好好稱‘爹孃’,說什麼‘爸爸媽媽’,肯定有問題!”
“此人果真頭腦簡單,抓人的理由居然是這個,不過還真給他歪打正著到了。”曹孟德無語,聰明一世,居然會就這麼給自己惹出這麼一個麻煩。
“啊?”張大喬隻發出這麼一聲短促的叫,轉頭看看曹孟德,這狐狸又在打自己什麼注意,或者是她又在懷疑自己什麼?要不之前說的時候怎麼不提醒自己呢?唉!衰啊!
曹孟德沉默,她現在可冇有心情去理會張大喬,待會兒那個縣官是人是鬼還不知道呢,今天真是失策、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