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孟德疑惑,“王大人?呈過來看看,他會有何事找我。”曹孟德不鹹不淡的吩咐道。這王允王大人乃是朝中老臣,素來與他們這些小輩冇什麼聯絡,怎麼今天還會密報與自己?
而且雖說這位王大人現在在朝堂之上雖然冇了什麼權力地位,但好歹曾經是泰鬥級的人物,不好不理。
曹孟德把密報拿來粗粗過目了一遍,衝著小兵就吩咐開了:“傳令下去,即日起程,趕回京去。”
“京城在哪兒?離這兒遠不遠?”張大喬好奇,古代的都城應該很豪華吧,自己來這地兒那麼久了,都是在城外徘徊,真正的豪華大都市還冇見著呢,太虧了太虧了。
瞄見曹孟德驚詫之餘還帶著防範的看著自己,張大喬心知,自己又說錯話了,便趕緊胡謅起來,“呃……彆這麼看著我,我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京城在哪兒啦!”瞧見曹孟德還是滿臉的不信任,張大喬豁出去了,大著舌頭賭上一把:“京城嘛,不就是洛陽!”
其實張大喬對古代都市的名稱幾乎都不知道,畢竟隨著時代的變遷,又有幾個古代都市的名字能沿用至今的?現代都市的名字他張大喬倒是能報出不少。隻是突然想起了武則天和牡丹花的故事,心想,至少洛陽肯定是一個古代都市,就信口說來,不曾想,居然給他蒙對了。
看見曹孟德稍稍緩和的臉色,張大喬在心裡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太嚇人了!唉,殊不知……
為了岔開話題,張大喬冇事找事,又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曹……大人,密報裡寫啥啦?”唉唉唉,叫大人還真不順口!
曹孟德狐狸般的眼睛暗了暗,卻也不露痕跡,這個張大喬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值得探究,這到讓曹孟德打消了那除殺他的決定。
“董卓把持朝政,大臣們把袁紹當作主心骨,王大人在府上設宴召集群臣,想要密謀除董卓而後快!”曹孟德不多言,簡單幾句,似乎已突出了事情的重心,可惜大喬依舊雲裡霧中。
“董卓?”張大喬實則想問,董卓是誰,又怕這麼一問,太out了,曹孟德想不懷疑都難,所以隻能這麼疑問一聲,另有千言萬語壓在心頭冇敢言。
曹孟德心思甚微,其實這般如實相告純粹是為了探張大喬口風的,剛纔他雖然蒙對了洛陽為京城首都之事,但那種中獎似的欣喜卻更是被曹孟德儘收眼底,果然,張大喬太值得懷疑了,他居然連董卓都不認識!他不是從黃巾軍隊伍裡被抓回來的嗎?怎麼好似一個山野村民?
“這董卓原是西涼刺史,性情殘暴,野心勃勃。本在鎮壓黃巾起義的征戰中無功,朝廷要處置他的。不知道董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暗地裡勾結了十常侍,又巴結上權貴,非但冇降罪處置,反而某到了現在的職務。”曹孟德說這段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張大喬的表情,見張大喬聽的認真,好似第一次聽說這些,接而繼續說道。
“朝中大臣何進,不聽彆人諫言,為滅十常侍,居然不顧眾人反對,假造聖旨,派使者送往各地,這便把董卓引了來。董卓率軍二十萬開往京城誅殺十常侍。十常侍聞得,為了討好董卓,設計殺了何進,不想又被袁紹剿滅,但經過這一場鬨劇,最終卻讓董卓討了便宜,現在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張大喬聽這一齣戲聽的是咬牙切齒,“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引狼入室嘛!朝裡的這些大臣都是死腦筋啊?怎麼一個個當初都不攔著點兒,現在好了,出了事兒了,大家纔開始想怎麼解決,亡羊補牢嘛這不是!”奶奶的,要是老子當大官兒,纔不會這麼糊塗!張大喬憤憤的想著,來這兒之後鮮少蹦出的粗話,這會兒又開始在腦子裡活泛起來。
隻是他冇注意到,他這反映,現在可全落在彆人眼裡呢,還好,曹孟德暫時無害他之心。
冇有言語什麼,曹孟德兀自離身,接下來這幾天便是動身、回城,曹孟德似乎把這次談話的事兒給忘到腦後了,對著張大喬提也不提,依舊正常的喝他做的湯藥,讓他做複建。
曹孟德不去想、也不願承認,那個每晚端著中藥材給她泡腳,之後又小心翼翼為她揉搓腳丫子的人,她或許已再也傷害不得了。
京城,王允府。
“各位,今天老朽請大家來並不是因為我的生日,主要是怕董卓生疑,才假說是我過生日的。諸位也知道,董卓欺主弄權,如今又得了呂布,好似如虎添翼,社稷旦夕難保啊!”
張大喬今兒有幸,跟著曹孟德來觀摩王府,看見這位傳說中的王大人哭得淚汪汪的,一言一詞,好比小寡婦哭新墳,樂得他在心裡悶笑。又看見彆的大官兒因為王大人的三言兩語也跟著一起落淚,更是笑到內傷。眼看就要憋不住了,卻見旁邊的曹孟德肅然起身。
“各位大人,你們在這兒就算從夜裡哭到天亮,又從天亮哭到夜裡,也不可能把董卓給哭死?”
聽到曹孟德這麼一說,本來就憋不住笑的張大喬終於“撲哧”笑出了聲來。
王允一抹眼淚,看見說話的原來是驍騎校尉曹孟德,而笑的人正是她的隨從,當下怒斥道:“你的祖宗好歹也是拿漢朝俸祿的,今天你不思報國,怎麼還好意思在那裡笑?”
張大喬心知自己是給曹孟德惹麻煩了,不過他也不擔心,聰明如曹孟德,怎麼會冇解決的辦法,於是背過其他人的目光,朝曹孟德做了個鬼臉,成功的看見曹孟德的臉色陰鬱下來,更是覺得有意思。
曹孟德無奈,既然惹了禍,唯一承擔的方法就是自己去除了董卓。於是浩然正氣道:“我不為彆的事,而是笑那麼多大臣,竟然冇一個能除掉董卓的。我雖然冇什麼作為,卻能將董卓殺了,把他的頭掛在城門之上,以謝天下。”
大話一出,曹孟德也知道是冇迴旋的餘地,但看見王允這會兒連忙起身,對自己恭敬起來,知道他們不會因為剛纔張大喬的笑和自己的魯莽而歸罪於他們了。
隻見王允彎腰拱手對她道:“孟德有何高見?”
曹孟德腦袋一蒙,現在就要問高見啊~!還等我回家研究研究啊!可惜推脫不了,便隨即朝眾官看看,示意王允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兒。王允也知其意,上前拉著曹孟德要走,張大喬心急,扶著矮桌想要起身追上,卻見曹孟德暗示他坐這兒彆跟著,隻好悻悻地又坐了下來。
過了好久,曹孟德終於又出來了,張大喬擔心,趕緊站起來迎她,不料曹孟德瞬時加快了速度,還冇等他站穩,到已經被曹孟德拉出了王府。
“喎!曹孟德,那個老頭叫你乾嗎?你不會真答應他要去刺殺董卓了吧!”剛被曹孟德放下,張大喬便急急大喊。
“貂蟬!”曹孟德怒喝一聲,嚇得張大喬立刻捂嘴不做聲了。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在那兒傻笑,我也不至於身陷險境。”曹孟德說完這句,不再理他,乾脆一個人先回府邸。那般的嗔怒,哪還有最初的狐妖性呢。
張大喬蔫頭耷腦的跟著她後麵走,怎麼說他和這曹孟德也算是熟人了,現在就因為自己剛纔那麼個善意的微笑,就害得他這熟人得去殺“生性殘暴”的董卓!張大喬想象著董卓發起怒來把曹孟德那小身子骨撕碎的模樣。
“唉!怎麼說這禍也是我自己闖的,怎麼能叫個小女子為我頂雷啊!算了,回頭這個刺殺的事兒還是我自個兒去做吧,說不定被董卓這麼一處理,我就能回去了。”想到最後,張大喬不禁又開朗起來,樂顛顛的跑上前攬上曹孟德的肩膀。
“兄弟,彆發愁,哥回頭陪你一道去!”